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绝境(1 / 2)
真理教、剃刀人魔、黑色圣徒、柴晓农庄园、回连才庄园……
他张丰不惧怕打仗,但是惧怕与一群疯子打仗。
“殷连庭,你带人去第三水阀右面一点的地方,那里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绕至西门街区排水井,当我带人冲锋的时候,给我从后面狠狠地打。”
后方一名瘦削男子闻言变色,却还是应了一声。
参谋说道:“还要打啊?”
张丰没有说话。
他不是一个赌徒,但是很多时候没得选择,为了生存下去只能豪赌一把。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由体育场内传出,火光夹着飞星、浓烟腾空而起,连地面都在摇晃。
张丰骇然望去,看着体育场那边的景象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当然不是胖子核弹,但是从爆炸威力来看,远远超过99式主战坦克的炮击。
那边部署的宝石城卫队这么快就被击溃了吗?敌人的攻击已经推进至体育场区域了吗?这场仗还有的打吗?
张丰连问自己好几个问题。
………………
爆炸发生地。
街角的诊所被炸塌一半,火焰在木板与屋檐上爬,一个锈迹斑斑的氧气瓶滚到街上,周围是爆炸扬起的碎石块与一块块燃烧的木屑。
土坑周围倒着好几具尸体,有些被炸的面目全非,粘稠的血在地面蜿蜒流淌,冲刷着周围的黑色灰尘与冒烟物。
韦千手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然后是呼吸声。
他努力撑开眼帘,一滴血由睫毛落下,为右眼视界蒙上一片红。
前方景物慢慢远去,同伴的尸体已经看不清楚。
沙沙沙沙……
脚底传来皮靴与路面摩擦的声音。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被人架着,正在远离爆炸地。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没人搭理他的喊话,除了腹部传来的疼痛。
弹片插了进去,还好没有伤到主动脉与重要脏器,虽然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不过他很清楚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身体很虚弱。
哒哒哒……
前面传来一阵枪声。
右面挽着他手臂的力道一松,那名同伴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他瞥见快速涌出的鲜血染红了路面。
这时左方同伴顾不得其他,直接把他扛了起来,一头扎进附近的巷子里。
同伴的动作幅度有点大,撞到了他的伤口。
韦千手发出一声闷哼,刀割般的疼痛后是不断冲击神经的虚弱感。
他硬撑着不让眼皮合拢,却还是没有顶住,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起来,视界缓慢开合数次,最后变成一条黑线。
唐岩前往鸢城的前一天曾到宝石城看望夏新,离开前问他能不能胜任保护焦同志的工作,有困难的话德子可以过来帮忙。
韦千手没有想到宝石城也是敌人的目标之一,回连才、柴晓农与梅林为了获得胜利已经没了底线,竟然同真理教、剃刀人魔、黑色圣徒那样的邪恶组织勾连。
另一方面他不愿意示弱,让唐岩手下那些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十分干脆地拒绝了唐岩的好意。
眼下他后悔了。
但一切都晚了……
唐岩只是针对黑手佣兵团有可能发起的攻击做了针对性安排,没有料到敌人是双线作战,真理教、黑色圣徒、还有剃刀人魔三方也加入了反唐联盟。
或许美心罐头厂能够安然无恙,可宝石城就惨了。
刚才的爆炸不是回连才庄园卫兵发射的枪榴弹,也不是剃刀人魔士兵的迫击炮造成,确切的讲是一个人。
一个穿着麻衣的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冲入勇士连狙击敌人的阵线,然后扯开外衣,露出腰里捆绑的两枚核融合电池与引爆装置。
他喊的那句“小心”被爆炸声掩盖,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时发现被两名同伴搀着往后退……
“夏新危险了。”这是韦千手二次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
在真理教、剃刀人魔、黑色圣徒的帮助下,来自回连才庄园与柴晓农庄园的卫兵在体育场内开辟多个局域战场,分散了勇士连与宝石城卫队的战斗力量,进而一鼓作气,由靠近总督府的秘密通道杀出,攻破最关键的防线。
体育场上方部署的狙击手都已被来自城墙的RPG一类武器干掉,从总督府天台望过去,体育场内外不断有爆炸闪现,滚滚黑烟在这座城市各个区域升空,街巷间不时有士兵或者逃难居民跑过。
回连才穿着一套P-43型动力装甲,在两名卫兵的保护下拾阶而行,来到总督府上面的天台。
初升的朝阳照在平整的水泥地上,投落一片金黄。
枪声在城区各处回荡,炮响不绝。
回连才并不在意那些,他的脸上带着胜利者才有的笑容,眼底闪烁得意。
就在不久前,就在这里,唐岩把罗作明推了下去,宝石城从那时起变了天。
今日还是这个地方,又一位宝石城总督被逼上绝路------焦同志不是总督,但也差不多。
说起来事情发展还真是够讽刺的。
在回连才前方区域。
乔乔与南木把夏新同夏启明护在身后,手里各自端着一把镭射手枪与5名士兵对峙。
两个女孩儿的性格有很大差异,但是这一刻脸上表情可以说一模一样。她们的目光里有决然,有仇恨,有愤怒,以及勇气。
张丰没有想到回连才会同真理教勾结在一起,她们同样没有想到回连才会如此没有底线。
焦同志在不远的地方飘着,手里没有装备任何武器。
“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回连才的声音由头盔后面飘出:“沙先生就喜欢有这种表情的女孩子,他说把为了心爱的人可以赴死的女人夺过来,狠狠地征服她们的肉体,摧残她们的心灵,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享受。”
沙先生是济城委员会的成员,也是支持回连才的元老之一。
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得意与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