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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指他帮篱落收拾烂摊子的事,澜渊只能苦笑:“没什么。你不怨我把他纵得越加大胆我就安心了。”
再下去,就是相对无言,连视线相交都是急忙避开,各自计量着自己的心思不开口。
天色已经亮了,阳光驱散了林中缠绕的雾气,有狐族的长老在林外召唤篱清回去。
“等等……”伸手去拉他的手,指尖才触到他的衣袖就被篱清躲开,讪讪地收回来,心中还是被刺了一下,“你……我知道你这个人是一报还一报的。当初,你也答应了受天劫时就来找我,可是后来……这一回就当是上一回我欠你的。至于这些年篱落的那些事,只当是朋友的举手之劳,你若真要报答,就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可好?”
四下寂静,能听到澜渊压抑着的浅浅呼吸声。
“嗯。”篱清点头。
“等等……”见他要走又心急地唤住,却是过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问出口,“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了。”
“好,好了就好。”下意识地将手里的扇子慢慢展开,低着眼睛看。
“还有事吗?”篱清背对着澜渊问。
嘴唇张合了几次,最终放弃:“没、没了。”
目送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嘴角艰难地想要弯起,跟自己说好的,看一眼也好,却难掩住满心的失落。
“这人还真是千差万别,看看人家多好的命哟,闯祸有人在后头跟着收拾,天雷有命盘相护的突然跑来挡着。这样大吉大利的命翻遍了三界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啧,还真是人比人要活活气死人,我怎么就命苦成这样?”狼王跑来坐在桌前感叹,一双眼嫉妒得发绿。
“你有什么好命苦的?若是嫌弃做这小小的狼族之王委屈你了,我这就去跟你家的长老说,帮你寻一块人烟罕至的宝地任你捕羊也好,逮兔子也罢,真真做一匹独来独往的独狼,这可遂了你的心愿?”澜渊摇着扇子闲闲地嘲弄他。
“不就是这么一说么?咱羡慕羡慕还不成么?连二太子都得巴巴地把金刚罩给他送去,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个把金山银山都给您搬来的鼠王还不得气死?”墨啸撇嘴,有些不依不饶。
“那还不是让他下山报恩给人家做牛做马去了吗?”澜渊笑道。
却引来墨啸一阵不屑:“说得好听叫报恩。就咱这位小祖宗,他们家那个篱清都管不住他,一个凡人能干什么?不出三天,不被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才怪。我看这是篱清拿他没法子了,才把他赶下山去的,眼不见为净,祸害别人总比祸害自己人来得好。反正他就算把天捅出个窟窿来,篱清管不了自有人腆着脸出来讲情,不是么?”
“你这是在数落我的不是了?”澜渊收了扇子问道,眼珠一转,却又笑开了,“既然狼王来了,我也正好有件事来问问。听说最近老有人看见有黑衣人往山下跑,不偷鸡不摸狗,半夜下山清晨回房。被人瞧见了也不害臊,大大咧咧地就进了狼王府。可有这事?”
“连你也知道了。”墨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拿眼斜着门外的银两,“上至天界的仙官天君,下到人间谁家的一点鸡毛蒜皮,还有什么是你这个银两不能打听来的?难怪你整日不出屋,合着没事儿就是窝在屋子里听这些东家长西家短。”
“不成么?”挑衅地扬起眉,澜渊命银两取出一只小小的方盒推到墨啸面前,“当年我说过,狼王若能把狐王请来赴宴,你管我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都双手奉上。现今这个情形,哪怕你不来问我要,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这东西你就收下吧,喜酒我就不喝了,这东西权当作是我的贺礼。”
墨啸将盒子打开,里头是一颗红艳艳的小圆珠子,寻常药丸般大小,火红火红,火团似的,内里却通体透彻,外侧隐隐一层红光。拿在手上看,照得手掌也跟着泛红:“火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