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三（2 / 2）

“蛇在那里。”

……

……

“蛇”猞猁同兔子一起，看向窗外那片漆黑不见五指的夜空，龙门灯红酒绿的城市上方，若隐若现的褐色蛇瞳在注视着她，“他早已和乌萨斯的辉煌过去一起坠入地狱。”

“是的，地狱的景象映射在了切尔诺伯格的残骸之上。”萨伏伊仍在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夜景，灰黑色的眼膜中似乎有一条吞天巨蟒在匍匐蛇行，“你相信我的判断吗？医生——【乌萨斯拉响汽笛，科西切敲响警钟。核心城发出信号，龙门往地狱里冲。】”

“……如果真是这样，情况还真是万分火燎，只是，萨伏伊……”凯尔希顿了顿，“你看上去并不在乎龙门即将面临的毁灭结局，呵，既然猜到了这些，你又为何不先通知枫警司和陈警官那时距离黑蛇最近的人，也是处境最为危险的人，是他们两个。”

“因为塔露拉已经提前放置好了信号干扰器，枫和陈无法及时收到我的警告，她早就盘算透了两人，甚至包括，我的出现。”萨伏伊轻声细语道，脸上的笑容似有似无，“这是一场战争阴谋，爵士，黑蛇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在它与整合运动独自吞掉切城之后，结局便早已注定，龙门已然无能为力，至于魏彦吾，他打心眼里害怕黑蛇，却总是选择性忽视掉科西切为他和维多利亚制造出的幻象，我说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但你们不一样，爵士，即使希望渺茫。”

“你再次背叛了你的祖国，萨伏伊，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二回了。”

卡特斯转身离去，凯尔希的眼眸里，第一次有了惋惜和伤感，“你也曾沉溺于乌萨斯的光辉泡影里，而如今，你参透了黑蛇的意志。”

“龙门引发的炎乌战争有可能会成为乌萨斯重新崛起的开端，黑蛇或许正在将帝国迎入复兴的正确方向，假如说，你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你现在的【告密】行为，有悖于汝之初衷……”

“那不是什么复兴之路，医生。”萨伏伊停下脚步，背对猞猁，不曾回头，“那是困兽犹斗，乌萨斯将死的躯体上正披着一张伤痕累累的皮囊，数不尽的安歧夏树即将经历与【萨伏伊】如出一辙的背叛和别离。”

“……”凯尔希默默无语，这算不上是对萨伏伊的称赞，也并不是对安歧夏树的鄙夷。

她只是在注视一名被祖国抛弃的爱国者。

“去阻止它，罗德岛，去阻止乌萨斯必然毁灭的意志。”

萨伏伊——又可以说是近卫局的安歧夏树警司，她踏着颇有节奏的步伐，缓缓远离了凯尔希的视野。

猞猁只是下意识地望向龙门内湾的灯火阑珊，和着五彩斑斓的琉璃灯光，她代替安歧，以背叛者的身份，说出了萨伏伊对祖国的祝福与背离。

“萨伏伊，别为我(乌萨斯)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