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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臣义给的止疼药的缘故,白淽这一整夜睡得很好,止疼药很好的掩盖住了第一次投放精血的疼痛,白淽整晚上都在做梦,这个梦很长,却也很真实,她整夜翻来覆去,似梦非醒。
梦里她和顾玖笙那段从前跃然于眼前,初遇相识,再到那场万国来贺的婚礼,还有那段痛彻心扉,爱而不得的过去,甜蜜中带着心酸,心酸中带着痛楚,被他们藏在记忆深处不愿意忘记的过去,是那么的让人舍不得,又是那么的真实。
晨曦第一缕阳光射入窗户,透过白色纱幔淡淡的落在男人脸上,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顾玖笙动了动身体,感觉到了自己身上那股无力感被驱逐,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在他身体内开始涌动的力量,平缓的如同山间流淌的小溪一般,平静却带着无以伦比的生命力。
他偏头,看到了身边闭着眼睛满头是汗的女人,白淽像是被困在了梦魇中,嘴唇蠕动说着什么,可是却让人听不清楚,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放在胸口,指关节捏的泛白,隐约还在颤抖。
他急忙伸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紧紧的抱住,一声一声的哄着她。
“宝贝,淽儿,怎么了?”
“我在呢,你醒醒,睁开眼睛。”顾玖笙轻轻的摇晃她的肩膀。
喊了半响之后,梦魇中的女人才缓缓睁开眼睛,瞪着清灵的眸子看着顾玖笙,像是刚苏醒过来的后遗症,也因为止疼药的副作用,白淽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眸子也不是那么的清灵,有些愣愣的。
“怎么了这是?傻了?”男人鼻尖蹭了蹭她的。
“乖,我是老公啊,梦到什么了?”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白淽才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是在顾玖笙的怀里,这男人现在苏醒过来了,原来那是一场梦。
那是一场格外真实的梦境,真实的让她痛苦不已,没什么比亲眼看到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还让人来的痛苦的。
她两手探过去,紧紧的抱住了男人的腰际不放,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你醒了...”
顾玖笙蹭着她头顶的发丝,“怎么了?做噩梦了,告诉我梦到什么了?”
白淽小口小口的喘息,那个梦境,是他们的一生,她看到了顾玖笙抱着她的遗物痛彻心扉的样子,也看到了她没能够救的了他,撕心裂肺的样子,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消逝,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种无力感和恐惧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像是紧紧束缚住她的枷锁,挣脱不得,连呼吸都撕扯着心脏的痛意将她死死的锁住。
“没什么,我梦到你了。”她靠着顾玖笙,脑袋还是混混沉沉的,这止痛药的后遗症还挺厉害的。
顾玖笙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这些天他都一直睡的醒不过来,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出现了状况,一定是吓坏她了。
“没事,我在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看。”他哄着怀里的姑娘。
白淽抬眸,眼前浮现的是男人因为动作而敞开的大片睡袍之内的白皙紧实的肌肤,在他的心口似乎能够看得到若隐若现的一个白色的五瓣花,是芸锦花的标志。
这是共生术使用之后会有的标志,顾玖笙体内注入的是她的灵力,自然会有芸锦的标记,顾玖笙注意到她的动静,顺着低头,沿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胸口的标志。
“这是什么?”
指尖轻轻的拨开了睡袍边缘,那朵淡白色的芸锦话标志格外的明显,却又很快隐去,不至于时时刻刻都出现。
“没事,我用了术法给你灌输灵力,这是我的标志。”她唇角轻勾笑了笑。
顾玖笙挑眉,指尖抚过她额头,“怎么,我们女王大人这是给自己的所有物打上标记了?”
白淽咧开嘴笑了笑,不管这术法后续会发生什么样的后遗症,至少顾玖笙现在已经苏醒过来了,他们现在的命是连在一起的,只要她不死,他便不会死。
“嗯,你是我的。”姑娘环着他的颈子,说的十分认真。
顾玖笙眉眼轻弯,莞尔一笑,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标准的男上女下,轻轻的蹭着她的鼻尖。
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身体里翻涌的那股清澈干净的力量,是来自她的,胸口的这朵芸锦花像是在告诉他,她的力量已经同他融化在一起。
这种所有物的标志,十分容易激起一个男人内心翻涌的情绪。这点是白淽不知道的。
看着两人的姿势,白淽轻轻的咽了口唾沫,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早上的时候她是从来不会去招惹顾玖笙的。
只是这是怎么了,那句话没说对让他化身了。
“老婆。”他嗓音沙哑的叫了声
白淽咽了口口水,有些担心的看了眼他胸口的那朵芸锦花,再加上她现在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你刚醒过来,还是节省节省体力如何?”她笑着打商量。
男人低头,俊美无俦的脸颊在她的颈子里蹭了蹭,嗓音已经十分的低沉,“夫人这是觉得为夫的体力不行?”
这话里的威胁白淽可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
“不是不是。”她急忙摇头。
要是点头答应的话,她的下场会很惨,十分的惨。
“你刚刚才醒过来,作为一个大夫,我有义务告诉我的病人,你现在要卧床休养一段时间。”白淽看着他的眼睛说的义正言辞。
“花不了我多少体力。”男人张口,说的没皮没脸。
白淽被噎了一口,头顶的男人看着她,俯身亲昵的蹭蹭她的鼻尖,那张脸庞带着温柔的波光,活脱脱的像是要把人给看进心里去。
人素来都是喜欢美好的东西的,不然的话为什么帅哥那么的受欢迎,就是因为看着那些一张张如同花一样的脸庞就会让人心旷神怡。
白淽从来不是贪图美色的人,可是奈何,她的男人这张脸,真的是该死的祸国殃民,让她就算不想贪恋美色也不行。
“老婆......”顾玖笙看到她愣住的样子,唇角轻勾,蹭着她的脸颊不放。
他带着委屈兮兮的样子说出这句话。
平时原本身体就不好,很多时候他十分善于利用自己身体不好这个因素,所以白淽可是十分的疼他,只要他眉头一皱,她便紧张的不得了。
几乎是有求必应,很多时候顾老爷子都觉得自己这孙子脸皮是真的挺厚,一招鲜吃遍天,偏偏白淽还心甘情愿的被他吃的死死的。
这样得到老婆宠爱的方法,这个男人可是从来用的得心应手的。
他蹭着白淽的额头。
白淽咽了口口水,看着他眸子,抬手碰碰他,“很难受吗?”
顾玖笙埋在她颈窝里的唇角勾了勾,“嗯。”
白淽也只能松口。
整个空间内只留下了一片火热和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分明是醒的最早的,偏偏折腾到了中午才起床,白淽扶着腰站在洗漱台前洗漱,盯着脖子上被啃出来的痕迹,她有种自己被下套的感觉。
顾玖笙站在她身后,细细的给她将头发扎起来,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看着镜子里的姑娘刷牙。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用了什么术法将我唤醒的?”顾玖笙嗓音性.感沙哑,带着饕鬄之后的满足感。
白淽吐出口中的牙膏,用水洗漱干净之后回了句,“芸锦的古法,将我的灵力打入你的身体里助养,就能够让你好转起来。”
详细的情况现在还不适合和顾玖笙说,只能先这么同他说着就对了。
“你也快些洗漱,这些天你都睡着,严逸那边我看到堆了好多文件,吃了药之后我们也该回家了,爷爷肯定着急了。”白淽将人拉到洗漱台面前。
将已经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塞到他手里,男人挑眉,握着她的手不放。
“你给我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