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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王清月摆好笔墨纸砚开始练习夫子布置的大字,一边写一边静心。
晴明和晴空知道她不喜欢身边人伺候太多,这会儿已经去忙别的了,左右是在府里,没什么必要非得在跟前守着。
沾了墨的笔尖划过雪白的宣纸,雕花铜炉浮起袅袅香烟,安静的空间连落笔的声音都难以捕捉。
全身心投入的效率总是惊人的,尤其是夫子本没有布置太多课业,很快王清月就停下笔收拾起桌面。
等把一切物归原位,才又坐在干硬的椅子上回想今天和绵绵说的话。
她不打算搅和到剧情里去,自然不想和女主的白月光有任何牵扯,但如果是圣上赐婚,还真不是她说不愿意就可以的。
至于她们分析的两个方法,第一个败坏名声实施起来有难度,会遗留后患,第二个就是在逼她早恋,两厢权衡取其轻,王清月暂时决定选择后者。
眼下她过完七岁的生辰没多久,距离及笄还有七年,早恋的事还能再缓缓,剧情有幸躲开了的话,她还有一大困扰——她不想做一个生育工具。
商场里的商品都是明码标价的。同样,得到的优待也伴随着一定的付出,这个社会就是如此。
说是男尊女贵,女性一出生就能拥有优越的生活、较高的社会地位,这背后所要舍弃的也不少,比如择偶权和生儿育女的自由。
远的不说,就她们家,上一年官媒所的人一次次登门催她小姨成婚,她是看在眼里的。
这样的交换看起来还算公平,可前提不应该是自愿的吗?
这种与生俱来无法选择的困境究竟是什么鬼?对她这个婚姻随缘的人来说,她就是个被优待的生育工具罢辽。
一个成熟的王朝不应该把律法设定的这么不科学,尽管这是个小说世界,可要正常运行,总有自己完整的体系,她希望,等她能看懂律法的那天,可以从里面找到解决办法,再不然...也许、大概、她得试试当皇帝了:)
(好,接下来就是我们大晋国千古第一女帝的成长史)开玩笑的。
王清月自认没那个能力,出海奔走异国他乡的几率都比当女帝几率大,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躺平。
绕来绕去,挡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识字?王清月忽然后悔上一年偷懒没去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