四 迷网14(2 / 2)
唐尘点了点头,拎着边城飞到了船上。
卫筹拔出佩剑,他身边的人都拔出了佩剑,卫筹道:“告诉他们,南宫家不是好闯的。”
卫筹带着人冲上去跟追着唐尘的那些黑衣人厮杀起来,能守住进南宫家的路,卫筹定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不过片刻,那些黑衣人就被卫筹料理了。
卫筹上船之前,吩咐众人道:“我随唐尘去见家主,若是再有不轨之人前来,直接招呼便是。”
一人嘿嘿道:“卫舵主,我等要是杀红了眼,家主怪罪下来的话…”
卫筹手底下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又喜欢打架。所以南宫刈才派卫筹来管水灵台周围的水路。
卫筹道:“小姐没回来之前,只要不是南宫家的人,无论是一个人也别放进去。还有,不要受伤。”
众人道:“是!属下明白!”
不仅卫筹,唐尘,他们这些人,南宫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对南宫家忠心耿耿。都是受过南宫家的恩,自然拼尽全力的报恩。
唐尘,卫筹带着边城去了潋滟居,南宫刈一直盯着边城看,仿佛得了一件稀奇的药。
南宫刈一边打量边城一边问道:“先生除了让你把他带回来还有什么话吗?”
唐尘道:“回家主,先生说请你务必把他治好,治不好能恢复意识也成。”
南宫刈道:“这个事,好说好说,容老夫慢慢研究。”
唐尘又道:“先生还说,小姐的病已经找到药治了,过段时间便可痊愈。”
听到这话,南宫刈和卫筹都喜上眉梢,南宫刈道:“先生说的是真的?”
唐尘道:“是,先生亲口跟属下说的。先生还说会亲自保护好小姐。”
南宫刈高兴道:“那便好,那便好。”
卫筹道:“恭喜家主,这么多年小姐的病终于能治好了。”
南宫刈看向唐尘道:“你跟兰泽出去,见到小姐了吗,小姐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是不是瘦了?”
南宫刈向来宝贝季姜,若不是为了治她的病,南宫刈断然不会放她出水灵台。
唐尘答道:“回家主,唐尘没来得及同小姐讲话,但看样子应该是瘦了。”
南宫刈一听季姜瘦了,当即脸一沉,哼道:“好个燕子熹,把老夫的宝贝女儿掳去竟然不好生招待,竟然让她瘦了。真是岂有此理!待素素回来,老夫一定问他的罪!”
唐尘:“……”
卫筹:“……”
他们二人看着自家家主愤愤不平的样子,实在想说一句:家主,当初明明是您自己放小姐出去的。怎么还怪起人家古月城的仙上了。
当初季姜偷跑出去,若不是有南宫刈的允许,季姜才出水月居就被暗卫发现了,而不是一路畅通无阻的跑到码头还溜上了燕祁的船。
因为有南宫刈的吩咐,卫筹把所有的客船都撤了,只留了一艘燕祁乘坐的船。
之后唐尘阻拦,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南宫家上下都知道,唯独南宫兰泽和季姜不知道。
南宫刈摆摆手道:“去忙吧,别打扰我了。”
唐尘:“属下告退。”
卫筹:“属下告退。”
唐尘和卫筹出了潋滟居,两人往外面走去。卫筹回看了一眼潋滟居,道:“你说鬼魅会不会感觉到疼?”
唐尘道:“这我怎知。”
卫筹摇摇头道:“碰到咱们家主算他倒霉,只能自求多福了。”
唐尘笑笑道:“可不是。”
回想被南宫刈泡在药缸里,被扎得全身都是银针两人抖了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水灵台,就他们家小姐没有遭受过他们家主的摧残了。
卫筹问道:“哎,那只鬼魅的身手如何?”
唐尘道:“还不错,我追了一路。最后是被先生抓住了。”
卫筹点点头道:“那就好。”
见他一脸猥琐且摩拳擦掌,唐尘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唐尘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先生说了,此人暂时动不得。”
打不得,卫筹扁了扁嘴。
唐尘忽而想到什么,他又道:“先生还说,你要勤加联系,待他来水灵台时要跟你比试。”
卫筹眼睛一亮道:“先生此话当真?”
唐尘点点头道:“自然。”
卫筹道:“是得勤加联系,是得勤加联系。”
卫筹是个武痴,碰到人就想跟人打一架。当年黄泉第一次来水灵台找南宫刈时曾跟他对过一次招,卫筹惨败。
之后卫筹一直想跟黄泉比试,只是没有机会。
“啊!!!”
他们才走了不远,潋滟居内就传来了边城的惨叫声。两人相视一眼,各自加快了自己离开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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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刈逃跑之前挨了唐尘一剑,六小刈回到那贵公子的住处时,那贵公子正在他夫人争吵,吵得不可开交。
六小刈在门外侯着,两人吵了一会那贵公子的夫人才怒气冲冲的开了门走了出来。
六小刈道:“夫人。”
那妇人看了一眼六小刈的伤,讽刺道:“你家主子自己不行,还净养些没用的废物!”
说罢便带着怒气扬长而去。
六小刈脸色不怎么好,但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是夫人。
六小刈进去之后,那贵公子坐在案边揉着太阳穴。六小刈恭敬的行礼道:“主上。”
那贵公子抬头看向六小刈,看到他身上的伤,道:“你受伤了?”
六小刈道:“回主上,一点小伤而已。”
那贵公子道:“唐尘呢,杀了吗?”
六小刈跪到地上请罪:“原本属下已经带了一批鬼魅去阻拦唐尘,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说只要有他在,属下就不可能使唤得动那些鬼魅。”
那贵公子道:“哦?这世上还有这样奇特的人。可知晓他是哪家的人,为何突然出手?”
六小刈道:“似乎是南宫家的客卿,唐尘称他为先生。”
那贵公子微微沉眸,南宫家的客卿?唐尘是南宫兰泽亲卫,能让唐尘毕恭毕敬的称呼一声先生,怕是在南宫家的地位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