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什么方法(1 / 2)
昼玉的耳根却莫名红了:“这是圣旨。”
顾怜幽面色依旧冷冽,昼玉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递到她面前。
顾怜幽定睛一看,居然是昼玉那块清莲白玉,她面色登时一冷:“太子殿下给我这个做什么。”
昼玉认真道:“顾廷尉两袖清风,你手里也应该没多少月钱,若你想做些什么事情,有银子会更方便些。”
他希望她能过得好,哪怕如今在她眼里他并不重要。
他背对檀木绿窗,明支夜阖的窗子支起,外面是一树梨花,随春风微微吹动时,也飘进屋中,他石青的衣衫随风而动,云光侵梨花,春风如山翠拂人衣,拿起茶盏的时候像是一幅画。
看着眼前的画卷,顾怜幽却莫名心一沉。
可昼玉忽然坐了过来,把那块玉佩往她手中一塞。
他的手指有薄茧,摩挲过她手背的时候,顾怜幽下意识躲避。
可看着他过盛的容貌,却不由得想起曾经。
那时他们刚刚成婚,最近的距离,不过是白日里昼玉握着她的手写字,但每次他一靠近,她对上他目光的时候,会不自觉面红,只因为他着实生得极好,一张脸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令人沦陷。
东宫中有太子妃的宫殿,但她鼓起勇气,把自己裹进昼玉的被子里,等昼玉沐浴完一掀起被子,看见她时,无奈地笑说怎么不回偏殿。
他无奈地笑着的时候其实也极赏心悦目。
他刚沐浴过,衣领微松,白色外衫敞着,光洁的胸膛微露,站在榻前,男子的阳刚与高不可攀杂糅在一起,如云入松,看得她不知不觉间面红耳赤,嘴硬说偏殿冷,想在这儿睡。
昼玉也不责怪,无奈地笑笑,说好吧。
他躺下来的时候,她的心跳得极快,明明心底很开心却绷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又不敢碰他,只能躺得靠边了些。
而昼玉揽过来的时候,男子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只觉得酥麻与腿软从尾椎骨开始蔓延。
他说话间低沉嗓音的微微震颤都传到她身上,昼玉把头靠在她颈窝,气息就如兰烟轻轻扫过她耳畔,那天晚上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昼玉坐在案前如平常般写着字,也让人感觉积石如玉,看见她起来,他浅浅笑了一声,说她话说得满,胆子却小。
顾怜幽回忆起曾经,再看着眼前的昼玉,同样的一张脸,依旧出世绝尘,淡若云烟,却只满心觉得物是人非。
昼玉见她也看着自己,眸中难得的认真,也不由得温声道:“前世你嫁给我时便禁足,未有金银玉石,锦缎绫罗缠身,后来我登基,因为边关告急,又不得已克勤克俭,开源节流,除了几套祭祀朝服和袆衣,你亦未曾享乐,旁人做皇后,翠羽玉石,珠佩玉环,什么都有,你却什么都没有,如今我想补给你。”
可顾怜幽听着,心下波澜微生,却只是平静道:“曾经的事情,如今又与我何干?”
昼玉想握住她的手,顾怜幽却移开手:“太子殿下,往后你我还是少见面为好,男未婚,女未嫁,不该如此逾越。”
昼玉想叫住她,顾怜幽却毫不犹豫地起身:“殿下好好选太子妃,不必将我列入其中,臣女实在无福消受,这一次便罢,再有往后,臣女不会再任人摆布。”
她抬步便走,无言见顾怜幽这么快便出来了,都惊了一惊,看向屋内的昼玉:“殿下…这…”
昼玉眸光沉郁:“罢了,不必追。”
她有自己的心绪。
而桌上那块清莲玉佩尤自温润生光。
顾怜幽到垂光寺的时候,门口几个小孩在弹石子,见她来还弹她,顾怜幽随手接住,小孩惊讶地看着她,不由得说一句好厉害。
她并不多着眼,抬步便登上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