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争锋（2 / 2）

“少主大人此番不请自来所为何事？”沙镜邪看着眼前白衣妙人儿，不由地想到一身白衣的另一个人，竟觉得这白色有些刺眼，眯了眯双眸，“哦，莫非是对本王挟持低阶玄士有意见？”

澹台柒柒没想到他就这么承认了，还有些缓不过神来，面前的这位妖主，明明清楚一切，但他却不拆穿反而询问自己，明显是想捉弄她。“当然有意见！妖主迫害人界同胞，为人妖两界所耻！”

“耻？”沙镜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竟笑了起来，“人界为了修炼玄力残杀玄兽，就是天经地义，本王抓几个玄士来修炼，就是为人所不容？”

“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本殿也挺赞同妖主的话，但是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很多玄兽的命运捏在了人的手里！”澹台柒柒以前也问过自家舅舅类似的话，为什么人可以契约玄兽，这不是剥夺了它们的自由了吗。当时的墨霄是这么回答的：人和玄兽都有机会成为强者，那为什么不可以是人呢？

“如此，本王也觉得那些玄士的命运捏在本王手里！”沙镜邪悠悠地开口，一群低阶玄士而已，能为他所用，该是他们的荣幸！

“不同的是，玄兽没有成为一个强大的群体，但是人却不同！”澹台柒柒找了一个离沙镜邪不近也不远的位置坐下，“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强大的群体，占领了一片大陆，人类互相保护，可玄兽分散在各地，大多数玄兽不是人类的对手！”

“互相保护？少主的意思是此番是来保护那些低贱的玄士的？”沙镜邪轻笑，“少主大人觉得到了本王手里的人，还有生还的机会吗？”澹台柒柒歪头一笑，这个家伙还真是狂妄呢。不过现在不是趁口舌之快的时候，她必须得拖住他，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行踪，怕是轩辕穆晗那里也瞒不住了……

“几百年前人妖两界虽然签了协约化干戈为玉帛，但那是本王与百初的约定，到了现在自然是做不得数了！”沙镜邪坐直身子，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实则是等待澹台柒柒开口，他很好奇面前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能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百初是人界第二十七任人皇，也是他与妖界在五百年前签订了协约，这澹台柒柒是看过史书的，令她惊讶的是，沙镜邪真的活了很久很久……微微走神，澹台柒柒很快思索起了现在的情况，轩辕穆晗那边还不知道进展如何，她必须要继续与沙镜邪周旋。

“也罢，没想到妖主竟是这般言而无信之人，倒是我人界高看了！”澹台柒柒本就不相信一纸协约能保两界太平，所以根本没打算拿协约说事，不过上升到某妖主的人品刺激一下他也无妨。

“少主大人谬赞了，本王向来如此，怕是让人界失望了！”沙镜邪也不在意，多年来暗地里诋毁他人品的人不在少数，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