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四（2 / 2）

枫彬语的下巴简直就快掉在地上了，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日期，心有余悸地怀疑起今天到底是不是愚人节。

但很可惜，从安歧和九义正言辞的态度，以及警局日历上标注的时间来看，两位前辈确实不是在和我们开什么低俗的愚人节玩笑。

“长官，你们……？不对，我清楚地记得，你们明明还有四年的任期！”陈晖洁在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无奈，两位近卫局长官的突然离职依旧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怎么会这么快就……”

“这是迟早的事，陈，还有枫。”九终于立起身子，转头看向毛急火燥的两人，“这是每一代人的使命，我们走了，也总有人要去挑起保卫龙门的重任，不是你们，那就是其他人。你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处于我们的庇护之下。三年来，你们在我们手下学习如何战斗，如何组织领导其他警员，如何统筹兼顾，任何拒敌于国外。而现在……我们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再教给你们的了。”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九!是我舅舅逼你卸任的!对不对？”陈义愤填膺地咆哮着，“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你顶撞到了他的专横跋扈，他就要毁了你潜心经营的理想和事业？”

“这……需要你自己去探寻真相。”九有气无力地回应着陈的怒号，“这就是我们近卫局督察一向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留给我们的结局，要么是因公牺牲，要么就是遭受迫害。”

九眼神迷离地看向我，我明白，她既是在说她自己，也同时在暗示我的父亲——近卫局的前一任领导，也是教导过她的唯一一位老师。

“每一代人必须面对他们的苦难，我唾弃党争不歇的政局，我诅咒那些为非作歹的犯罪分子，我痛恨那些对近卫局别有用心的人，我想让他们付出代价，但有这样的决心并不意味着我能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我必须接受我已失败的现实——在诡计多端的政治家面前，我单纯得像个小孩儿。但你不一样，陈，从你开始，或许一切都会是新的开局。”

“现在，轮到你了，接过我的职责，陈。”

“因为近卫局，必须要有人予以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