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登岛(2 / 2)
“这是什么魂兽?”
克兰德向几名随从问道。
“这......从未在图集上见过啊。”
几位随从都面面相觑。此时,他们心中警惕都已提升到极点,他们知道小少爷手里那柄剑可是名将打制,却连这异兽的鳞甲都破不开,只怕这异兽的实力,千年魂兽都打不住。
要是这怪物多来几只,只怕他们想全身而退都难。
众人一路前行,又见到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异兽,有长着翅膀的飞蛇,有两个头颅的蛇鼠,但竟然都是尸体,没有一个活的。
而且,这些异兽的身上,他们连伤口都没有发现,似乎都是正常死亡。
“这是什么鬼地方!”
克兰德一脚将一块石头踢开,心中既压抑又恐惧。他本以为这岛上会是危机重重,却没想到,只有一地的死物。
出了丛林,在平原上,众人眼前竟是出现了一座小小的城镇。
“这里居然有人类居住?”
克兰德傻了眼,这情况他可没听说过啊!
城镇建有石墙,众人却未看见有守卫,心中不由都有些奇怪。
“走,进去看看!”
看见安澜朝着城镇走去,克兰德一咬牙,也带着随从们跟上。
只见安澜随手一记剑光,将城门劈开,看见里面的情景,克兰德等人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
“嘶!”
只见这城镇里面,竟是横七竖八,到处都躺着穿着怪异的土著人;偌大个城镇里,竟是和外面一样,找不出半个活物!
克兰德犹豫了一会,看见安澜越走越远,终于也硬着头皮,带着一众随从踏进了这座“鬼城”。
“这些人......”
在这些死去的土著人身上,他们同样没有看见任何伤口;但是,他们的表情都带有明显的惊慌、恐惧,显然不可能真的是正常死亡。
是什么,夺去了整个岛上生物的生命?粗略估计,这个岛怕是有方圆十里大小,比巴拉克城还要大;越是细想,克兰德越是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逃离这座岛屿!
越往城镇深处走,安澜的目光越是阴沉。他已经知道,这个地方,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终于,安澜来到了城镇中心的一座广场上,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神庙。
神庙整体由一种浅灰色的石材打造,看起来已经颇为古老,上面雕刻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花纹装饰;最为奇特的是,神庙顶端上有众多蛇形的石雕,群蛇姿态各异,或匍匐、或起舞,以血红色宝石作为蛇眸,给人一种邪异、诡谲之感,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供奉神灵的庙宇。
安澜冷哼一声,甩袖步入洞开的庙门之中,看见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座石碑、一座神像,连本应浓郁的黑暗气息,都只剩下了丝丝缕缕。
“安澜,你已经是圣徒了,难道还要和我争这神殿的传承吗?”
克兰德跑进神庙之中,警惕地看着安澜,恨恨说道。
安澜懒得理会克兰德,而是走到石碑后方,捡起了一块牌子——这是他经过神识探测后,在这座神殿里发现唯一不凡的东西。
没错,即便是那做神像,现在都已经彻底丧失了神性,变成了一座普通的石雕而已。
安澜此时持在手中的,是一块六边形的铁牌,看起来灰乎乎的,正面雕着一条有着血红色眸子的小蛇。
这原本是一件真正的神器,可惜,其神性已经流失了大半。安澜倒是没什么所谓,在他看来,这依旧是一件不错的炼器材料,炼制凝真期的法器绝对是绰绰有余。
“你......把它给我!你要什么,别的都好商量!”
克兰德看见安澜把那件一看就不凡的铁牌拿在手里把玩,只觉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当场就杀人夺宝——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实在不是安澜的对手,只能心里暗恨。
“聒噪!”
安澜此时终于不耐烦了,随手一巴掌挥出,“啪”的一声,把克兰德打的在空中转了五六圈,摔在了七八步外。
克兰德晕乎乎地爬起身来,屈辱、怒火、不甘,仿佛随时都要把他整个人燃尽。但他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此时不能和安澜彻底撕破脸,不然要是安澜真的把自己一行人尽数杀了,又有谁能知道呢?
想到这里,克兰德只能老老实实的低下头来,不发一语,静静地等待机会。
安澜把那铁牌把玩了一会,摇了摇头,将铁牌收回了储物魂导器之中。他猜测,本来这铁牌中应该有“美杜莎”残留的神识,但在不久前被人彻底磨灭了。
安澜接着看向那块石碑,上面记录的文字,令安澜微微动容。
“乾符一亿四千二百万又一千二百四十九年,余初抵此岛。见此草木丰茂,地气浓郁,实乃海东孤悬之宝地,世外隔俗之幽所。山中多五晶宝矿,林中隐古种异蛇;又有土人筑乌玛城,以龙骨岩作墙,以小山玉铺地......”
乾符,是安澜前世为不朽君王时的年号,怎么会出现在此地?而且,在安澜前世陨落之时,也不过是乾符三百九十七万年,如果这个“乾符”真的是安澜前世的年号,安澜距离前世陨落之时,岂不是已经足足过了一亿多年?
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纪年,会出现如此庞大的数字?
虽然仙人理论上拥有无尽的寿元,但哪怕是仙王,也没人真的活了一亿年。
而且,这篇文章使用的,并不是斗罗大陆上的文字,而是前世修真界的通用仙文!虽然与安澜记忆里的仙文有些许区别,但他还是能看懂个大概。
安澜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自然能分辨出,这块石碑并非古物,而是不久前才有人留下的,不用说,此人就是毁掉这处神袛传承地的“凶手”。
安澜脸色难看,并不是因为神袛传承地被此人毁去,而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竟然也有修真界的人,而他偏偏还完全不知道此人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