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血案望风岭(1 / 2)
回说连山虎一伙二月十九日在峤阳寺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垂头丧气地在滂沱大雨中走回峤阴寨。一路上,人人都觉着一肚子的窝囊,都是直恨得肚肠痒痒的却无处揉、没法抓,五六十里的山路走完,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留守山寨的第二、第三、第四三个大王,见老大领着众手下浑身落汤鸡模样又是两手空空一脸沮丧的回来,都看不懂是怎么回事,也想象不出会遇到什么样的蹊跷。不过他们都没有提问,只是吩咐伙房的喽罗赶紧摆上酒菜为众人消乏。
饭桌上,喽罗们一改往日吵吵嚷嚷的习惯,全都闷声不响唏哩呼噜吃了一阵就散去。但是既不到场上练刀枪使拳脚,又不去山头巡逻,也不去寨房换衣服,而是三三五五的在聚义厅外边无精打采的席地坐着靠着。直到连山虎说了声“都去放平”,众喽罗才各回寨房放倒便睡。十个受惊回来的大王,虽然没有了往日的狂妄,但终究与众喽罗不同,依旧大口喝酒大口嚼肉。待众喽罗离得远了,众大王也都已有了几分酒意,渐渐的又回复了狂态说起大话,只有第一大王连山虎只顾自己闷头喝酒不开声。二大王双角狼问道:
“老大,你此番带领兄弟们出去发财,却是这般灰头土脸回来,小弟等留在寨里的几人,真的看不懂你们在道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四大王四爪鹰接着说:“我看着也是显得古怪。如果是吃了败仗,众弟兄除了被雨淋湿,衣衫行装还都整整齐齐。如果说是打了胜仗,却又是两手空空,一个个都像是死了爹娘般的满脸悔气。”
连山虎的心里还在懊恼,听得这话,没好气的说道:
“你龟孙才死了爹娘。”
其他各大王听了,不禁都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五大王瘟鬼五笑了几声,转向四爪鹰说:
“老四你不要说风凉话。这一番去峤阳寺,确实是碰着个大古怪。要是你去了,说不定早吓尿裤了。”
四爪鹰说:“原来老五你一身湿漉漉的,是被吓出的尿浇的,却说这白话自欺欺人。”
老二老三两个大王不管老四老五二人撞嘴,都忙着问:“既然是个大古怪,却如何又吓人?老五你说个明白,不要将我们三人闷在葫芦里。”
瘟鬼五被四爪鹰抢白,心里没有好气,不禁闷声闷气的说:“问他人去,不要同我说话。”
三大王黑熊三说:“不是我俩得罪你,何必要和我俩生气?你不说也罢,还有众兄弟呢。”
九大王九尾狐说:“古怪是古怪,却没有老五说的那样吓人。第一古怪是个小女娃娃,看样子只有十五六岁,开始时手拿一根小木条作兵器,寨里五个得力喽罗围着她却下不得手。第二古怪是寺里的方丈,老大一把钢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却无声无息地移身至空中,眨眼间已到了五丈开外。”
双角狼、黑熊三和四爪鹰三人听了,都说今天留守寨子确实是吃了亏。双角狼说:
“那个小女娃娃或许日后还能碰到,那方丈老秃的移身术,恐怕难以再见。你我众兄弟都会轻功,若说是飞檐走壁,只是家常便饭一般。但是方丈僧如此轻功,确实是有点神妙不可测,此前不用说没有见过,就是听也没听到过。如今虽然听你们说了,却也想不出他究竟是何等奥妙。”
四爪鹰却向双角狼问道:“老二,你说那个女娃娃日后或许还能再见,你可知道她的来历?”
双角狼说:“我和你一样留在寨里,如何知道她的来历,这要问其他兄弟。”
六大王壁虎曲六说:“老四你问这事,莫非心里有所思?你不听那娃儿厉害着,一根小木条即教五个得力喽罗近身不得,若是你去招惹她,说不定会被她打成个单爪鹰。”
连山虎听他俩人的调侃,心里不耐烦,闷声闷气说:“你俩小子胡扯个毬,还不快说正事。”
众大王听得这话,心里都在暗笑,原来老大当时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挂念。十二大王多指犀说:
“开始时是那娃娃单独与五个喽罗战,后来又来了一男一女助她。我等与老大一起在寺里巡看时,只听有人在说冈溪周家人与人打架。想来那两女娃儿必定是冈溪周家的人。我们此前到处打家劫舍,杀过不少艳色女子,但是今天见了她俩,才觉得那些全都是又土又陋的破婆娘。她俩的模样,真的是美如天仙,艳似玉女,美艳得让人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