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扑朔迷离多猜测(2 / 2)
听了刘振平的安排,刘君宝首先不乐意了,硬是要留在四海货栈。刘振平经不住他纠缠,就答应他留在这呆到晚饭时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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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海县衙,看着眼前的三具白骨,县尉林桂德立刻就想起了十年前,也就是承安二十五年的案子,当时他虽然不在镇海县,但是作为镇海县邻县兹平县刑司主事,对于那件轰动楚州的案子,还是关注过的,眼下的情形和当时听到的消息颇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而县令周子昆虽然已经有筑基的修为,可是对于眼前的白骨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又加上他去年才从东都洛阳调过来,并不知晓承安二十五年的案件,是一点思绪也没有,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不等周子昆开口询问,林桂德就说道:“县君,看到眼前三具无头的骸骨,卑职就想起了承安二十五年,也是发生在镇海县的长平亭胡家灭门案,那胡家五口也是被人砍了脑袋,死后不到一天,尸身就化作白骨。那件案子可是惊动了州府,就连南都留守司和镇南将军府都派人过问了此案。”
周子昆一听,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问道:“那此案最终破了没有?凶手抓到没有?县衙内可有经手的人在?”
林桂德道:“这案子可以说破了,也可以说没有破。”
“为何这样说?”
“说是破了,那是因为州府传文说此案破了,凶手已经伏法。说是没破,那是因为我们州府传文并没有说破案的过程,也没有看到凶手的尸身。卑职当时在兹平县,不知道细节很正常,但是卑职到镇海县任职以来,并未在档案中查到这件案子,这就让卑职百思不得其解了。不过王虎和赵四六都是当时到过现场的捕快,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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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人再知道更多的细节了。”
林桂德太学下舍出身,二十多岁授官下县县尉,熬了二十来年才熬到正九品下上县尉的官职,可就是这样,他照样欣喜不已,因为他没有家世没有背景,自身资质也不高,靠的就是勤勉认真四个字了。所以自从他就任镇海县尉以来,一是出于工作勤勉,一是出于猎奇心理,早就对承安二十五年的胡家灭门案调查了一番,更是问过王虎和赵四六。现在周子昆一询问,他马上就说出一二三来。
再说周子昆一听林桂德说县衙还真有人知道胡家灭门案的情况,心里一喜,随即看向王虎和赵四六,课这二人额头上竟是在冒汗。
林桂德见二人愣在那不说话,急忙踢了王虎一脚,王虎这才反应过来,忙是弯腰拱手告罪道:“县君,卑职有罪,请大人恕罪。我和赵四六二人确实是承安二十五年胡家灭门安的亲历者。不过刚刚看到这三具白骨,也算是解了我心中多年的疑惑,这才有些走神。”
周子昆道:“恕你无罪,你且细细说来。”
王虎说的与赵四六昨天傍晚说的并没有什么出入,只是多了他接到长平亭亭长报案的情节。不过他倒是补充了另外一个有用的信息,那就是那天夜里镇海县城隍的情形:“县君,第二天我们就接到州府的加急传文,说案件有州府的刑司接管了,让我们无需再插手,但是当时陈县君却是派卑职去了西城隍庙,问了奉祀官前一天晚上的情形。”
城隍带着阴兵追寻黑雾可是案件的关键部分,周子昆听得入神,也不插话,就听王虎接着说道:“我到了城隍庙,进了大殿,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当时也是四五月的气候,可大殿里非但没有往常的温热感,反而有些凉飕飕的。我正要问王奉官情况如何,就看到城隍爷的塑像的左手从手腕往下全都断了。”
听王虎说到这里,赵四六忍不住插话道:“难怪承安二十五年西城隍庙在那案子后就关了二十多天,原来是庙里要重修城隍爷的塑像啊。”
“不错。那二十多天就是王奉官带着庙里的法士在重塑城隍塑像。”王虎接着道,“我见到王奉官就问城隍塑像是怎么回事,他却说一看我就知道是来问前一天的案子的,他说不管是案子还是塑像,都不该我来过问。”
“我说,塑像的事情他不说我也可以不问,但是前一天城隍率领阴兵追剿逃犯的事情却是陈县君差我来问的,可不是我没事找事。王奉官又说,‘你回去禀明陈县君,楚州宝箴院巡院使大人已经发文到镇海府和镇海县城隍,勒令我们不得再追查此事,更不准将此事泄露给他人。你代替我向陈县君告罪,就是县君来问我,我也无可奉告啊。’要说在镇海县,知道那天晚上情况的活人就王奉官一个,可就在西城隍庙重新开门没多久,王奉官就调离楚州了。”
听到这,林桂德有点着急,忙问道:“那就没有人再知道这背后的情况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