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 2)
其实,我也不懂!听幺娘要大家吃饭,我也没有话可以说的了。我吃了一碗饭感觉没有吃饱,幺娘亲自来拿去我的碗跟我添了一碗。腊肉炒蒜苗,真是香,我也吃了不少。看来我的口味跟甘妹妹的口味差不多的。
来吃饭的人,有幺娘、甘叔叔、一个哥哥,一个妹妹,还有一个跟我洗过脸手的大姐姐,还有一个是厨师,当然还有我。包括我在内共七个人。幺爹没来吃饭,我上午也没见幺爹来吃早餐。我问幺娘:
“幺娘,幺爹咋不来吃饭?”
我幺娘听我这幺一问,她看了我好长一段时间,脸部很沉的表情,她在疑思着什么?后来,幺娘说:
“他或许有事,不管他的。”
然而,在幺娘话音刚落下的时候,弟弟冒了一句话出来:
“爹爹从来没有陪过我一起吃过饭。”
我在想弟弟说的四个字“从来没有”。为什么呢?也就是说这四年中,幺爹没有在这张圆桌子上和大家吃过一顿饭。就连这一个上午,我也未见幺爹出门来走过。幺爹这是怎么了?
下午了,弟弟妹妹,又被那个姐姐送去幼儿园了。我和甘叔叔同坐了辆人力三轮车,去溜达了哈尔滨的好多的地方。只是跑马观花的看。这么多的地方,这么多的建筑,最让我上心的还是教堂。每到一处教堂,总能听到一些叮当叮当的声音,这声音悠扬、轻脆,优美的声音在耳边在周围回荡,悦耳动听,憾动我的心灵。
我们也经过了火车站,一个只有刻度式的大钟,在一个高高的四方形的石柱子顶端镶嵌着。古老式的火车站进站处的繁体字「哈尔滨站」。过两天我和甘叔叔就又要来此处坐火车去上海。
我们跑了一个下午,也只是冰山一角。四月了,在哈尔滨也再难看见下雪,雪的影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出太阳的时候,阳光一点也不暧和,太阳偏着一边,它低着整个身体挂在远远的天空边。太阳的矮度,好像用一根棍子也可以把它压下来趴在地上。
回到家门口,一大排长的门面,全是中药材的气味。一大块木扁,长长的扁牌挂在了门面的屋檐下,醒目的「哈尔滨西家药材行」八个大字,大红字金嵌边,大气高雅,扁的两端挂满了大红灯笼。门面左端,还有一块竖着的凸字带灯光的招牌,招牌上面也是「哈尔滨西家药材行」。
这里的西家,可不是指东南西北的西。是西掌柜的西,姓西的西,不是西方向的西。我幺爹本人他姓西,就像我也姓西。
这便是我的对哈尔滨印象的全部。
两天晩上,是幺娘陪着我睡的。幺娘好喜欢我,我总能感觉幺娘很兴奋,同时也眼泪汪汪的。我总问幺娘为啥哭,幺娘总纠正我要我叫她叫娘,不要叫幺娘。为啥不叫幺娘?她说,叫娘好听些,也好叫些!第一天晚上我还不顺口,但第二天晚上便就好了许多。我叫她娘时,我叫一声她便答应一声,声声有印,而且又亮又脆。
挨着我幺娘睡,她的体香又是另一种,比我娘亲的好闻一些。但我一时还是不习惯,总是半天也入不了睡。再加上幺娘总要我一个一个的回她的这个问那个问,也弄得我有些兴奋。
幺娘听了我讲我每年过生日的事,她好像哭的更加的利害,我还以为我讲错了什么话,让她伤心。她对我讲,她是高兴,非常的高兴。我不明白,我爹亲娘亲为我那样过生日,她要那么高兴干什么呢?她也吃不到一块蛋糕,也听不到一戏声,高兴万分从何而来。
我还讲了,我爹亲机灵用网鱼柄勺起小文哥哥,幺娘听到此处,为小文哥哥悲伤,我也是不理解幺娘。幺娘后来听到我讲到小文哥哥打人的事情,幺娘很是震惊,并问我后来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说,我不知道。而且,我对幺娘讲,我有半年没有理小文哥哥,小文哥哥也没来我家。我还说,我不高兴他去打人,我的事情关他什么事之类的话。幺娘问,那你爹亲打你没有。我对幺娘讲,爹亲没有打我,但我看他有些生气,并对我说了一句极为认真而又严肃的话。
幺娘急切地问是句什么话?我不想告诉幺娘,我对幺娘撒谎说,我喝了一口酒后,晕晕的没有听清楚爹亲讲的是句什么话。其实,爹亲对我说的那句话我也弄不明白,有什么深意?
后来,幺娘自言自语地说:“看来,离开是对的!”……不久,我也就睡着了。
作者:墨倾似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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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对每一个人来讲都同等重要,而生命的质量差异则在于每一个人对它爱戴的程度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