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恐怖如斯伍文斯(1 / 2)
张升帐下议事会,众人议论得热火朝天,在他老爷子用九阶的力量,在帐内形成隔膜,就算议论得再大声,也不会把声线话语传到外面,就更不怕有人在外面偷听到了。
议论过战机,已经过了中午,外面守卫也换了班,一直到下午,众人都没去吃饭,喝着一壶壶热茶,也不嫌口水干,议论着边疆战事战机,李贺全程只听不语,不以外门汉之言,打断专精将领们的思路。
在关于边疆防范一事,毕竟李贺这左丞相是要回去汇报皇上的,所以众将领也是毫不避忌,敞开思路大胆相议,这个不行就换那个,一众将领各抒己见,有一说一,任是李贺在旁边笔录纸记,不作忌讳之余,更是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对此边疆一事的理解,仿佛更像是说给李贺回去要汇报的那个人听。
但说归说,他们都很克制自己的情绪,把所有的难点,都一一隔声咽下,生怕李贺回去汇报后,君霖林听到众将为了诸如粮饷恤金这等琐事而烦恼。
这种身旁外物,他们也头疼,但在头疼之下,更多的是选择自己去疼,自己去解决。
时迁傍晚,外面太阳隐没山头,散发着余光之轮廓,在山头上也对白天依依不舍的往下沉潜。
关于边疆防范议事,到了现在帐内都能看到夜色的时候,众将议论过后,最后还是张老爷子这元帅拍板,第一:对于苓国侵犯挑衅,只要踏过边界,他们只做最后的仁慈,只警告三声,三声之后,不用汇报,不用命令,立马将挑衅者格杀!
第二:竟然对待苓国入侵,他们龙寿军方仍然愿意给予最后的仁慈,那么,干脆就格杀勿论,手快点不给留活口作俘虏的机会,否则苓国只需要不停的派人过来给他们养,就足以在粮食这一方面拖垮他们的身心。
第三:在开战之后,龙寿这方面仍然是“降者不杀”,哪怕是让战士们碾子推磨吃麦面疙瘩汤,也坚决不破坏规矩,坚决不杀降俘,但是基于第二条,尽量下死手、下狠手,不让他们有投降的机会,龙寿仁慈,不代表龙寿能够任人鱼肉。
总得来说,就是要以杀伐决绝的同时又仁人兼施来向外苓国和其他国家,表明立场和态度,以此柔情狠辣的手段,告诉所有人,不是我们龙寿想打,而是哪个国家非要和我们打,我们都必将奉陪到底,决不退让半步。
“老阜啊!你把今日我们东部根据皇上的口谕,所议事决策,派人快马加鞭,传给其余四部,让他们配合着点就行了!
让他们务必等我们东部先打响第一战,再跟着就好。在此之前,让他们先做好防备,防止其他不长眼的小国,做那个苓国的替死鬼!”
张老爷子向阜将军如是说到,这不是他们一个东部军区的战斗,一旦大战打起来,那就是整个龙寿的战斗。
所以务必把今日议事,先一一传达给其余南、北、西三部。至于中部,那里更多的是运输战备资源和保龙都大地而已。
再者,那里再怎么,还有君霖林亲自坐镇,这信,等李贺回去时向君霖林落实就行,不用刻意再分派人手去鞭传。
而且,一旦传达其余三部,以中部耳目,又怎么会收不到呢。
入夜时分,篝火升起,众人去饭堂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阜将军也把张老爷子命令的事给办完了,一文臣,十武将,再次回道张老爷子的帐下。
接下来要商议之事,便是该如何拔针,如何把伍文斯派来的奸细,又或者是收买的将领,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入帐,再次按先前白天位置坐下,还是阜将军倒了被茶,漱了漱口,先开的口
“我麾下确实有好些个人神态各异,而且多次阳奉阴违,只是我都还没有抓到把柄。”
他说着看了看其余人,其他将士不用说也都或多或少,知道自己的麾下也一定有钉子,只是很多都没有实质的证据。
在察觉到这些个钉子之后,他们哪怕没有实质的证据,也都已经不动声色的把这些人分批,连同那些个没问题的人,给调到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岗位上。
他们之所以把没问题的人一并调动,更多的是考虑到,若是只调动有问题的人,那只需三次,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些调动,也都无伤大雅,只要还没揭穿他们,那么在此之前,他们该做什么,还是得做什么,只需要把他们的位置给掌握住就行了。
“没有证据不要紧,我们竟然已经掌握了他们的动向,那要对付他们,自然易如反掌。”
比起有没有证据这问题,李贺还不太放在心上,能被伍文斯收买的人,其意志力之松散绝对经受不住严刑拷问,只要抓到一个,想尽办法撬开一个人的嘴,那么其余还隐藏起来的,也必将会逐一曝光。
比起证据这一回事,现在当下更重要的事,是要掌握伍文斯意图的方向,只有从这方面插手,才能搅和伍文斯所有的布局。
众人议论纷纷,这等事情,一整天没怎么开口的李贺,也总算是能够插上话了,作为左丞相的他,在朝廷中所经历的明争暗斗,护拔钉子、各放奸细,那已经都可以说算是家常便饭了。
在这话题上,一众将领都很自觉的把话语权识趣的让给了李贺,顺着李贺的思路走,把所知道的问题,细无巨细,只要有值得怀疑的,便都一一讲给了他听,好让他能把事情给串联起来,能够有一个明确的方向给定夺下来。
夜半时分,李贺看完了各将领所准备的资料,也都一一问过、讲完。
从中他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被众将领发现伍文斯所安排过来的人,有很大的一部分,是直冲伙头夫炊事员而来的,难道是想收到命令之后,在饭菜下毒吗?
一众将领几乎是这么认为,若是在战时,这些钉子听伍文斯命令,趁机在饭菜下毒,那很可能,全军还能打的,就只剩寥寥几人了,所以一众将领都无不对伍文斯的狠毒恨之入骨。
虽然军中要求,炊事员进厨房不得随身携带任何外物,而且各班班长也经常检查各班营帐,可也架不住这暗中蛰伏的阴险啊!
若是有死士在里头,天知道他们会不会事先服用毒药,再用口水传播啊?毒物若是液体,那藏哪儿不能藏?
指甲细缝后,撬开口子,一个手指藏一点,以伍文斯能够弄来的毒,其性之烈,够死一大班子的人咯!
而且还不只一个可以,或是提前借事弄破皮肤,把毒包裹藏于皮肤,只要监督员一个转身,就能够隔开投入,再沾缝伤口。
说到这个问题,李贺听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据他们说到,这些个钉子,不单只一开始就冲着后厨这个位置来,而且还很难调走。
不是说以上级的命令调不动,而是每每调动,这些个钉子,总是诸多理由,希望能够继续留在后厨做炊事员。
“这些人,你们都调到什么岗位上了?”
这些伙头夫啊,用这班老爷子的话来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不拔又不除,索性就大部分调派到了教练员一职学习去。
一来在学习这过程中,希望他们能够迷途知返,二来不管他们返不返,只要还没到反的那一天,他们都还得干活。
若是他们因此在不努力,因此懈怠慵懒,那就能够光明正大的赶出军区,以此来遣散他们,谁也没话讲。
想了想,李贺接着问道
“那后厨炊事员的督导员呢?你们有没有发现被收买的?”
以军营中的运转,若是要安插人进来当钉子,就算是在朝内能够只手遮天的伍文斯,也只能安排新人入伍。
以各军区的几大老子的忠诚再加上威严铁腕,是决然不可能让伍文斯收买到的将领瞒上欺下调动得了半个人的!
伍文斯也很清楚这点,所以压根也不做尝试,对他来说,这尝试简直是白瞎功夫,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