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2 / 2）

还没有等我从一系列的冷嘲热讽中反应过来，九便把手中的黑色文件一把丢在茶几桌面上。

九:“放弃幻想，枫彬语，除了逃避谦让以外，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选择哈哈……”我有气无力地苦笑着，“还有什么好选的你们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夺走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所以说，你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对吧？”

“……”

九的回答让枫彬语一阵语塞。

“安歧会训练你，直到你和绘绘子都有能力控制住身体里的那个恶魔。当然，在掌握了如此强大的能力以后，你们可以选择反抗强暴，如果你们能做到的话，自然可以逆水行舟。但是……”

九继续说:“正确之事值得你努力一生；纠正错误却迫使人押上性命。我只能说，去尽到一个政治工具应有的本分，枫彬语；否则，栽进命运漩涡里的，不仅仅只有你的生命。”

枫彬语（颤颤巍巍):“我听不懂……”

“你迟早会的。”

“唔……”呕吐感油然而生，那个怪物又开始了……她让我产生了幻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个血流成河的梦中，回到了那个尸横遍野的研究所——我看见了变成血人的绘绘子，她正面目狰狞地朝我笑着。

“咳咳！咳!”一阵干咳减缓了翻江倒海的反胃感。

九（重新坐下):“放松，深呼吸，【残】要醒了，她总有一天会彻底苏醒，而你接下来要应对的，是更加剧烈的精神污染。”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我用尽全力，对面无表情的蛇女嘶吼着，“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我到底……到底……咳咳!咳!”

“如果被迫去接受【残】的那个人会是我和安歧的话，枫彬语，我们两个会比任何人都更加情愿……”

我:“呼!呼!即使生不如死!”

九:“即使生不如死。”

“咕——咕——”枫彬语咬着牙，忍耐住痛苦万分的精神折磨。

“准备好面对现实了？”这是九督察离开以前说得最后一句话，“如果准备好了，就拿起桌子上的那份文件一字一句地看看吧，这是你走出“笼”外的第一步，但也就意味着，你将在这条注定充满悲剧的桎梏小道上渐行渐远，再无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