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七十九块田:告假(1 / 2)
天色微亮,现在时辰尚早。
鹿沧凌即便是醒来,也是虚弱的不行。
云玥端来一小碟粥,说道:“公子,喝了粥再睡吧。”
“好。”
鹿沧凌一夜未进食,现在确实也饿了。
一碗清粥很快就被鹿沧凌食尽。
用了些粥之后,鹿沧凌比之刚才才算是有了些力气。
受了伤,自然是无法去府学。
得跟夫子告假。
便让云雨将萧荆找了来,让他代替自己走一趟。
“你替我去一趟府学,告知夫子我意外受伤,需要告假几天。”
萧荆:“是,公子。”
待萧荆走后,鹿贺凛便想让鹿沧凌继续睡会儿,“阿凌,这日头尚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好好休息,才能早些把伤养好。
鹿沧凌没有乖乖答应,反而是说:“阿姐,你为了我也一晚上没睡好觉了,你才是需要好好睡一觉的那人。”
云岚也在一旁搭腔,道:“是啊,姑娘。您辛苦了一晚上,是该好好休息了。”
几人都劝着鹿贺凛回去休息。
既然鹿沧凌已经醒来,鹿贺凛也不再坚持,于是便答道:“好,我这就回去睡觉,等睡醒之后,我再来看你。”
“好,阿姐好好休息。”
鹿沧凌目送着鹿贺凛离开,而后待屋内只剩下云雨的时候,对着他说道:“云风的后事,你跟着一起操办吧。”
他知道,云风和云雨这二人一直同吃同住,就如同亲生兄弟一般,发生了这样的事,云雨肯定是难过至极。
“是,谢公子恩惠。”
云雨知道,这是公子念着他和云风亲近,才会这样说。
“嗯,出去吧。”
等云雨出去之后,屋内便就真的只剩下鹿沧凌一人了。
他的脸顿时也冷了下来。
这次的事情,无疑是给他当头一棒。
重生以来,一直过得顺风顺水,他都快记不清上一世的悲惨生活了。
上一世的现在,他还在那山野间吃观音土和树皮。
现在,不能说是富可敌国,但也算是吃穿不愁,手有余钱。
看来这还不够,不光是要有钱,他还要有保护自己和阿姐的能力。
也许是受伤的原因,渐渐的鹿沧凌抵不住困意的睡了过去。
一切好似都回归了往日的岁月静好,昨晚发生的一切仿佛不存在了一般。
萧荆按着府学开始上学的时间,找到了庄千寻。
面对当代大儒,萧荆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才道:“庄夫子,小人是鹿沧凌的家仆。”
庄千寻当然认识面前这人,当日鹿沧凌拜师的时候他便跟着,于是笑眯眯的说道:“我知道你,小郎君。阿凌呢?为何不见他人?”
萧荆保持着恭敬的姿态,一动未动的说道:“公子昨日散学时受了伤,今早便遣我来向夫子告假几日。”
“什么?你说阿凌受伤了?严不严重啊?现在如何了?派医师去看了没有啊?”
庄千寻一听鹿沧凌受了伤,震惊得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更多的还是担心,经过几日的相处,庄千寻越发的怜爱这新收的小弟子。
一心只想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教授给他。
没想到,不过几日,便收到了这小弟子受伤的消息。
庄千寻一系列的问题,把萧荆都给问懵了一下,没想到看起来一向庄重的庄夫子,竟然也有这般的情绪表现。
“回夫子的话,公子确实是受了伤,但现在已经处理好了,只是需要卧床休息几日。”
萧荆一一的向庄千寻告知了鹿沧凌的情况。
庄千寻一听竟然还需要卧床几日,便知这肯定是受伤不轻。
于是,便说道:“那我同你一同回去看望一下阿凌,走吧。”
说走便走,风风火火的实在是不像是个庄严稳重的夫子。
“可是,庄夫子…”
萧荆还想说什么,却被庄千寻打断,“可是什么可是,有这说话的时间,都走了几里路了!!”
说完,又风风火火的向府学外面走去。
萧荆跟在庄千寻的身后,暗自腹诽道:倒也没有那么快!
鹿沧凌今日没来府学,告假几日的消息自然是很快便传进了府学内的众学子耳中。
有人眼红道:“哎呀,小三元就是不一样哈!这开学才几日,便就告假。”
又有人附和着说道:“就是,我们这些人可不敢随意的告假。”
还有人说道:“人家可是小三元,你们怎么比得上?”
“哼,万一是下一个方仲永呢?”
“这也说不定,哈哈哈哈哈。”
……
自鹿沧凌入了府学之后,又拜了当代大儒庄千寻为师,府学内便有不少的学子眼红不已。
现下,府学刚开学,便告假。
这换做其他人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
不说是拜了当代大儒的小三元,就算是普通入府学学习的生员,也不敢随意的告假。
生怕缺课一日,便就少学了多少知识。
所以鹿沧凌这般,便就让人不满的很,他们觉得鹿沧凌此人虽然是少年天才,但如此怠慢,不一定就有机会成才,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方仲永呢?
普通人最喜欢看的不过就是天才的堕落,更何况这是真正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事呢?
一同在学堂之上的卢彦秋,是在府学之中为数不多与鹿沧凌说过话的人,实在是听不过那些人嫉妒的讥讽,于是便开口维护道:“尔等都为府学的学子,如此这般口无遮拦,如何学得进学问?鹿小郎君定是有自己非告假不可的原因,才向府学告了假!”
“哼,卢彦秋,人家可是当代大儒的小弟子,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话的那人,也是一同入府学的生员,但是却只是在榜上默默无名之人。
本来院试第一和大家相差应当也没有多少。
但是因为今年出了鹿沧凌这个小妖孽,便让他们除了鹿沧凌之外所有人的光辉都黯淡了。
他也是其中之一。
难免就对鹿沧凌有些怨恨。
“呵,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好歹我也是院试第二,可不比某些人呐,要是少几人上榜,说不定某人就不在这儿了。你说是吧,宋兄?”
突然被点名的宋仲禄,一时之间还不知该如何参与到这嘴斗之中,扮作和事佬的说道:“大家都是好不容易入了府学,应当更加勤勉学习才是,大家都少说几句,少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