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落荒而逃(1 / 2)
我终于躲过了那些士兵,望着周围一望无际的平原,我知道我迷路了。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我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暗杀,不知道在这平原上该如何生存下去,不知道他们在家乡知道我被袭击的消息,是否能安稳生活下去。
天黑了,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着前方远行,远处传来一声声野兽的低吼声,一声哀嚎,不知是何种生物发出,只知它此生路途恐已断绝。
嘭!不知走了多久,我终于累倒在前进的路途,困意袭来,大脑一片模糊,只听见后面传来呼喊声,随后便陷入沉睡。
时间弹指一挥间,睁开双眼,只发现自己被一个腰间挎着一把长刀的侠客背在身后。我只觉得浑身酸痛,不自觉的伸展身体。刀客转头查看,看到我痛苦的展开身体,便将我放在路边。
“你醒了。”
看着刀客盘坐地上,将嘴上叼起的行囊放在身边,掏出一壶水。
“喝吧。”
“谢谢,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将我从这荒山野岭的路边救下,我恐怕今日就不能在这路边与你交谈。”我真诚感谢,只是那刀客对我摆了摆手。
“并无大碍,侠客行走于江湖之间,便是以惩恶扬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与四海八荒的兄弟姐妹相识,如果连这种他人遇到困难都无法帮助的话,又怎么能叫做侠客呢?还怎么和四海兄弟交朋友呢!”
“谢谢,我叫钟越,夷州人。”
“在下夜长生,抚州人,叫我长生便可。”
我低头沉思打量着这个一身正义气息的侠客,右手一直没有脱离自己的刀柄,刀柄上挂着一块蓝白渐变的玉佩,写着浮生斋二字。他见着盯着这块玉佩,便解释道。
“这是我养父所给的玉佩,他是浮生斋的斋主,我生性多动,他那里太安静了,我便跟着过路留宿的刀客闯荡江湖了。走时,他叮嘱我,有困难就回去。可是江湖险恶,纵使万般小心,也难保全周身安全,那刀客为了救我,也草草的曝尸荒野。”说到这里,他想到了什么,只是低头不断的摩挲着那块玉佩,眼中含着点点泪花,隐秘抹去泪水,抬头笑的帮我洗去脸上的血迹。
“你呢,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低下头沉思良久,只回答“臣子在外,受命于天子。天子处境危重,朝廷上下养虎为患,受天子看重,可吾单舟独木,难以受陛下委任。只得受陛下之命,游历九州,可此等任务,也难逃一劫。”说到此处心中一紧,气愤的一拳打在了地上,伤口撕裂的痛苦让我从悲愤中醒来。
听到这番话语,夜长生也知道我为何沦落如此。“钟越,别怕,那些人只敢在暗处袭杀,倘若你现在前往宜州柳城,带上陛下御赐的铁卷,陛下知道你无恙,定会派遣人手给你。”
“宫中局势艰难,保皇派薄弱,中立派又看不清立场,陛下派人,唯恐艰难,今后我恐要一人独行。”想着这段时间在宫中所听所闻,只知道陛下身居高位,虽然洞察秋毫,缺不知详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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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任,旧臣唯恐被清算。
“我都如此境况,不知其他人又该如何。”举人如果都是这种情况,凌炎国危险了,却不知道北方战况如何。
凌炎国宫内。
“报!殿下,派往九州的举人们,皆遇刺杀,可以联系到的,十不存一!”传报的太监踉踉跄跄冲向殿内。清皇听闻,血气攻心,站立后瘫倒在龙椅之上。
“你们,真的以为朕没有底牌清算你们吗!马公公!给朕把他请来!”清皇吐出血液,命马公公前往后殿。
“真以为朕没有对你们做出提防,那群举人里,多少眼线,真当朕不清楚吗!只是可怜了那些局外人。”
清皇转着手上的戒指,看着殿外匆忙奔走的侍从和宦官。发出一声叹息,不知是为遇刺的举人们,还是为即将人头落地的官员所感叹。
“这朝廷上的局势,也要开始洗牌了!”
“你还能走吗?我背不动了。”夜长生气喘吁吁的将我放在路边的土坡。
“不行,我这两条腿还是下不了。”我艰难的在土坡上挪动着身体,摸索着压在身下的木片。
“不对呀,我这屁股底下这个木板好像有些不对劲。”看着我有些困难,夜长生将我拽到一边,将木板从土里抽出。
“这是一块墓碑,上面写着,日月之墓。”夜长生将这块木板递给我,我从迷糊的刻痕上分辨出这几个字。“我这么靠着人家的坟,不好吧。”
“没事,这种荒野之墓在这栖息平原上还有很多,你靠着他的墓休息一下,一会给他磕个头,把我手上的这点吃给他,他一定会原谅你的。”夜长生将包裹里腌制的腊肉砍下一块递给了我,夜长生和我将这坟上的杂草清理干净,将腊肉放在墓碑前,恭敬一拜,休息片刻,便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