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街上(2 / 2)
昨天一个下午,基本耗光他二十五年的积蓄,他觉得值,真值!夫人虽说快到四十,那风味,意外地撩人。
虽然年纪偏大,讲究的却是身体各部位的综合运用,尤其是腰马合一、徐徐下沉的功夫,没有五十个以上的对手,练不出如此丝丝润滑的感觉。
况且,跟夫人混,还能帮自己走上人生的捷径。
“小黄,不要胡乱猜疑,再说,吕捕头的功夫,还是无人能替的,”穆尚香轻声笑道,有一丝警告的味道。
其实,她很喜欢挑起男人吃醋的感觉。
果然,黄克诚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迷茫中,有无边无际的失落,竟深深叹了一口气。
黄克诚,有点入戏过深!
穆尚香抿嘴一笑,用手轻轻指着前方:“那不是?云裳绸缎庄到了。”
……
刘月书带着三元、和嘉,在云裳绸缎庄选布料,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也非常好,就带着两个孩子出来逛逛,买不买没关系,主要是散散心。
月书轻轻抚摸一匹绸缎,却逗三元:“三元,给你做一身新衣服好不好?”
“不好,像个女孩儿一样,二姨,你给妹妹买吧。”三元瓮声瓮气。
月书咯咯一笑,皓齿生香:“女孩有什么不好,长大像你娘一样,多漂亮。”
“娘没二姨漂亮。”三元不买账。
“看你娘揍你!”月书假装生气:“你怕不怕?”
“不怕!”三元脖子一梗。
“胡说,你怕!小姨一瞪眼,你就不敢说话。”和嘉嘟嘴反击。
“我不是怕,爹说了,我们都要让着我娘。”三元不屑。
月书叹了口气,由衷为妹妹感到高兴,便抿嘴一笑:“走吧,孩子们,咱们再去别处逛逛。”
转身出门,迎头,却撞上了满脸怒容的穆尚香。
穆尚香讨厌漂亮女人,尤其讨厌比自己还漂亮的,如果说比自己漂亮的女人都有罪,那刘月书,必须是死罪。
而且是斩立决,无须等到秋后那种!
走进绸缎庄,迎头撞上刘月书,穆尚香觉得今天格外倒霉,尤其看见刘月书并没有因为被休而颓废,反而更加容光焕发,春意盎然,她觉得全天下都对不起自己。
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刘月书,居然敢到云裳绸缎庄消费!
因为这里,是随县最贵的绸缎庄!
月书惊愕地看着穆尚香。
穆尚香愤怒地看着刘月书。
……
苏尘快步走在大街上,身边,跟着吞云吐雾的老苍头,老苍头跟得很紧,这是钱克清的吩咐,说是怕苏尘走丢了,其实钱克清有点小心思,怕苏尘潜逃,虽然苏尘,没有太多经费。
但这小子脑子很好使,保不齐他边逃边挣经费。
为了遮住人妖的身份,苏尘戴了一顶斗笠,斗笠,压得很低,看起来像一个业余杀手。
“老苍叔,你看,前面不是绸缎庄?”苏尘惊喜道。
“鳖孙,那是随县最贵的地方,你敢去?”老苍叔笑骂。
“嗨,消费嘛,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走,老苍叔,今天,咱爷俩一人弄一身,要不然,啊,这个这个,老苍婶儿今晚,说不定就进错了房,那多不好意思。”
苏尘嘴上从不吃亏。
老苍头嘎嘎的笑声中,苏尘抬腿走了进去。
……
蒋奉安跟蒲修行一路尾随谢三儿,走进一处偏僻的小巷,范碧云似乎发现右面有人跟踪,匆匆加快了脚步。
两道长长的高墙,围出一条无人的小巷,谢三儿往后看了看,确认无人,突然急追几步,赶上范碧云,随即纵身一跃,将范碧云扑倒在地。
蒋奉安跟蒲修行从墙后闪出,无声冲了上去。
谢三儿弹跳而起,飞速消失在小巷另一头。
蒲修行扶起面无血色的范碧云,蒋奉安关切道:“范……夫人,你没事吧?”
范碧云喘着粗气,骄傲的胸脯剧烈起伏,结结巴巴道:“没,没事,我,我给夫人抓药,抄近道,那个,谢,谢,抢了我一个玉坠。”
蒲修行差点石化,太意外了,谢三儿,一条光棍儿,居然不劫色,却劫了个玉坠,跑偏了吧。
蒋奉安脸色一沉,随即安慰道:“没事,不要怕,我保证你的玉佩完璧归赵!”
……
刘月书闪了一眼穆尚香,拉着两个孩子,低头便要从旁边出门。
“站住!”
穆尚香冷冷呵斥一声:“见了我,为何不下跪?”
月书抬头,眸中有凛然的倔强,语气,傲然如冰霜:“我出了康家的门,为何要下跪?”
“我封着六品的诰命,是诰命夫人,你理应下跪!”穆尚香高傲地冷哼。
“你未穿诰命服饰,我为何下跪?再说,满街的百姓,难道都要向你下跪?”要说辩论,月书并不输于任何人。
“混账,你敢不叫夫人,给我掌嘴。”
“你是坏女人!”和嘉胆怯地躲在母亲身后,怯生生地叫了一句,坏女人,是她对穆尚香全部的印象。
黄克诚早就想动手,听和嘉骂夫人,伸手便拉,趁机在月书腰上拂了一下。
“呀,呀,哎哟,你个兔崽子!”
黄克诚正在享受手上温软的感觉,不料三元忽然从后面冲出来,双手掰着黄克诚手臂,一口便死死咬了上去,黄克诚疼得脸都绿了,便使劲一甩,三元飞出,头撞在门框上,血流不止。
“你们,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讲不讲理?”月书冲上前扶起三元,愤怒地质问,语气如冰,眸中有恨。
黄克诚逼近月书,三元暴起,直顶黄克诚,黄克诚挥手,三元飞出,撞在店里的柜台上,晕了过去。
月书惊呼一声,伸手推黄克诚,黄克诚左手隔开,右手直袭月书前胸,月书惊在原地。
黄克诚的手停住,距月书左胸,两寸。
手上,多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