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忽似寒冬冷风至(1 / 2)
原来是念书啊,那还挺没意思的,但陆轻丞也没有拒绝,只把书接了过来,逐字逐句地念了出来。
但他没想到的是钟言没停,她先玩玩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耳朵,接着就开始轻轻地吻着他的脸。
但她的吻很轻柔,就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在脸上,让陆轻丞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钟言才不管,她继续像个孩子一样嬉闹着。
在她吻上陆轻丞耳垂边的时候,陆轻丞明显受不了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口中的念书声也停了下来。
钟言见此便张口一嘴咬在了陆轻丞耳朵上,她可一点都没收住力,这一下咬下去,陆轻丞疼得尖叫出声。
“继续念啊,怎么不念了?”
陆轻丞平稳了一下气息,又继续念了下去,钟言这才恢复刚才的温柔,继续在他脸上落下细密的吻。
但钟言吻到陆轻丞嘴边的时候,她却忽然换了个方向,陆轻丞心里顿时一乱,他再也念不下去,而是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钟言。
钟言一瞪眼又咬上了他的下巴,这次陆轻丞有了准备,他忍着痛没有叫出来,反而是问出声:“刚才我念了什么,你听到了吗?”
钟言一愣,她刚才确实没注意听,只知道陆轻丞一直在她耳边碎碎念,这……
陆轻丞得逞地笑了笑,接着抬起她的下巴,笑着说:“你不认真,该我惩罚你了。”
说完他轻轻地在钟言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起初陆轻丞很温柔,但在钟言搂住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加深了力度,钟言躲了一下没躲开,便彻底放纵自己陷落到深吻里。
两人分开的时候,钟言头都晕了,她软绵绵地趴在陆轻丞肩头休息,陆轻丞这时候才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轻声说:“刚才我在念‘心迹未予外人阅,花枝一束故人香’,听见了吗?”
钟言这次听见了,也听懂了,她含着笑,轻轻地捶了陆轻丞的胸膛一下:“你瞎说什么呢?”
陆轻丞扬了扬眉,笑着回应了她的嗔怪:“没办法,是你让我念出来的。”
钟言那天就那样睡着了,明明是很闷热的天气,但她就是很喜欢和陆轻丞待在一起,就连睡觉都能和他黏在一起。
不过在她睡着之前,她一直听到陆轻丞的低语,他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直对着快要睡着的她说小话。
要是以前钟言可能就忘了,但这天醒后她也一直记得,陆轻丞那时候一直在她耳边说着:“我爱你,钟言,我爱你……”
钟言睡着了,她没能回应陆轻丞,醒来的时候也不是好时机,钟言想她应该找个正式点的场合对陆轻丞说出这句话。
两人谈恋爱谈得如胶似漆,也因为他们的成绩让双方家长什么都没能指摘,只有钟轲是异类,虽然他没能用成绩来阻止两人,但每次见到他们,他都会冷着脸不露出好脸色。
陆轻丞也私底下好奇过,他问钟言:“你弟弟钟轲怎么了?他怎么就见不得我们在一起呢?”
钟言毫不在意,还津津有味地吃着手中的冰淇淋,想也不想就说:“别管他,他就是个神经病,我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不到他这个妖怪来反对。”
听她这么一说陆轻丞就放心了,他就当钟轲的反对是毫无理由的小打小闹,反正他再也没把这人放在心上过。
假期过了三分之二的时候,钟言主动安排了一场约会,以前这些东西都是陆轻丞安排的,她随时都坐享其成,这次她想让陆轻丞也享受一次。
钟言安排的地方是游乐场,他们可以早上去体验一下那些游乐设施,中午在游乐场里看看风景,晚上再找个地方吃饭。
钟言全都安排好了,临出门前却还是被钟轲给逮住问了两句,他拧着眉,一脸不高兴地问出声:“你又要去约会了?”
钟言大大方方承认,又嫌弃地看向他:“对啊,怎么了?你别来操心我,还是去做你的假期作业吧!”
钟轲当然还在那里很不爽地哼哼唧唧,不过钟言烦他得很,也不管他在说些什么,转身就走。
虽说钟言提前安排了一切,但她看到游乐园里人山人海的场景,她还是不由地停住了脚步。
陆轻丞却很淡然,继续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假期不就是这样的嘛,走吧,我们随便挑两个玩玩。”
钟言见他开心,她心里的郁闷也消散了,硬是和陆轻丞一起疯玩到了大中午。
饭后,两人去长椅上坐了一小会,钟言有点困,便靠在陆轻丞的肩膀上昏昏欲睡,睡梦间她听到了陆轻丞的声音:“钟言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钟言还以为是梦,并没有多管,但等她下意识睁开眼,身旁的陆轻丞却不见了,她曾觌一下站起来四处寻找。
游乐场里人潮涌动,她举目四顾,却始终没找到那个曾紧紧牵着她的手的少年。
钟言心下慌张,不管不顾地冲进人群,一边给陆轻丞打电话一边找人。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得跌跌撞撞,有几次还差点摔倒在地上,耳边明明人声鼎沸,钟言却觉得她正在被这个世界抛弃。
仓促间,一只手忽然伸出来紧紧地拉住了她,钟言惊慌失措地回头,见是带着笑的陆轻丞,她便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几乎要哭泣出声:“陆轻丞,你去哪了,我差点找不到你了。”
陆轻丞手里举着两个冰淇淋,他心底讶然,却也毫不犹豫地搂住钟言,温声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知道,我买冰淇淋去了,这边人太多,我就去那边看了一眼,对不起,我回来得太晚了。”
钟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啪哒哒地掉下来,刚才她真的以为自己找不到陆轻丞了,她一直以为是陆轻丞离不开她,没想到她也害怕离开陆轻丞。
要不是这里人太多,钟言都能蹲在地上哭了。
这也是陆轻丞久违地看到钟言的眼泪,他心疼得没话说,他把钟言扶到路边,仔细地给她擦了眼泪,试图逗她笑:“前不久才过了十八岁生日,怎么还是个小哭包呢?”
钟言泪意汹涌,她自己抬手捂了捂眼睛,抽着气说:“我不想在这里玩,要不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