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当时是寻常(2 / 2)
听见阮今月的叫声,阮明月猛地放下茶杯,提着裙摆就跑过去,口里还焦急地问着:“怎么了?妧妧摔着了吗?”
阮今月放纸鸢的时候,没注意地上,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纸鸢脱了手,挂在了一棵生得高大的树上挂着。
此时她捂着自己的手坐在地上,泫然欲泣。
刚刚摔到的时候嗑着手了,眼下疼得厉害。
阮明月匆匆地跑到她旁边,见她捂着手臂,忙检查她有没有伤着骨头:“妧妧不哭,告诉阿姊,骨头有没有伤到?”
阮今月强忍住泪水,手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依着她以往的经验来看,应该只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
她摇摇头,抽泣一声:“应该,应该没伤到骨头。”
阮明月松口气,拉过她受伤的手,小心查看。
阮今月身上的衣服料子柔软得很,穿在身上舒适轻盈,阮明月瞧她喜欢,就张罗着给她多做了几套。没想到这么不经摔,手肘那处都被磨破了,渗出几道血迹。
她掀起阮今月的袖子,只见她白嫩的手臂上布满数道细小的伤痕,血糊了一片,看起来就疼。
“怎么就摔着了呢?”阮明月低着头,轻轻捏着阮今月的小手,见她遭罪,她这个做姐姐的心疼得落了眼泪。
阮今月见姐姐哭了,登时忘了自己还哭着,忙不迭地去安慰她:“阿姊你别哭,妧妧不疼,阿姊别哭。”
阮明月含泪笑出声,她这个妹妹舍不得她哭,又老爱惹她哭,真不知道这没心没肺的性格怎么长的。
她擦去泪水,摸摸阮今月的脸颊:“好,阿姊不哭,妧妧跟阿姊去上药好不好?”
“嗯。”阮今月跟着她站起来,还好她没伤到腿,不然传到爷爷那里,她可没有好果子吃。
一行人正准备回去,阮今月忽然想到自己的纸鸢,停下来找了一圈,在树上看到了自己的纸鸢,那个高度看来是拿不下来了。
阮明月注意到她的失落,也跟着驻足,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高挂在树上的纸鸢,她轻声宽慰道:“妧妧,那个纸鸢太高了,下人上去拿的话很危险,咱们不要了好不好?”
阮今月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拉着阮明月的手,眼巴巴地看着她:“可是阿姊,那个是爹爹给我做的,我已经好久没见到爹爹了。”
阮明月愣在原地,她已经大了,虽然想念父母却也不会哭着闹着。
可阮今月还小,每次父母归家又离去的时候,总要等她睡着了才肯离开,等她睡醒发现父母离开了,总会哭上好几天,得她好好陪着才能慢慢恢复过来。
那只纸鸢是上次父母回家时爹爹带着阮今月做的,她们一人一只,爹爹当时还承诺了,等开春的时候,就回来跟她们放纸鸢,阮今月便一直盼着开春。
好一阵阮今月都是抱着纸鸢入睡的,阮明月怕她给压坏了,每每在她睡着后都会给她收到一旁。
如今纸鸢丢了,她自然是舍不得的。
“阿姊把我的那只给你好吗?”
“我不要,那是爹爹做给阿姊的,我要了对阿姊不公平。”
阮明月失笑,右手搭上阮今月毛茸茸的脑袋:“你我姐妹二人,分什么你我,阿姊的就是你的,好吗?”
阮今月任固执地不肯妥协,实在没办法,只能接受拿不下来的事实,也不愿意接受阮明月的纸鸢。
阮明月拿她没有办法,却也见不得她难过的样子,要不然还是吩咐人上去取吧,可是那样太危险了。
正当她踌躇不定时,院子里突然出现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站在一侧喊她们:“妧妧,姌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