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冈南文家(2 / 2)
靳氏说:“他两家有什么事,我家且不要去管他。现今要为莹儿的事拿个主意要紧。前日我让严家媒婆过了二十来取庚帖,如果那媒婆来时,该如何回答方见得妥当?”
文阆翁说:“这事真的是有些两难。要说起来,严家的门户子弟,都是合适,若是回绝他,却是没有什么理由可说,况且娘子前日已答应过。但如果将莹儿庚帖交与她,又不知严家日后会生出什么主意,到时把莹儿误了。”
夫妻俩说来说去,感觉无论怎样做都不是好办法。文阆翁说:“不如问一问莹儿,让她自己拿个主意。”
靳氏说:“夫君今日是吃胡葱吃糊了心眼,这话又是如何说出来的?又不是给莹儿买金钗银钗,要她自己拿主意。现在怕的,不是严家的子弟门户不好,而是怕他家做事不踏实,日后有变故。为这样的事拿主意,就是我们做父母的责任。莹儿小小年纪,那能知道这其中许多难处?”
文阆翁被妻子一顿抢白,便没了注意沉默不响。靳氏又说:“我家虽然不是官宦人家,却也是三代读书的书香门第,女儿的终身大事自应该慎重。如今张员外之言一时难辨真假,还须遣人打听个实信方可作数。但是,据夫君所言,那个严家行事自有可疑之处,倒是可以肯定。等严家媒婆来时,我家应见机行事随机说话,她若说得急时,只把还没有说与莹儿知道的话回她。”
夫妻俩正说着,却好女儿莹莹拿着块绣了一半的枕巾过来。见了他俩,莹莹说:“爹、娘,女儿刚绣得半块枕巾,感觉这个蝶儿不甚灵活,请娘看看,该从何处着手改一改。”
靳氏把着手比划着对莹莹说了好久,莹莹终于明白了从何处着手修改,才欢欢喜喜的回自己房去。
夫妻俩见女儿一脸童真,心想严家行事如此有心机,只怕女儿进了他家之后日子难过,因而定下心来,等严家的媒婆再来时,就一口回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