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是真的疼爱小可怜女主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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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有赵铮官在太傅,在京官职排名前三,赵氏的娘家在渡京有头有脸。
她的哥哥赵兆之更是镇守西南的大将军。
赵夫人是一等诰命,行事自私又有风度。
赵氏哭诉了陶姨娘有孕一事,“母亲,您得救救女儿,林秉生他忘恩负义。当初要不是父亲出手,他林秉生何德何能能坐稳吏部尚书一职。”
赵夫人:“烟栀此话诧异,纳妾,让妾有孕,乃是立家之本。你让母亲为了这事给你去评理,那母亲岂不是成了无理之人。”
“母亲!”
赵夫人撩着自己的衣袖,“可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既然看不惯,我自然也不能让你受委屈。那个林矢屿,她本身就是一个怪物,现在渡京谁人不知她叫什么林十八,臭名不知传了多久了。有时候听见,我都觉得难为情。你不如先斩后奏,悄悄把她许给老侯府,让她去候府当养媳,早早打发了她。这样一来,你的难事解决了,那个陶知意,也嘚瑟不了几天。等她肚子再大点,我就不信你寻不到法子,弄死那个肚子。”
“可是......”
赵氏有些犹豫。
赵夫人再道,“怎么,难道你连这个本事都没了?”
“这我自然有啊,”赵氏一脸焦急,“可是老爷疼林矢屿那贱丫头,我若真的私下做主,我怕老爷到时难堪。”
“生米煮成熟饭,我这个贤婿也是爱面子的人,刀架到脖子上的时候,自然也就从了,”赵夫人再叮嘱一句,“烟栀啊,很多事,不能循规蹈矩。你看看我和你父亲,后院干干净净,这可不是你父亲独一无二不纳妾。他前后纳妾五个,最后全被我处置了。该处置的处置,该送去老宅的送去老宅。都离我远远的,干干净净。你比我好多了,姜温婉死了,还有一个沈姨娘躲在净水老宅,你眼下就一个陶知意,我记得当初留她,好像还是看在她好用,能拿捏的份上。如此天时地利,你怎么就胆怯了?”
赵氏摇头,长吁一口气,“我不胆怯,母亲,您得给我出主意我才敢这么干。您就告诉我,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去老侯府,找蒋夫人,纳鞋底纹样也好,绣花纹样也好,还是看布料都行。总之,去了可以什么都说,就是别提什么养媳。你先去探探口风,再让风帘来告诉我什么情况。”
“好,母亲最好了!”
赵氏有了主意,她决定主动出击。
贴身伺候林老太太的张妈妈这些日子一直留意着赵氏的一举一动,“今日夫人去赵府待了一下午才回来的。”
老太太拿着单水铫子在浇花,“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她不过是急了些。且由着她随便闹吧,只要她不犯糊涂让咱们林家出什么事,我对她,还是很放心的。她也是大府门出来的,不会多蠢笨的。”
“老奴估摸着,夫人可能是听了她母亲的话,真的要把屿姐儿,送去侯府当养媳呢。”
老太太伸着懒腰,“送就送吧,反正这个林十八啊,就算咱们当真给她寻亲事,也未必有人要她。她可是怀胎十八个月出生的,这事说给谁家听,都怕是不吉的。这个孙女,就由着赵烟栀去闹腾吧。至于别的三个,她一个都不能祸害。”
“对了,陶姨娘那边,老太太可有什么要嘱咐的?”
老太太摇头,“什么都没有,北苑咱们不管,咱们啊,就好好等着看戏就行了。”
北苑有喜事,挂红一直没取下来。
陶姨娘越发的慵懒,疲惫。
矢屿很小心的送了许多吃的,还有喝的,都被林矢檬倒了出来,“林十八,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孕妇谁吃这个,你是不是见不得阿娘好,想害死她。”
“我没有......”
林矢檬瞪矢屿,不耐烦道,“走吧走吧。”
落落拽着她出来,“姑娘你也是,别管了。”
“可她是我的阿娘啊。”
她说得委屈又认真。
落落也只能无奈摇头,“唉,我真没见过哪个阿娘这般待自己孩子的。”
“落姐姐,你可知道,为何檬姐姐,还有外头的那些夫人娘子们,都叫我林十八呢,是什么意思呢。”
落落歪着头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是在姑娘两岁时来到林家的,之前一直是在宫里当差的嘛。老爷也不知是看上我细心还是怎么了,非得把我带来给姑娘用。我来时,就听到檬姐儿一直喊你十八十八的,外头的那些人也喊,我倒是打听过很多次,都问不出来。”
矢屿甩甩手。
她摸摸屁股,还是有些疼。
“还疼?”
她点头,“嗯。”
正说着话呢,林延冒的侍从冬司着急忙慌的跑来,“屿姐儿,公子说让你千万别去前院!”
“怎么了?”
冬司大喘着气,“蒋侯府那边来了人,说......说要屿姐儿去做蒋家外室儿子的养媳。”
“什么!”
落落吓得下巴都要掉了。
一旁的林矢檬听见,连连拍手叫好的跑过来,“天哪,这是真的吗,林十八要去做养媳了啊。我听说那个蒋家外室的儿子还是个断腿的瘸子呢,还一脸麻子呢。真是可喜可贺啊十八妹妹,没想到,我们林家第一个出阁的姑娘,居然是你。”
矢屿没忍住,她实在看不惯林矢檬冷嘲热讽的神气了,“檬姐姐,我是阿娘的女儿。如果我真的为外室养媳,姐姐觉得自己,还能嫁出去吗。”
林矢檬伸手要打矢屿,被落落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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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厅此刻是四脸懵比。
林秉生压根不知道此事,见候府来了人,还以为是朝中有事需在府中相商呢。
侯府来的喜娘也懵了。
所有人眼神看向赵氏。
她内心慌乱,表面云淡风轻,“既然话都说开了,侯府这边的意思,喜娘也说明白了老爷,咱们就挑个吉日,把两个孩子的名记在帖子上……”
“记什么名,什么帖,”林秉生咬着牙,“我们林府与侯府交情颇深,但今日这事,可能是老侯爷搞错了。我林秉生所生四女,并没有哪个姑娘,是要做侯府养媳。”
喜娘把红布缠着的帖子递给林秉生。
林秉看都不看就拒绝了,“我听说老侯爷请了人排解测算,说是要想解老侯爷病危,就得娶一养媳进门,还得是给私生子娶。也就是说,这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极有可能是要通过这次娶养媳一事,一跃进侯府,名正言顺。”
喜娘不懂这些,“林老爷,我也是给侯府办事的。您说的这些我都不懂。这帖子是从侯府祠堂拿来的单帖,这是祖宗祠堂都过了目的,您不点头,这不是让侯府祠堂那边没脸嘛。”
林秉生饮着茶,说话慢条斯理,“侯府祠堂管我林家何事。劳烦你去侯府传个话,与其去测算,不如好好派人查查这个外室。我估摸着,她应该有通天的法子,买通很多人来为自己私生子上位铺路。娶养媳为假,扶正才是正事。”
“可是……”
“你拿回去,告诉老侯爷,我们林府的姑娘绝不会做什么养媳。”
林秉生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如此坚定的态度,让赵氏心都裂了。
“夫人,这是什么事啊,夫人您在侯府说的话都不做数了?”
“哎呀,劳您回去多费费口舌解释解释。”
赵氏打发走了喜娘,又差人把此事告诉了赵国府。
接下来等她的,是祠堂。
烛灯闪烁的祠堂内,赵氏跪在蒲团上。
林秉生坐在左侧位置,他点了香油,烧了黄纸,再抖抖脚,“说吧,安了什么心,如实招来。”
赵氏:“我没错。”
林秉生咬牙恶狠狠道,“赵烟栀,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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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岳父岳母大人给你撑腰,我就拿你没办法。你犯了错,我就得收拾。你今日真是胆大包天,敢跑去侯府做这档子事。林矢屿是我林秉生的女儿,往后你若再敢打她的主意,我就真的只能对你家法伺候了。”
“林秉生,”赵氏一听这话来劲了,跪都不跪了,“林秉生我告诉你,你对林矢屿的偏执迟早会为她引来祸端的。你真以为,她在北苑很好吗,你错了,她可一点都不好。这全府上下,就你拿她当个宝。不信你出门去问问,看看知道林矢屿的人多,还是知道林十八的人……”
“我不准你叫这三个字!”
赵氏嘴硬心不硬。
她还是有些怕的,知道点到为止。
林秉生当晚哪都没去,他歇在书房。
他写写画画,心神不宁的把笔落在“雪融”这两个字上。
他想起了很多旧事。
姜家。
十七里铺。
还有姜温婉,还有那面平静的十七湖。那年的姜温婉,独坐十七湖,手持笔,画下这十七湖的美景。
这些事,历历在目。
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不敢想了。
姜温绣的死他一直都记着,他越来越不明白,温绣和那个老尼姑,为何都是饮了姜汤水而亡的。
这背后,到底是在操控呢。
他对矢屿的偏执,也不过是他对姜家的愧疚而已。
说起疼爱,都是装装样子罢了。
矢屿四岁时,手掌被石子磕破了,他亲眼看到林矢檬把石子一颗颗复原。
他也只是远远看着,不曾管过。
对矢屿,他既有愧疚,又有不搭理。
更多的,也不过是像伪装一个亏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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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侯府那边倒是真的听了林秉生的话。
七日后蒋梁上门,“上次多亏了林兄提点啊,父亲的病情确实和这些没关系。那之后我就派人跟踪我那个外室,还真是如林兄所说,外室和道观的假道士合伙哄骗我,说什么外室娶养媳,其实都是鬼话。幸亏有林兄啊,不然我们侯府,不知道得乱到什么份上。”
“我也不过是多嘴,为的还是我的女儿,这后宅事,有时候就是讲不清,及时止损就好。”
林秉生应付完蒋侯府,也解了赵氏的罚跪。
赵氏听了侯府的事,连连摇头感叹自己玩不过林秉生,“老爷当真是什么都知道啊,他连蒋家这档子事都看的清楚明白,难道……当年林家的那些事,他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黄妈妈觉得林秉生没这么神通广大,“当年陶姨娘和姜温婉的那些事,老爷不在渡京,当时老爷还在十七铺那里,当年涉及这些事的人都处死了。这事还都是夫人您亲自做的,陶姨娘那个相好的,不也是夫人您给打发走了。这事啊,老爷不知道。”
赵氏心里发慌,“但愿他什么都不知道吧。老爷让我少去母亲那边,这些日子我也不敢去,先凑合着过吧。”
她又想起陶姨娘,“陶知意的肚子如何了?”
“已经将养着了。”
赵氏不以为然的笑笑,“陶知意那个贱人,当年敢背着老爷不在府中去偷汉子,如今谁又能保证她这胎就是老爷的种呢。毕竟这事有一就有三,说不定这胎,不知道又是哪个相好的呢。”
“夫人悠着点,小心隔墙有耳。”
赵氏决定,抽空试试陶姨娘。
陶姨娘有了身孕,几家欢喜几家愁。
喜的自然是北苑。
如果姨娘再添一子,北苑上下跟着都沾光了。
忧的是赵氏那边,她瞅准时机,觉得此时正是往北苑安插人手的时候了。
这连着一整日,赵氏送了一拨人,刚打点了名头和待遇。
后面老太太的人也在外头候着了,“老太太说了,陶姨娘有孕是林府上下荣光,老太太派来的人都是得力能干的,张妈妈尽管使唤。”
张妈妈把这些人都收入麾下。
整整三页纸,居然把这些人没写下,“真多啊,前前后后几十口子人了,大可不必这样的。咱们北苑就这么大,老太太和夫人这是闹哪样呢。”
陶姨娘慵懒靠在枕头上,手机剥着橘子,“夫人想趁我不备下手害害我,老太太又是以孩子为大,她自然知道夫人都是什么伎俩。夫人出手,老太太也就出手。”
她嘱咐张妈妈,“既然如此,就把老太太派来的人都安置在前院,夫人派的人放去后院。”
“是。”
矢屿从学堂回来时一见北苑这么多人,她都惊呆了,“落姐姐,怎么这么多人。”
“都是伺候姨娘的。”
矢屿本来想去瞧瞧陶姨娘,可她一想她打自己的模样,又心生了害怕。
矢屿也越来越不懂了,怎么她好像,越来越怕陶姨娘了,“我这样是不是不对,她是我的阿娘啊,我害怕自己的亲阿娘,真是该死。”
落落倒是巴不得矢屿别去,离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