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弃考(1 / 2)
连问数声后,终于有热心人回应说前方十来丈处有医馆,李小天连忙朝医馆奔去。
对于骨伤,李小天见过村里郎中医治说过,若非专业从医者,绝对不能擅自抱背挪移,以防骨头移位。
不一会儿,李小天带了几个人用担架把韩朔小心翼翼地抬回了医馆,经郎中诊断,韩朔小腿骨折严重,下半生都要靠单拐助行。
李小天听完,愤怒难耐,下半生都要拄拐,意味着终生残疾,一生无望仕途,想到韩朔大哥的十载寒窗苦读付之东流,又想到其对自己的慷慨照顾,再想到骑马男子的嚣张跋扈,不由拍桌而起,道:“我定要给大哥讨个公道!”
韩朔刚欲阻止,李小天已然离去。
敢在京城商业大街这般骑马驰聘,无视法规,且没有士兵阻拦,决计是权贵一族,他们便是公,管的就是道,你想要从他们那里要公道,谈何容易?
云中云酒楼。
李小天沿着乱街一直找到此处。
酒楼占地大且高,建筑精致,外饰奢华,一看便知是权贵之人专门风流之地,而骑马男子的那头大马正在酒楼旁边的马厩吃着干草,毋庸置疑,那厮定是非富即贵。
在秋国律法中,其主旨便是公平,何为公平,就是君王犯法与庶民同罪,律法是国考必靠重点,李小天早就烂透于心,那骑马男子是权贵又如何,自己可是有律法撑腰,况且还是在国之都城,难道天子脚下还能玩弄律法?
想到这些,李小天底气很足。
李小天刚欲进酒楼被门前看守的拦住,问道:“你干嘛的?”
李小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寒土的穿着暴露自己的身份地位,急中生智,道:“我有非常非常紧急的事找那匹马的主人,如果能及时通报,那位必会给二位可观的报酬。”
看守知道那黑白骏马的主子是酒楼的常客,是个阔少,店里的小二每次送菜都拿到不少打赏,都说他来头不小,如此紧急之事恐怕那打赏不菲。
看守的财迷心窍,没去深究穿着如此寒酸的李小天怎么认识到的那阔少,连忙放行且把厢房号告诉了李小天。
“来晚了,路上遇到了几只挡道的狗。”
李小天刚到看守说的厢房前,忽然听到这句话,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踢开房门,果然是骑马男子,拿起倒满酒的杯子洒泼骑马男子一脸,厉声道:“你知道你刚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吗?”
厢房里坐着的另外二人用惊异而可怜眼神看着李小天,被泼的骑马男子舔了舔脸颊的酒渍,极为迅速地一把捏住了李小天的咽喉,红着眼玩味道:“捏死像你这样的蝼蚁,我需要考虑他的人生吗?”
被捏住咽喉的李小天根本动弹不得,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要骑马男子稍微动下手指,自己必定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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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不动手指,再过片刻自己也会窒息而亡,关键的是骑马男子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头一次,李小天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厢房另外二人生怕骑马男子真杀了李小天,一人连忙提醒道:“大哥莫冲动,这是在云中云酒楼。”
骑马男子冷声道:“云中云酒楼又如何,我就不信杀只蝼蚁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哟,好大的口气。”
这时,一个风姿绰约的贵妇走进了厢房,只见其身穿黄裳,脸庞精致,未作妆容,看不出其喜怒,好像一朵淡菊,从容而高雅。
“就是你老子也不敢坏我云中云的规矩,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撒野,恐怕是没出过小小上安城,不知天高地厚吧。”
话是严厉的,贵妇口气却是淡然,不知为何,她话音刚落,整个厢房充满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使人透不过气来,在这威压之下,骑马男子额头汗珠直冒,不由松了手,而李小天瘫伏在地,喘咳数声,只感觉身背百斤重担,难以起身。
“是晚辈…莽言…了,还请…云掌柜…海涵。”
骑马男子期期艾艾艰难咬字道,显然是被压迫得难以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