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五(1 / 2)
过去
“咔——”
“咚!”
“咔——”
“咚!”(开门摔门声)
我无法思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二楼的各个房间里穿来穿去。为了寻得父母的踪迹,枫彬语检查过了每一个房间的角落,但所能找到的除了灰尘,还是灰尘。
客厅,没有……
厨房,没有……
卧室,也没有……
“哗哗哗哗哗——”
屋外的倾盆夜雨愈下愈大,雨滴落在房屋顶端所发出的滴答声响便和雪虎急促的脚步声与开门声混合在了一起。
“爸……妈……”我歇斯底里地呼喊着我的父母,声音却因为愤怒和悲伤变得无比颤抖。
我是个很悲观的人,悲观到把凡事都往坏处想就能得到结果和答案。而现在,我已经大概猜出来了,父母这半个月没来过医院,也没有看望过我的原因。
只不过,我需要一个证据——一个足以证明我悲观猜测的证据。
很不幸,这个足以打碎枫彬语侥幸心理的证据,最终被他亲自在父亲的书房中发现了。
我缓步走到父亲灰褐色的原木书桌前,在那桌面上,是一副潦草到鬼画桃符的蜡笔画——那是我小学一年级时精心勾勒出的“创世大作”,五颜六色,蜿蜒曲折的粗狂线条分别勾画出了我这一生中最为重要,也是最为珍贵的人——父亲,母亲,陈,塔露拉,还有我。
母亲很喜欢这幅画,并将这副作品装订在了画框里,很少有取出来的时候。她说她的儿子从小就有着天才般的艺术细胞,画的人物如此的栩栩如生。可这只是天下母亲用以纪念子女成长历程的惯用话语,枫彬语的画技之丑陋,丑到除了我和我的家人以外,没人能从这幅画上认出任何一个人出来。
不仅如此,潦草画面上那原本一片空白的右下角,却穆然多出了一行小巧玲珑的文字。
“枫儿,我们在你破茧而出的那一刻等你。——爱你的母亲”
……
……
双手颤抖着拿住这幅画。
现在,我总算可以充分确定那个极其恐怖的结论了。
——有人带走了他们,还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
枫彬语拿起画,眼神迷离,双腿虚脱地下了楼,瘫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不知所措。
客厅中“空无一人”,密密麻麻的雨点透过窗外的路灯照射进屋子之中,使得客厅中的一切都变成了空明池塘里的涟漪余波。
屋外,雨声依旧。
我又怎能想象得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模样。初回龙门的我想象着合家欢聚的温馨场景,可现在,在经历了一系列来路不明的暗杀和死亡威胁以后,这样理性化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梦中。
对啊,对我来说,这样幸福的生活怎么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那些执意要杀我的人,他们不会让我得到善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