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怨妇强词夺理 情郎心意莫测 第一节 朱氏的嗔怪(2 / 2)
“今年也不知是什么流年,多儿每次去严家村的祖屋,便要与周家的小妖精生出事来,好像那小妖精就专在那里等着多儿似的。你爷儿三个是为了你做寿而去,如何他家的人也正好在那边,这事分明沾着古怪。从今之后,但有那边的事,都不要让多儿去,只教德儿与你同去便是。”
朱氏的话让严丰禄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他转了口风说:
“六月十九日峤阳寺里商议重建大雄宝殿,周承庥一定免不了也是要去的,那时少不了要与他见面。若也有人说起多儿与他家蕊珠的事来,会有些尴尬。”
朱氏更是没有好气的说:“亏你在生意场上跑了几十年,这样一件小事就没有了主意。到时只说你在外没有回来,让德儿带了银子前去。大雄宝殿重建,我家不少捐银子,你去与德儿去,又有什么两样?”
严丰禄虽然被娘子一顿抢白,却也觉得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小儿子那里,却想不出如何与他说才好。朱氏又说:
“多儿的事,我自会措置。你去了严家村之后,前日托的黄媒婆已来回信,说是冈南文家已经应允。文家的姑娘今年一十五岁,比多儿小三岁。都说女小三,抱金砖。我已请人合过他俩的生辰八字,没有犯着刑冲克害的忌讳。因此正要与你商量择个吉日,吩咐媒婆将文家姑娘的庚帖拿过来。只要八字拿过来后家里和顺,这事便可定了,就要准备行聘礼。”
严丰禄说:“周承庥的大女儿正是许了冈南文家的三公子,听说已择下明年二月的婚期。我们这边休了周家的小女,又去和文家结亲,却不是葫芦瓜长到丝瓜藤上,越緾越理不清。”
朱氏的语气有些缓和的说道:“这又有何妨?我家和周家当时只是应便交换了信物,并无交换庚帖行过聘礼,因此说不得‘休了’二字。再说文家是文家,周家是周家。既然他两家是姻亲,有顾忌的应该是他文家。而今他文家不提,与我家又有何相干?”
夫妻俩正说间,却听外边丫环说道:“大少爷,员外和主母都在房内说话,你自进去吧。”
朱氏还在气头上。看到大儿子一人回来,便没好气的问道:
“德儿,你回来,为何不见多儿?”
严秉德听母亲的话有些生硬,回答时显得倍加小心:“娘,多弟说要在祖屋那边多待几天。他说行里近几天的事他都早已经安排好,不急,因此没有一起回来。”
朱氏一听就更来气,说话也变得急促促起来:
“那座破老屋有什么好,他要在那里多待几天?今日晚了来不及,明日一早差个家人赶紧去把他叫回来,不要在那里被周家的小妖精迷住,又惹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闹个纠緾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