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临武城(1 / 2)
经过几天的赶路,师徒二人外加一条狗终于走出了丛林,樊云七贪恋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在山林中呆久了,感觉外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甘甜,不像山脉中的空气,充满了一股腐朽,破败的气息。
自从他离开青阳镇这半个月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山林中离开来到外界。
“师傅,我们要去那里?”看着官道上往来形形色色的行人,樊云七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道。
“临武城”老者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临武城?师傅临武城在哪里?您的家就在临武城吗?”
老者并未理会樊云七,径直的向官道走去。
“切,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好臭屁的!”
樊云七看着师傅的背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随手在路边摘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中,双手抱着脑后勺,迈着八字步悠哉悠哉的跟在老者的背后。
这两人一狗的奇怪组合,引的官道上往来的行人频频侧目,一些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商贾看到这对组合纷纷让行,生怕招惹了对方,惹来横祸,而一些性情淳朴的农户则是对着老者议论纷纷。
老者虽说不是穿的华冠丽服,但也是穿戴整齐;反观樊云七,一头乌黑的头发被一破布条束起,上面还插着一根彩色的羽毛,逃难时穿的衣袍早已破烂的不成样了,勉强还能遮住上半身,而下半身裹着不知名的野兽皮毛,脚上踩着一双漏着大脚趾的草鞋,一身打扮活脱脱的像个小野人。
他那敏锐的听觉早就察觉到了农户们的小声议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嘴角微微扬起,装作饥寒交迫的模样,看着走在前面的师傅。
途中一位好心的农妇看着衣不蔽体的樊云七,不忍心的走到他的面前,对着前方的老者大声呵斥道:“你这人怎生的这般心狠,娃儿还如此幼小,在这寒冷的天气,你竟这般虐待与他”。
言闭,一边呵斥自家男人快些从包裹中取出些衣物,一边对樊云七嘘寒问暖。
闻言,走在前面的老者气的七窍生烟,就在樊云七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只感觉到耳朵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疼。
“师傅,我¥&@%¥……”
樊云七抬头看向老者,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老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揪着他的耳朵快速离开,每一个迈步间都有几丈远的距离,几息之间便消失在了农妇的视线中,随着风声,隐约还能听到一老一少的拌嘴声,偶尔掺杂着几声狗叫。
经过半天的赶路,两人一狗终于赶到了临武城。
樊云七震惊的看着眼前高耸的城墙和厚重的城门,一股岁月侵蚀的气息扑面而来,惊得他久久不能平静。
宽阔的城门足够几辆马车并排而过,城门口两队维持秩序的军士,其浑厚的血气让人吃惊,樊云七暗暗心道“好大的手笔,在青阳镇都可以当一家之主的存在,在这里却只是一个小小的门卒”。
跟在老者的身后的樊云七如土鳖进城一般,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宽广的街道,往来的行人,商贩的叫卖声,其繁华的临武城让这个从小地方出来的樊云七目不暇接。
不多时,樊云七随着老者来到一处古色古香的建筑前,宽大的门匾上写着三个龙飞凤舞大字:奇珍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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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慌忙从奇珍阁内走到老者的面前,恭敬的向老者行了一礼,道:“外门弟子王泉见过执法大长老”。
“嗯”。老者淡淡回应一声,随即向后院走去,又道:“带他去沐浴一番,在准备几件换洗的衣物”。
王泉恭敬的回应了一声,便带着樊云七向偏房走去。
一路上王泉仔细的打量着樊云七,在心中暗暗揣摩此子与执法大长老的关系,是弟子还是私生子,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略带讨好的问道:“师弟,你跟大长老是什么关系?”
“你说那个老家伙吗?他是我师傅”。
一边的王泉听完面面相觑,慌张的捂住樊云七的嘴,确定周围没人,才松了一口,紧张的擦了一下额头那不存在的汗水,道:“师弟,不可乱语”。
在宗门内有几人敢这样称呼老者,哪位弟子见到大长老腿肚子不转筋,就算那几位天赋异禀的存在,在面对执法大长老也是毕恭毕敬的,不敢如此放肆,也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才敢如此了吧,王泉不敢在继续这个话题,生怕这个小家伙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到时候被老者知晓,小家伙可能没事,自己可就遭殃了,急忙岔开话题,道“师弟前面就是偏房沐浴的地方了,师兄现在去为你准备几件换洗的衣物”。
说完,不给樊云七搭话的机会,便急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