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产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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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家宴的最后一项都是一成不变的,皇太后习惯了早些就寝,在家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退了席。老王爷老福晋们年纪也都不小了,不像年轻人那样精力旺盛,自然也早早告退。剩下的就只有弘历和弘昼两兄弟。
弘历瞧了富察玉竹一眼,剑眉轻挑,示意她好好瞧着自己今年是怎么将老五灌醉的。富察玉竹又好气又好笑,只觉得这位当朝皇帝,她的丈夫,一旦耍起脾气来,不要说什么做皇帝应当有的威仪,简直就像个孩子,其任性程度和湘儿有的一比。
弘昼这次本没打算喝醉,毕竟自家福晋正是非常时期,他必得时刻保持着清醒,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四哥竟然拎着个酒坛子朝自己走了过来,弘昼以手加额,心中直想的是,果然‘欠的债都是要还的’。前些年他总是想着在喝酒上略略胜过四哥一筹,今年他只想浅尝辄止,结果四哥不乐意了。
弘昼脑子转得很快,他起身对着富察玉竹拱手道:“皇嫂,四哥今年怕是不会放过我了。只是晴婉临盆在即,还请皇嫂多加照料。”
富察玉竹微一颔首,走到吴扎库晴婉身边,坐了下来。
弘历笑道:“安排好了你福晋,你我兄弟这就开始?”
弘昼抓了抓头,叹道:“四哥是皇帝,臣弟既为臣,当然要听从皇兄的吩咐,四哥说吧,这酒你想怎么喝?”
“行酒令?”弘历已吩咐李玉在大殿中央摆了一张黄花梨木方桌,兄弟两个相对而坐。
“比诗词?”弘昼撸起袖子,仿佛是要大干一场。
弘历轻轻点头。
“皇兄你大病才愈,臣弟先行饮上三杯才算公平。”弘昼不等弘历说话,已自斟自饮了三杯,他因为顾及着自家福晋的身子,今儿个晚上几乎还没怎么喝酒,这回痛快了一把,不由赞叹,“真是好酒!比以往的酒好了许多。”
弘历当然不肯占他的便宜,也已饮下三杯:“这酒是埋在你皇嫂宫里那棵古树下面的,自然非同凡响。”
弘昼右手握着酒杯,左手放在桌面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弘历笑着吩咐李玉:“去取了纸笔来,朕与和亲王所行酒令与旁人不同。”
富察玉竹和吴扎库晴婉比肩坐在一处,看着弘历和弘昼两兄弟轮番握着毛笔,在宣纸上写字,不由得相视而笑。
富察玉竹道:“老五平素在家也常练字吧?”
吴扎库晴婉却说:“他啊,最喜欢养花养鸟,练字倒是很少见。”
“你们夫妻两个过得可是神仙日子。”富察玉竹言语间夹杂着羡慕,随即目光稍有黯淡,“我和皇上没有这种福分。”
“弘昼心里一直感激着皇兄。”吴扎库晴婉当然替自家王爷说话,“没有皇兄在前面儿顶着,我们夫妻绝对过不上这样的日子。”
富察玉竹嫣然而笑,到底是做皇帝手握大权好,还是像弘昼这样做个王爷自由自在的好,她一时间竟也看不清楚了。
弘历和弘昼不止是在行酒令,还在比谁的字写得好。在文学武功上面,弘昼从来都排在弘历的后面,写字当然也是如此。他还记得小时候弘历伤了手,字写得差了些,他便故意写的更差,连师傅都觉着诧异,直说:五阿哥不愧和四阿哥是兄弟,好起来一起好,坏起来同时坏。其实不过是因为弘昼不想冒头,超过他四哥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了,弘历自然早就看清了他五弟心里的真实想法。这回黑着脸说:“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朕不需要你让着。”
弘昼陪着笑道:“皇兄这可怪错臣弟了,臣弟胆子小,怎么敢冒大不韪去犯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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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罪。”
“你既然说了不敢,就好好儿写,你我兄弟真正比个高下。”弘历手执毛笔,蘸满了墨纸,洋洋洒洒地在宣纸上写下了他最喜欢的草书。
弘昼扬起头喝下一盅酒,所谓‘酒壮怂人胆’,换他写的时候,他凝力于腕,压低了手臂也写草书:“皇兄你和臣弟比草书,臣弟就当仁不让了。当年皇玛法和皇阿玛都怕皇兄练草书会转了性情,不许你练,臣弟可是日日都写。即便臣弟天赋稍稍差了一些,终究勤能补拙。”话音一落,他已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弘历握着酒杯站在一旁,赞叹道:“好字!老五你这笔草书与当年皇阿玛写的不相上下。”
“四哥实在是太看得起臣弟了,臣弟就是再练上十年,这笔草书也未必能赶得上皇阿玛。”用酒盅喝酒实在不过瘾,弘昼示意李玉换了大碗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