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易命(2 / 2)
这都是富商们赏他的,当然,光是弹唱的几首歌,肯定不值得这么高的价钱。
解第四层的时候,停泊远故作衣服内层贴在了身上的模样——天气炎热,内层的衣服又薄——抖了抖前襟,便有一个长条的东西在众人的凝视之下、在衣物遮挡之下滑进了他的裤裆。
最后一层里只有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金牌,金牌上刻着一只麻雀的图样。
停泊远与男人四目相对,好像在问:我的这东西,你敢收么?
男人笑了,轻轻松松地将它放进内衣兜里,随后叫人取来纸笔,在纸上挥笔写下几行字,丢到停泊远怀里。“信使,为他带个路吧。”他说。
“是。”一旁一个身材略显消瘦的、个子高高的男子应道。
停泊远将胸前的吉他摆正,正转身准备随着信使上路,又被棕衣人叫住:“你怀里那把吉他,也留下。”
吟游诗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与自己谈判的人,一咬牙,“啧”了一口,还是将手中唯一剩下的心爱之物递了过去,随后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在远远看到火势将要大起来的时候,传信人领着停泊远赶到行刑场上,吹响了胸前的哨子。
“艾汀!”
停泊远第一个跳到艾汀所在的十字架前,解开捆在她身上的绳索,将她拥入怀中。
“你感觉怎么样?手是不是被勒得很疼?”停泊远关切地问道。艾汀使劲唤醒着她的双臂,血液流入两只手臂的瞬间,她只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肿胀感,好像皮肤马上就要撕裂开,肌肉与血液马上就要从皮肤下面迸发出来一样。
行刑者解开了品葛身上的绳子,品葛从十字架上跌落,狼狈地跪在地上,两条手臂好像挂饰一样垂在身体两侧。他跪着走到奥兰·极身边,拼命地呼喊着他父亲色名字。奥兰·极依然昏死在地上,庞大的身躯好像静止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奥兰·极,他怎么样了?”艾汀回头看向刚才想要赶来解救自己的亲卫,声音虚弱、颤抖着问道。
停泊远抱着她凑到奥兰·极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摸了摸心跳,对艾汀说:“只是疼得晕了过去,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你要知道,人的头骨可是很坚硬的。”
有不明所以的人涌上来,被传信人一把拦住:“这是领头人的命令!他们是赎了罪的!”
“这里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尽快走出这里。”停泊远在品葛耳边说,“你的手臂恢复了么?受过专业训练的不应该这么慢的。”
“我会背着我父亲。”品葛没和停泊远顶嘴,大抵也知道停泊远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这时候没这个底气,只是瞥了他一眼,警告道,“你动作轻着点,艾汀要是出什么差错,我照样和你没完。”
“我知道。”停泊远说。
“我们去哪儿?”
“回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