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九(2 / 2)
一段时间后
“唔额……终于……”我精疲力竭地瘫坐在陵园的一棵槐树之下,感叹着没有安歧夏树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好,“难得真心实意感谢你一次老诗,得救了,终于……得救了……”
“实习期就提前遇上安歧夏树,你两这运气,也没谁了。”诗怀雅面无表情地扭开手中的汽水,居高临下着递给靠在我身旁,抱膝沉思的萨卡兹,“你叫绘绘子,对吧。”
“唔嗯,对,是这样的,啊,谢谢学姐。”萨卡兹手忙脚乱地接过诗怀雅手中的饮料,心不在焉地嘀咕道,“咕噜咕噜(喝水声)呼,好凉快。”
“问你个事儿,绘绘子。”我只觉得无精打采,整个人的眼皮在止不住地向下沉去,“你今天,被那个疯女人掐【死】过多少次了……”
“……”萨卡兹抱住双膝,眼中黯然无光,“接近二十次吧,大部分时间都是靠我自己的血撑过来的,还有几次,是靠的前辈您的血液才……”
我:“但愿我死后的世界里没有老师这个职业。”
绘绘子:“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他遇上过的老师一个比一个要命。”
枫彬语不会听错,这绝对是某个龙女的声音。
“呵呵,我还以为你早就把【黑】山老妖给忘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陈纤细的身躯在渐渐泛白的天色之下慢慢充实起来,她蹲在我的眼前,从衣服内袋里掏出消毒药剂,大大捏捏地处理起我额头上的创口来,“没想到身强体壮的精神小伙会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大上半倍的中年妇女打得头破血流坐好!脸别动!”
“嘶!啊啊!你你你……你倒了多少酒精在伤口上面啊龙大姐!”
“给我忍着!”
绘绘子沉默不语地看着一旁枫陈二人打情骂俏的动作和神情,而站在她跟前的诗怀雅也是一样的无言以对。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这傻猫身上的臭味儿,我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陈的包扎技术说不上是糟糕透顶,但至少也是毁天灭地,手劲儿不压于安歧夏树的龙女扯上一大卷医用胶带,把枫彬语的头部包成了个木乃伊,嗷嗷大叫的我并不觉得陈是个庸医,因为总感觉自己是在受刑。
“呕,肉麻,恶心得我早饭都想吐出来了。”诗怀雅翻了翻白眼,吐了吐舌头,“对了,话说回来,阿枫,你回头得好好感谢星熊警司。”
“啊啊啊啊啊!我滴个姑奶奶啊!求您轻点儿,嗷嗷嗷!哈啊?诗怀雅你说啥”
“我说!星熊警司今儿个救了你这条狗命!”橘色金渐层的嗓音提高了好几百个分贝,震得绘绘子一边戴上痛苦面具,一边捂住两个耳朵,“要不是鬼姐打电话叫我来劝那只兔子收手!阿陈就得给你收尸了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