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是同那老妪去衙门告状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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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来,宋临峦很少见着解荃。明玄偶尔倚在庭廊上绣花缝线,宋临峦亦无心顾暇。
下个月便是江湖四年一度的天道典擢。
江湖门派林立,然而大派却唯太山冲虚殿,竹霖城,葬雪山庄,殓庚楼,以其为首,并称四大门派,独有通海主人鉴樽,凌壶老人观山海。
天道典擢,实是为了擢选入穹生境的天下雄才,穹生境护守天道,其间所藏的武道典籍功法如山如海,可知天地来去,甚至可控握未来,逆天改命。
宋临峦向来是不信什么逆天改命的。
毕竟连清零计划这般逆天改命之物,都没能逆改她的天命。
自那一回不知是入梦抑或是中了邪气,那道师父在梦里教授的剑意,她一直无法入其门道。
万冢赴尽天功业,不解奕世不可追。
丝桐岂冀无相忘,一付尸裹遗复归。
宋临峦一边运气,附于刃扇之上。依旧是烬天机功法的行步与运剑。
目光深邃,提着手里的刃扇凝结成划过庭院的剑风,将那些个荡满枝头的娇花簇割下,铺了个满堂。
庭堂下肃杀尽生。
“终究是差了些什么。”
宋临峦摇摇头,彻身瘫在庭廊的摇椅上,后枕叠手,仰躺懒惬,夕光驳影恰好打在她的下颌,重重叠叠的阴影错落有致,在光下,因伤口未愈,气血亏虚而显得苍薄清透的肌肤,此时光入皮骨,竟泛起了好看的瑕泽。
怜风月,狎池苑,述恩荣,叙酣宴。
杜娘与君郎。她与傅煦。
终究都败给了追名逐利,生死阴阳。
宋临峦眸光迢遥,似有所思。
......是该放下这般执念了。
天色渐入凉,有风拂,揉散了些许空气烈烈的焦躁,麻痹着裘州城里时常紧绷待命的神经。
风吹无。草动无。
菊庙距裘州城郊外四里,长居危机四伏的裘州百姓并不信佛神那套,反是将或战死或已故官员和匪贼的牌位皆奉于此。
或诅或拜。
诅咒寇匪恶鬼亦或州中贪官败类,亦信以为可累功德,故此地来往百姓,络绎如织。
正恰因此,这菊庙不时便有心怀不轨之徒出没,或交递情报信件,或贩卖走私,或聚众密谋。
而因通敌罪责下狱的兵部尚书齐平抚,恰与菊庙有关。
宋临峦接到了葬炉的这封密调信。
葬炉,则一直是裘州宋家世代以来不能见光的隐秘。
历代帝王及世人眼中,裘州宋家世袭刺史之职要,掌一方军政,书香门第,簪缨世家。却是不知宋家暗中豢养规模浩大的刺客谍子,名为“葬炉”。
然而最为知内情的宋鏖知道,葬炉于宋家从助大魏皇族临政以来,对朝廷的潜在威胁,至于对整个裘州的把控来说的意义有多么令人惊惧。
相传裘州宋家先祖迁于邺县,乃前朝医药名门子弟,世代常出太医令,而后随行军医,有宋家子弟便趁此翻身入了营帐做了将军,得了大魏开朝的从龙之功,宋家先祖获此圣恩荣宠位列诸侯,分裘州之土,一番审时度势上书帝王,脱下诸侯蟒带,甘愿自此拘圄裘州替君坐镇,迁刺史之职。
终究是顶着危机四伏侍于君王侧,为了世代子孙求一线生机,举倾家之财,得以建立葬炉。
却熬不过宋家世代逐渐没落,如今宋临峦手中之葬炉相比往代葬炉而言,亦以大不如前。
但尚可用之。
宋临峦折起了那封信,染了烛焰,随手丢进了一旁的铜盆。
明日,便是定南将军府小世子的周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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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迟cp擦肩而过(猜猜老迟在哪里以及为啥他不现身)
以及、、、快猜遮隐公子是谁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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