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变数过后的继续(1 / 2)
夜风轻萧瑟,明月当歌泣。
火染的小镇,不再如平日宁静,因为刚才突然来了一位艳丽的不速之客,只是“嗒”、“嗒”~鞋跟着地的声音响起,本来都已经关门准备休息的各户人家,里面只还是染着油灯,便突然,被鲜血染红了纸窗。
只听“嗒”、“嗒”~声过后,有的人家里头,甚至还传出了打杀的怒吼声,紧接着,随之又变成了凄厉的哀吼。
油灯被打砸,纸窗被点燃。
没有为什么,在这个粉色的夜里,人人都只想出去,一睹粉色容颜。
可在此之前,只觉好像又缺了点什么见面礼,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想来也应该给心怡之人,一个好的第一印象。
金银珠宝?
庸俗!
第一印象尤为重要,因为第一面,很可能,就决定了,能否,博得粉色青睐。
所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以心明志,用心上的一切,换取粉色的安居,把心中的一切,通通抹杀,把心中的空间,完全腾空,只留给,那还未曾见面的容颜。
打杀声,是果断决绝的男人们,从厨房中,拿起了厨刀,挥刀向自己家中的女人。
庸俗的女人,岂能占据心中,那留给粉色的空间?
哀嚎声,是无力反抗的女人们,从床炕上,赤手空拳的,挥手防御拿着刀的男人。
无能的男人,疯狂如斯的心,是留给旧爱的发妻!
家里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不能赶紧,拿着自己空敞的心,去献给那还未曾见过面的粉色佳人。
家中的老幼,是累赘,杀之!腾空!
而后,如他们所想的一样,他们,在少之眼中,亦是如此,是累赘,杀之!腾空!
把心里的地,都留给,想装的那个——未知!
随后,一个杀一个,到了最后,反抗起来的妇人们,也为之疯狂!
凭什么?是她们唯一所能想到的问题,也只有这个问题的执着,让她们站了起来,反抗刚才那个挥刀伸向自己的男人。
凭什么……我不能如你们一样,把心,交给外面那让我为之向往的粉色机遇!
我要,拿着我的心,去求教,如何才能变成她一样,还未曾露脸,就能够让你们,为她而疯狂!
我要去求教,如何,才能如她一样,让你们,为我而疯狂。
这是女人们的执着,学着男人们清缴自己的心一样,把自己的心,完全腾空,只为给粉色,留下最好的见面礼,以空之心上交,只为承载,粉色之所给予。
厮杀声,越发高昂……
哀吼声,便越发凄厉……
鲜血染红了纸窗,火焰焚着着旧日的一切,是夜中,本来风轻云淡的小镇,在不速之客的鞋跟,碰撞在地面的那一刻后,便着了魔也似的,如心魔一样,燃起了火焰。
厮杀声、哀吼声,就是这夜里,最曼妙凄厉的歌曲声,腾腾升起的火焰,就是这夜里,最明亮的魔炎。
“嗒”~
“嗒”~
高跟鞋的声音,始终快慢不变,有条有序的踩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底。
不管男也好,女也罢,只有沐浴过鲜血,清缴过旧心,才打开了房门,从冒着滚滚浓烟,升腾着撕心明火的房子中走出。
有的身形摇摇晃晃,有的身形跌跌撞撞,不管身上的血,到底是身后明火底下,被撕心之人的,还是自己身上伤口涌流的……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了,得赶紧跟上,决不能放过这次得以粉色填心,让自己新生的机会……
不管男人,不管女人,只要是从房屋中走出的,都纷纷拖着血染的身躯,跟赴前行。
哪怕肉身伤痕累累,空敞的心,都渴望着,得以被填充,在欲望的渴望之下,又哪里有什么疼痛可言?若有疼痛,身上的伤,又怎比亲手杀害至亲的心伤,来得痛苦呢?
一切,都不重要了……
唯有粉色的芳容,粉色的言语,可以打救他们,那颗渴望……充斥欲望的空心……
夜风轻萧瑟,明月当歌泣。
对于被火焰染红的小镇来说,今夜的风,是粉红色的,既是粉色的欲望,又是红色的血与火。
在此熏染下,天空,不敢让明月留下泪来,去洗刷底下的粉红。
哪怕泪下,能够淋熄底下的火焰,能够清洗底下的鲜血,可都无法制止,清水,被粉色污染,变成祸水,再次流淌,流向四面八方,污染更加多的地方。
这是明智的选择,若然明月留下泪来,冰冷的泪水,会无情的,让粉色驱使,祸害四面八方,所有一切的生灵……
巫山外,在同一个明月下,得到不同的面容,此处的明月,温和爽朗,月光照射地下,晚风清凉舒心。
在一片种满了草药的地后面,从山洞中,亮着明火。
明火底下,有一身影,盘坐在地,手中捣弄着药臼,里面的药草,都被他给一一细心的给捣弄成渣。
而这些药,是给后面泡在水桶中的女子,所用敷洗的。
这对里外的一男一女,正是从“不二饭店”中走出的陆羽和贺妍彩。
他们听白无二的指点,找到神医了,可贺妍彩“三失”的问题,乃是由心引起,因为当初亲眼目睹到了陆羽的死,又从悔恨中醒悟,故而失失得失,所以才会“三失”。
神医也是了得啊,望闻问切,还没有等陆羽把贺妍彩“三失”的缘由给说出来,神医仅仅只是看着他们俩一块来的,再看他们亲密的程度,便知所为何事。
只是,心病用心药医好了,可实际肉身上的问题,却也一时难以根治啊!
由心牵连出来的病,本来在得到心药的那一刻起,便能够逐渐调顺,甚至乎都不需要来找神医,只是心病牵连出来的时候,把贺妍彩的耳膜、眼膜,和喉膜,都给烧坏了,这才是最关键的。
与此同时,在经过上次巫山里的经历后,贺妍彩的心境和修为乃至根质,都有所提升,可是她的大脑和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只是这些损伤,是暗伤而已。
这些暗伤的存在,连贺妍彩自己都不知道,而这些暗伤,也不会引起什么疼痛,也不过就是损害着贺妍彩修为的根基而已。
在得到了提升得同时,贺妍彩也因为在“魂死根尽”的“梦世界”中,得到了损害所提升的暗伤。
还好,在巫山过后,接连的几天时间里,吃着白无二各种珍材异料,受损的内脏和大脑,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温蕴与恢复。
所以贺妍彩现在,拿着神医的药水,滴一滴在热水中,泡了起来,就只等陆羽碾好辅佐用的草药,再泡上一晚,坚持一个星期,便可根治如此问题。
至于“三失”的痛,就只能慢慢去调养了,在不损根本的医治中,“三失”的问题,就只能用“失而复得”的办法,去根治。
这泡着的药水,也同样有助于“失而复得”的问题,所以这个药啊,不单只要泡一个星期,还要每晚,连续泡足一年。
为了不让在“失而复得”的过程中,被眼中的假视欺骗了大脑,此时的贺妍彩啊,也只能无时无刻的去用布巾,蒙住自己的双眼,哪怕换洗,也不得睁开双眼,以免大脑被假的视觉效应给欺骗了,那日后即使“失而复得”了,也会留下重影等严重的问题。
磨碾好草药,陆羽走进山洞内,而贺妍彩也自然是通过感知,轻而易举的知道来者靠近她的是何人。
“辛苦你啦!”
贺妍彩娇声说到,感觉着头顶上的温暖,是陆羽,陆羽在为她倒进草药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头。
“哪里话。”
陆羽很是平淡的写出字来,贺妍彩的“三失”,是因他而起的,此时除了给予她温柔,又能给予她什么呢?不就帮忙碾个一年的药嘛,又有何难呢?在这一年内,在此世外桃源里,陪着爱人,好好休养生息,这小日子,过得不也很甜美吗?
只是,贺妍彩却很担心,神医所说的,陆羽的心里头,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就连陆羽的心里头,被沐雨给种下了心魔,神医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这心病啊,又是修炼一途上的心魔,神医帮不了陆羽,再且能帮他的人,就是他带来治病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让他们自己处理便好。
于是乎,他们搭上着白无二那无良混蛋的关系,神医才让他们在自己的这个世外桃源里住下,为期一年,一年后就自个打包走人去,别留在这世外桃源里啊,呼个气,都污染他在这里种的药草,就算是成死尸了,还嫌当肥料都是个污染。
神医,作为一名医生,医者父母心,那是当然不会在病人面前说出这种话来啦,不单只没有当面说,而且当着面,还和颜悦色的摆出了一幅慈祥的长者面孔,让他们看得只觉舒心。
只是,这二货是那白无二推托过来的,作为得罪人多称呼人少的人——的人,神医可谓是尽最大的努力,遏制自己在帮人看病的时候,摆出一张臭脸。
那不帮忙看不就得了?
留下这二货,最多污染一下这里的空气而已,若是把这对二货给赶走,那他老人家也可以松松筋骨,出去活动活动,让后再回来的时候,再劳动劳动了。
所以,有什么不悦,只要决定医了,那为了医德的时刻在线,他也只能在背地去骂这对狗男女,好攀不攀,竟然攀上了白无二那臭不要脸的。
实际上,白无二也没有怎么滴他了,只是神医自己这老不死的,越强大,就越年轻,返老还童之下,就从本来近百岁的人,返成了现在这六、七岁的模样。
作为一名熊孩子嘛,除了昔日仅存的医德,就毫无节操可言,以至于作为熊孩子的他,从前没少被白无二揍。
嗯,是从前!
这神医,从前的从前,就近百岁了,白无二都一度怀疑,等他修炼到自己的这个程度后,不知道会不会从新变成一颗受精卵……然后,这个话题一出……他俩就又打起来……
若不是白无二打包票,说神医在这个山谷中,世外桃源的人,就是神医,初来乍到的陆羽和贺妍彩,还以为眼前这小孩子,就是神医——的孩子呢……
还好,陆羽作为在江湖上闯荡过的人,他知道,现在求人治病,又不是来打架的,报自己的名号是没用的,要报,就得报个牛掰的,所以当这个小屁孩听到是他的克星——白无二,所介绍过来的人后,才一脸正经的把医德,给穿在了身上。
否则……虽然不知道这二货,到底是怎么知道,该怎么进来他的这个“药界”的都好,赶走就完事了,哪里有这么多啰嗦的。
还好,陆羽的聪明,让这熊孩子忌惮着白无二来找他打架,找不到他,就帮忙收一下这里的药草,从而不得不拿起“医德”,穿在了身上。
嗯,神医的“医德”,是一件衣服……
而之所以白无二过来找他干架,会找不到他,那是因为,在白无二来之前,只要明确了白无二敢来,他就绝对敢跑,连家当都不要的跑。
没办法,初初认识白无二的时候,作为一个小年轻,和同样面前,实力又相当的白无二,那可叫打得个不亦乐乎啊!
可随着他越来越小,白无二脸上的胡渣越来越多时,他越神奇的发现,眼前这神奇的胡渣男,竟然越来越强,强得慢慢的,就真的把他给吊起来,当小屁孩打……
所以,眼不见为净,打是打不过的了,家当什么的,若是还带着跑,那不是让没得发泄的人,跟着追过来嘛。
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自己就没面子了啊!
谁能想到,自己都七层领域了,还打不过那混蛋啊……
作为一个小屁孩,他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会被白无二吊起来打,那是因为他好好的有小屁孩不做,非得做熊孩子去皮一下白无二,皮完还得瑟。
他全然忘了,当初是他以一个熊孩子的身份,去踢白无二的,而且还是一下不够,做了个鬼脸后,再来第二下,然后,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嘛……
于是乎,臭名昭彰的白无二,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条罪证——摔打“儿童”!
可怜的白无二,对此可是有口难言啊!毕竟人家还是个孩子嘛,他这个中年大叔,怎么好意思去跟一个孩子,去计较呢?
要知道,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还好,迫于昔日毒打的回忆,特别是白无二被指摔打“儿童”之后,还来了一场虐打熊孩子的欢乐秀,作为一个身穿“医德”的神医,他还是有好声好气的去为陆羽和贺妍彩切诊的。
而陆羽和贺妍彩嘛,自然也是不会以貌取人的啦!在小屁孩表露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再加上他对二人的病根一目了然,也自然是令二人深信不疑。
只是神医他把二人,给支到了旁边的山洞去住,而自己,则是一样当个没事的人似的,任由他们自己来,反正不烦着他,不就一年嘛,“山中无日月”,忍忍就过了。
于是乎,贺妍彩本是想要给神医当起“饭妇人”的角色,还好,神医已经辟谷不用吃饭了,只食这里世外桃源里的灵气,便是饿不死渴不死。
……只是他们相处的时间,还太短了,还不知道彼此的根性,就如神医,还不知道小彩彩的神奇一样,小彩彩和陆羽也还不知道,神医的——神奇!
在另外的一个山洞中,每天都要泡上一整晚的药水,而且还必须要保持温度,所以夜晚没事干,陆羽干脆也不生火了,虽然这里的木柴烧起来还挺挺清新好闻到的,可是抱着时刻陪伴在小彩儿的身边,生个篝火,闻着那清新的柴香,便打坐起来,用内力去为小彩儿恒温热水。
与此同时,贺妍彩在内,能够很好的吸收药力的同时,也能够很好的,感知到陆羽内力的存在。
这样一来,不单只能治病,同时也能够帮助贺妍彩修炼。
而陆羽也一样,以内力去恒温热水,同时再恢复,也无疑同等于自己在修炼。
隔着一个木桶,隔着一桶药水,贺妍彩看起来得益最大,实则不然,在感受着陆羽温柔的温度时,贺妍彩的心暖,也无形随着自然的表露,而改变着陆羽的心境。
他们二人此前可是做到了清明的双修啊!
自己在想什么,对方便能够得到些什么……
以陆羽作为修炼的主导,以贺妍彩作为心境的湖泊,如此一来,陆羽竟然是在此奇妙的关系中,在修炼的同时,忽略了,沐雨所留下的魔种。
而作为心境的湖泊,其实贺妍彩这神奇的小女子很简单,只要陆羽在她的身边,哪怕是隔着一个木桶,这不,隔着木桶去为她恒温,不是一件很让人感动的事情吗?
带着此感动,引导着与之隔“桶”双修的陆羽,进入到一片温和的爱涟中,温暖的湖泊,包裹着二人的心,让二人从心中,因为对彼此的爱,时刻处于一种温热的状态。
面上同样露出了笑容的陆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这份心境中,没有泡在热水里,也如在热水中一样,连肉身都热得红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修炼,身心得以了放松,就连经脉和细胞,都得以了松弛,在这种情况下,得以最大限度的吸纳这世外桃源的灵气。
当然,他也是一个十分之正直的人,自己带着爱人在此养病,已经是打搅人家了,就更断然不可能,去主动吸取人家药田上的灵气的。
可是,他们二人在隔“桶”双修,心境是由小彩彩在主导的,而慢慢进入一种恋人间,曼妙不可言的心境,满溢在洞内,以至于……把洞外良田上的灵气都吸引了过来,主动的靠上前去,去一看这曼妙之处,有何微妙可言,于是乎,无异于自投罗网,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被他们俩在心境上柔融的微妙,给他们俩吸收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