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劫祸7(2 / 2)
穆司南抬手又是一鞭:“放肆!”
穆予又受了一鞭,吐了一口血。
穆司南道:“本座对你真是太放纵了,导致于你竟然忤逆本座!”
穆琛劝道:“父亲息怒,三弟也是一时心急。毕竟那越长卿可是梵音谷的人,也算得上是季姜的师姐。”
穆琛此话看似在劝解,实则是火上浇油。
穆司南哼道:“黎家的人又如何?”
他冷冷地看向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端跪在那的穆予,哼道:“本座近日真是太宠你了。如今竟然置喙本座了。”
穆予不语。
穆司南道:“夔州正缺一望主,滚去夔州好好反省!”
穆予磕了个头道:“多谢父亲。”
见穆予被贬去夔州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穆琛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穆予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了,还怕一个只会宠妾灭妻的穆林吗。
穆予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带着两条鞭伤直奔往生涧,他要赶着去救季姜和越长卿,即便是救不了越长卿,能救下季姜也是好的。至少能瞒着她是越十七的事情。
往生涧内。
穆林正在给芮姬上药,她的确是被罚得重了些,后背都是伤。
芮姬哭哭啼啼道:“啊…公子下手竟然如此狠,差点儿就要了妾身的命。”
原本她一哭,穆林就心疼的不行。何况现在又伤成这样,穆林更是心疼心都扭成了一团。他不过那样说,谁知那些人真打。穆林道:“是我的错,芮儿不哭啊…”
芮姬娇嘤嘤道:“公子,你说奴家会不会留疤啊,是不是留了疤公子就不喜欢奴家了。”
穆林安抚道:“怎么会呢?芮儿无论怎么样,我都喜欢。”
芮姬动情地道:“公子…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他们下手可重了……公子……我……我差点儿就死在刑堂了…呜呜…”
穆林一边给芮姬上药,一边安慰道:“不要说了芮儿,已经没事了。是我的错,我不该罚你的…那些人也是,知晓你是我的人下手还这么重。”
芮姬嗔道:“公子…您还说呢。也不叫他们轻些。要不是他们下手重,我根本就不会吃这些苦。现在奴家的背后可是生生的疼,好疼好疼……”
穆林安抚道:“不疼不疼啊…本公子已经治他们的罪了,没点眼力见。不疼不疼啊……”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门生的声音:“公子。”
穆林道:“什么事?”
那门生回道:“姽婳姑娘回来了。”
芮姬嘴角抽了抽,因穆林的原配还在,她平日里在穆林府上只能被下人称做一声“芮姬姑娘”,那时她还愤愤不平,不能理解为何不称她一声夫人。如今听这些门生叫三百余岁的姽婳“姑娘”,竟然觉得有些膈应。
穆林放下了手中的药罐,吻了吻芮姬的额头,道:“你先休息,我有事情要处理。”
芮姬道:“那公子处理好了可要早些回来啊。”
地牢内。
姽婳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季姜,越长卿,燕南苏三人的灵力竟然还是没有恢复。季姜虽是面无表情的靠在墙上,其实心中十分不安。她担心燕祁,担心黎家兄弟,更担心越长卿。
姽婳提了越长卿去,又放了回来。她便隐隐觉得姽婳是不是已经知道越长卿修成灵血的事了。果然,越担心什么。就什么来得越快。
两队穆家修士走了进来,打开了牢门。把季姜几人拉了出去。季姜他们被带到了一处空旷的石洞内。
石洞正中央是一个祭台,季姜越发感觉到慌张。她担忧的看了一眼越长卿,越长卿也看向她,对她微微一笑。
不多时,穆林和姽婳便走了进来。
穆林点了点头,姽婳便施法触动了石壁上的机关。地上的泥土瞬间褪去,变得透明。季姜等人皆是一愣…他们脚底下都是死人。应该说是被杀之后炼化未成的鬼魅。
他们脚底之处乃是一处精心设计的阵法,有许多错杂交汇的小沟渠,比米粒还要小些。但这些小沟渠都有连接着一个源头。那便是那座正中央的祭台。
季姜和越长卿都明白了,这是专门为越女派的女子准备的,这些小沟渠就是用来连接祭台和脚下的鬼魅。灵血通过沟渠从祭台流到尚未炼化好的鬼魅头顶。只需一滴,那些鬼魅便可大功告成。
穆林指着越长卿道:“来人,把这位长卿仙子绑到祭台上去。”
越长卿心想被绑了上去,多半就有去无回了,她握着的拳头又紧了些。燕南苏和季姜立刻挡在了越长卿面前。
上去准备绑人的穆氏家仆见他们没有让开的意思,喝道:“让开!边儿去!”
燕南苏和季姜漠然不应。
见势不对,穆林警告道:“燕南苏你杵着干什么?听不懂人话?还是想扮英雄救美?”
燕南苏道:“长卿是南苏未过门的妻子,南苏自然要护着。”
说着他紧紧抓着越长卿的手,示意越长卿有他在,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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