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一(2 / 2)
她有了新主人——或者说,新仆人,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这并不代表着这头受尽折磨的野兽会不越雷池,尊重其宿主的意志。相反,她会竭尽全力地与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哪怕是冒着与我的身体和意识玉石俱焚的危险,她也“在所不辞”。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就是安歧夏树口中所说的不幸,而这种不幸,可能需要我用一辈子的时间去体味。
“想明白了”安歧提醒着深思熟虑的我。
“……我该怎么办?安歧姐。”
“时刻保持清醒,就这么简单。”安歧言简意赅道,“和黑蓑说的一样,只有你自己的意志足够强大,只有你自身不被打倒,你才有彻底控制住她的可能,总之,就是别想太多。”
言罢,卡特斯便将目光移向了铁栏内的陈晖洁:“你看上去好像有话要和我说,陈警员。你叔舅的这份特赦令一定让你感到很是吃惊,对吧?”
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歧警官。”
“就这么回事儿,如你所见,你自由了,不仅如此,在魏长官的全权操作下,你甚至还获得了参与清算行动的宝贵机会。”
“可是九……”
“九在位高权重的魏长官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亲爱的陈小姐。”
“……”
安歧夏树突如其来的打断让一向胡搅蛮缠的陈晖洁瞬间无言以对。
“在我看来,现在的你,理应担心的不该是九督察的问题,陈警员。”卡特斯女人继续说,“真相就快浮出水面了,陈,而原本受到监禁的你并没有接触真相的途径。
“你视作血亲的马总长,还有那位一直将你跟塔露拉当成鬼煞的生父。你想知道的,你想得到的,那些有关于他们的一切,或许都藏在那栋名为廉政公署的大楼之中。”
“现在,魏长官给了你这个机会,给了你探讨真相的机会。怎么你又想回避这一切吗?你当然可以选择逃避,就像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你和枫彬语弃她而去时一样。但是,陈,这样逃避的代价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