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三(2 / 2)
……
沉默
“呼——”安歧夏树耸耸肩膀,“黑蓑和林老想知道什么?”
“很简单,安歧警官。”黑蓑冷笑道,“魏公的特赦令。”
安歧假惺惺地笑着:“发布特赦令是龙门长官所拥有的特殊权限之一,这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吗?”
“呵,安歧警官。”龙门的风雨吹拂起黑蓑女人的灰暗长袍,“吾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但也请别把其他人当成傻子,我们关注的重点并不是魏公的特赦令,而是这份特赦令所针对的人。”
“陈晖洁”
“诶,对喽。”女影卫立马接上了安歧的话,“魏长官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面对着某位异常特殊的敌人,却做出了一个我们难以理解的特殊决定,这很难不让人心生疑虑。”
黑蓑继续补充道:“我们原本以为,近卫局之所以会囚禁陈晖洁小姐,主要缘由可能有二:往好的方面想,囚禁陈小姐,可能是为了避免陈直接参与到这次的权力斗争中来,陈家血亲相残、家破人亡的局面,魏先生恐怕再也不想见到了。但如果往坏的方面想,魏公和九督察限制了陈的人身自由,就相当于挟持了陈老爷的命门,陈老爷的唯一骨肉就在你们的手中,你们以此为威胁,逼迫陈的父亲做出让步,则龙门的权力斗争就还有和平解决的可能。无论怎么说,将陈小姐‘特殊保护’起来,总是一项说得过去的做法,然而现在……你们却做了一件与初衷背道而驰、截然相反的事,这是为何”
“……分析得可真透彻啊,黑蓑。”安歧转过身来,开始正视起眼前的这一位黑衣女人,“既然林家和影卫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那假如我继续缄口不言,恐怕会有失公允不是吗?”
“事实上,正如你所分析的那样,九督察和我确实是为了保护陈,才‘借题发挥’,将陈小姐关了起来。那时,我们一致认为,这是保护陈家宗亲的最好方法,二十多年前,在魏长官身上发生的那起‘血亲相喰’的惨案,可不能再次发生了,您同意我说的话吗?”
“众所周知的东西就用不着再复述一次,安歧长官。”黑蓑有些耐不住安歧的官话腔调了,“你只需告诉我,你们特赦陈晖洁的缘由就好。”
“我也不知道,黑蓑,这个决定,完全出于魏长官一人之手,没有人清楚魏长官的真实想法。”
黑蓑(稍显愠色):“……敷衍了事,是无法满足我们的要求的,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