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封亲王(2 / 2)
富察玉竹抱着永琏走进书房,让他站在太师椅上,自己去备纸研磨。
永琏乖起来很乖,不乖的时候也让人头疼。他见额娘正全神贯注研磨,右手食指往砚台里伸了过去。富察玉竹自然很清楚儿子的性子,他要蘸墨就随他去,大不了写画完了,再给他洗脸就是。
富察玉竹握着毛笔蘸满了墨汁,想了想,还是在画纸上画了竹子。永琏眨了下眼睛,小指头也放到画纸上,抹了片‘竹叶’出来。富察玉竹看着儿子的‘大作’,勉强扯了下嘴角,费心修改挽救着。
永琏挑了下眉毛,在画纸一边写了个蜘蛛爬的‘永’字。
真是救无可救了。富察玉竹瞪着永琏,好半晌,将他抱到身前,握住他右手,一笔一划继续勾勒着竹节。
“额娘的阿玛给额娘取了‘玉竹’二字,偏巧额娘生性喜欢竹子,想来也是天意。”富察玉竹知道永琏现在还是将懂不懂的时候,依旧柔声跟他说着,“额娘希望永琏也能像竹子一样,坚韧挺拔,襟怀若谷。”
“嗯。”永琏转过头瞧着富察玉竹的眼睛,郑重点了下头,眼睛清澈如水,仿佛闪着星星一般。
“你知道额娘在说什么?”富察玉竹刮了一下儿子已经沾了黑墨的鼻头儿,“往后听懂了才许说‘嗯’。”
“哦。”永琏扬起一张笑脸,张开双臂搂住富察玉竹的脖子。
富察玉竹顺手抱起儿子。
外面的天儿黑透了,西洋钟的时针指到了十一,永琏躺在暖阁里的大床上呼呼睡着,富察玉竹坐在床边,瞧着自家长得越来越漂亮的小子,眉梢眼角都很温柔。
暖阁的门被轻轻推开,弘历走到富察玉竹身边,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不叫嬷嬷把永琏抱下去睡?”
“他想等你回来,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实在扛不住,就睡了。”
弘历轻轻抱起永琏,送到等在暖阁外面的奶嬷嬷怀里,吩咐她将永琏带下去安置。再回到暖阁的时候,富察玉竹已坐在西洋镜前面,将一头长发散了下来。
“宝亲王妃,你不起身恭喜恭喜你家王爷?”下了朝后,弘历和弘昼被一群文臣武将围攻,喝了好些酒,装着醉了,才乘一辆马车回到圆明园。
富察玉竹闻了闻弘历身上的酒气,道:“想来王爷已经听了许多恭贺的话,还在乎我多说一句么?”
“不叫四阿哥,开始叫王爷了?”弘历拽了圆凳过来,坐到富察玉竹身边,将她圈进怀里,“那帮子武官能喝,没想到文官更能喝。好在你四哥有看家的本事,装醉。”
富察玉竹轻笑出声:“你道人家都瞧不出么?还不是碍着你是四阿哥,谁都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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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没喝醉。”弘历凑了过去,绵薄的口唇已贴到富察玉竹的脸颊上。
富察玉竹伸右臂挡在弘历和自己之间,“你总要去洗洗。”
“王妃吩咐,无敢不从。”弘历还是先亲了富察玉竹的脸颊一下,这才起身走到铜盆前洗漱。
“今儿个我去多稼轩瞧晴婉,刚好徐太医也在,说是晴婉这一胎也是个小阿哥。”富察玉竹握着梳子梳着自己的长发,“看来我准备的礼物该换一换了。”
“你就只想着给老五夫妇换礼物,旁的事儿一点儿都没想?”弘历洗漱完毕,走到富察玉竹身边,让她给自己脱下马甲和长袍。
富察玉竹笑说:“刘院使不是说了,我身子还要再养养。”
“我逗你的。”弘历圈住富察玉竹的纤纤细腰,瞧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永琏俊俏聪明,我很喜欢。”
弘历双目灼灼,仿佛有两团火,直烧得富察玉竹身子发烫。她微低下头,轻声说:“晴婉能为五爷做到的,我自然也会为四爷做到。”
“我还是第一次觉着弘昼这个福晋娶对了。”弘历抱起富察玉竹,“这样比对着,我福晋竟然也觉着自己有些地方该做得更好些。”
富察玉竹白了弘历一眼,福了福身,道:“玉竹还是先恭喜王爷。”
“还是用行动吧!”弘历将富察玉竹横抱起来,两个人躺在床上,一张棉被将他们裹到了一处。
暖阁里的蜡烛还燃着,一张棉被起起伏伏,时而传出弘历的笑声,时而传出富察玉竹的低低shen/yin。过了好半天,弘历才将棉被掀开,左手轻抚着富察玉竹的背脊:“受了亲王的印玺,往后的事只会越来越多,乾西二所里的事就全权托付给福晋了。”
“四哥放心。”富察玉竹闭上双眼,“玉竹会将内院的事儿都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