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徐展公子(1 / 2)
宇夏挑了挑眉,侧视云诚韧,“确实,那些恶狼像看见羊一样朝你身上扑。若非我杀狼太多、血气重,吸引了狼,你的麻烦更多。”
“你们应该也发现了,狼特别钟爱云卿。”。
“那我还要感谢宇大人了。”云诚韧扯起嘴角。
宇夏脸上露出笑影,“不客气。”
“传太医院院正。”许帝开口。
很快,院正抬着药箱子进了帐殿,“臣叩见陛下。”
“你给云相看看他身上是否有引狼的东西。”许帝肃容吩咐。
“遵旨。”
院正请云诚韧坐到椅子上,拿出软垫垫在手腕下,然后给云诚韧把脉。随着时间的过去,院正脸上的愁苦之色愈重。
院正收回手,向许帝拱手,“陛下,臣从脉象探不出不妥之处。”
“别的地方,身上,有没有可能做了手脚?”许帝看了云诚韧一眼。
“不无可能,”院正也看了云诚韧一眼,“只是检查的话,恐怕要冒犯云大人了。”
“云卿,随太医去内室检查。”许帝一锤定音。
云诚韧两道剑眉皱成一团,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嘴进了内室。
过了一会儿,云诚韧出来了,满面肃杀,牙关咬紧。后面的院正脸颊耳朵连带着脖子都涨红了。
宇夏了然,她倒是听说过院正是个——好男风的,所以,云诚韧被占便宜了?思及此,宇夏憋住喷之欲出的笑。
许帝也看到了云诚韧和院正的模样,心中有了估计,无奈地扶额,“如何?”
“陛下恕罪,”院正跪了下来,也不知是因激动还是羞涩亦或惭愧而红着脸,“臣看不出不妥之处。”
许帝脸色一下子冷下来,“把随驾的太医都叫过来。”
“陛,陛下,”院正忙开口,“也许不必。这次随行的人中有一位延王举荐的医师,医术高超,也许他能看出什么。”
“他叫什么?”
“月无嗔。”
“传月无嗔。”
宇夏压下心中涌起的惊疑,形容镇定,还笑问:“云相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没什么。”云诚韧微微皱起眉,语气正常。
宇夏眼神了然。
“云卿,你不要记仇。院正虽然有怪癖,但他的医术还是很好的。”许帝不放心地道。
云诚韧刚说没什么,许帝就来拆台,宇夏差点笑出来。
说话间,月无嗔来了。
面如盛银映雪,色若春晓之花,和太医一样的宝蓝色缎织长袍穿在他身上却衬得他气质高华。宇夏凝视着月无嗔,她觉得这双妩媚楚楚的丹凤眼有些眼熟。
是同名,还是同人?
许帝不经意间扫了宇夏一眼,道:“月无嗔,你给云相看看他身上可有不妥之处。”
“草民遵旨。”月无嗔先给云诚韧把了脉,道:“草民需要取大人一滴血。”
云诚韧颔首。
月无嗔研究了血,问:“大人近日可有用香薰?”云诚韧皱起眉,“是苍术、艾叶、桂枝、薰衣草组成的香薰。”
“禀陛下,云大人的血中含有琅清素,再加上桂枝,有引狼的效果。”月无嗔眉眼低垂。
“你确定?”许帝双目射出了几分寒意。
“确定。”
“琅清素是如何到他体内的?”许帝又问。
“方法有三种:在沐浴之水、饮食之物或靠首之枕中混入琅清素,琅清素就会在周身运转。”
“何解?”许帝沉沉道。
“草民现在就可以配解药。”月无嗔拱手。
“去吧,配好了送来帐殿。”
“遵旨。”月无嗔退下。
许帝心头笼上了一层阴霾,说不出是何滋味,“你们觉得是谁?”
宇夏心中有答案,但她等着云诚韧说——“太后。”
“污蔑太后,你知道是什么罪吗?”许帝声若冷雨。
“臣没有污蔑,只是说出了最可能的人。”云诚韧不避许帝犀利的眼神。
“宇夏呢?”许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嗓子眼发干发涩。
“臣附云相议。”宇夏说得恳切。
“啪”的一声,奏折摔到地上,“滚!”
宇夏坐在圈椅上,一手撑着脸,微微眯睫,烛光散在她白玉般的肌肤上。
宇夏回想起割破她手指的瓷片。她当时在气头上没留意。幸而叶衷每天都要检查运出的废弃以保万一,竟发现那染血的瓷片显出一个字:天。
将瓷片拼起来,滴上鸡血,上面写着一句话:图于泰山巅,静望水中天。
到底说的是什么?
这个月无嗔是究竟是谁?
翌日,宇夏靠在马车的软榻上看话本,赵英才唤她去许帝那里。宇夏到时发现云诚韧已经在了。许帝坐在中间,宇夏到云诚韧对面坐下来。
许帝肃容:“我们这次出来有三个额外的任务,其一,取‘真言散’......”
“臣恐怕仿不来陛下。”云诚韧神色带着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