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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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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丘雁脸色更加凄凉,话语哀戚地答道:“姑娘所猜不错。在下生于建文三年,今年二十有二,先父正是靖难时不屈被杀的齐泰齐大人。敝师妹和我同龄,真实身份是靖难后被诛九族的黄湜黄大人幼女,所谓清平卫苗家女子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家师原名方忠孺,今年已经六十有八,正是被狗皇帝株十族的方孝孺方大人之兄。当年惨变之后,家师有幸活了下来,而后改名‘方入骨’,所谓‘入骨’,即为恨之入骨之意。”

“可是当年皇上几乎杀光了方、黄、齐三族之人,相公、尊师及尊师妹又是怎样有幸活下来的呢?”一直在一旁沉默荀叔突然问道,他依旧刻意压着自己的嗓音。

“当年家父和方大人、黄大人一同在朝为官,三家关系又好。建文三年,我和师妹先后出生,但两人均体弱多病。本在海宁乡下闲居种田的家师那时正好到应天府看望其弟方孝孺方大人,他老人家见我和师妹体弱,便收我们为徒,而后带我们回海宁老家隐居。师父虽一生无妻无子,但却视我为亲子,视师妹为亲女。一年后当今狗皇帝攻破应天府,孝愍皇帝消失于火海。朱棣当上皇帝后,齐、黄两家被诛九族,方家被诛十族。因为家师未曾为官,先前一直隐居乡下,知道他老人家的人少之又少,因此暂时未被株连。为了不被狗皇帝发现,也为了报仇雪恨,家师便带着我和师妹千里迢迢迁入僻处西南的清平卫……”

“好啊!原来齐兄跑来这里和徐姑娘谈论往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了齐丘雁的话!

声音似乎来自大石后面,所以并不是特别清晰。

听到声音后,齐丘雁立即把徐云怡拉到了自己身后,并在徐云怡前张开双手,做出了一个保护她的姿势。

“还请郁兄快些出来吧!”齐丘雁皱着眉头说道。

徐云怡也皱了皱眉头,小声问道:“是他?”

伴随着“轰”的一声,隐约可见藤蔓后的石门向地底下陷,而后从暗道里伸出一只手扒开了藤蔓,最后一个身着月白大袖衫、衣袖飘飘的潇洒公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个白瓷酒壶——方府庭院里齐丘雁带来的白瓷酒壶中的一个。

齐丘雁紧紧地站在徐云怡前面,一步不离。

“我只知道出暗道的机关,不知道进暗道的机关,麻烦齐兄去关一下暗道门吧。”郁且狂仰头喝了几大口酒,笑嘻嘻地说。

齐丘雁饱含深情的眼睛一直盯着郁且狂的酒壶,并不去关暗道门。

郁且狂又喝了几口酒,笑着对齐丘雁说道:“放心,我不会趁机伤害徐姑娘的。”

齐丘雁仍不移步。

“难道齐兄信不过郁某?”

齐丘雁又盯着郁且狂看了一会儿,“齐某与郁兄自幼相识,自然信得过郁兄。”说完他走到藤蔓左边,触动了石头上的机关,“轰”的一声后,石门又从地底冒了出来,掩藏在了藤蔓之后。

齐丘雁走到徐云怡身旁,问郁且狂:“郁兄虽是敝府常客,但敝府的暗道却只有在下、家师和敝师妹三人知道,除此之外无人知晓,所以郁兄也是第一次走敝府的这条暗道吧?”

“齐兄所言甚是!”

“郁兄一直跟着我们?”

“正是!我一路跟着齐兄和徐姑娘,所以看到了如何开关贵府假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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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门,也看到了如何开此处的石门。遗憾的是齐兄出暗道后我还在里面,所以只得麻烦齐兄替我关上此处石门。”

说完郁且狂竖起酒壶,仰头将酒壶里的酒水喝得干干净净。

喝完酒后郁且狂扬手一扔,酒壶便砸在了他身后的大石之上,在“哐当”一声后摔得粉碎。“好酒!真是好酒!”郁且大声欢呼。

齐丘雁并不在意郁且狂说了什么,反而警觉地问他:“有一个问题,丘雁百思不得其解,还想向郁兄讨教。”

“齐兄是想问我同样是喝了那壶酒,为何方伯伯和青鸳妹妹晕倒了,而我却安然无事,还一路悄悄跟你们到了这里?”

“正是!虽然许久不见,但郁兄着洞察人心的本领依旧所向无敌!”

郁且狂仰天一笑,答道:“因为日间我已察觉齐兄待徐姑娘与众不同……”

“敢问郁兄是如何察觉的?”一向待人礼貌的齐丘雁红着脸打断了郁且狂的话。

郁且狂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常说眼即心之窗,孟子也曾说过——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廋哉?眼神是无法藏匿内心情感的,我见齐兄看徐姑娘时双目含情又深情脉脉,心中已猜到了一些。今晚又见齐兄特别在意徐姑娘的一举一动,因而便……”

“郁兄明察秋毫,丘雁佩服。”齐丘雁不想让郁且狂当着徐云怡的面说出接下来的话,再次开口打断了郁且狂之言。

“是啊,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我也是想到这句话后才去看齐相公的眼神,恰好看到齐相公眼神明亮澄澈。当时我想有此眼神之人,内心也必定是光明正大的,所以才敢喝方先生递给我的酒。”徐云怡像是在和齐丘雁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齐丘雁英俊儒雅的脸又一次涨得通红,这一次他破天荒地没有回徐云怡的话,而是转而问齐丘雁:“那么郁兄又是如何做到不被酒里的迷药迷晕的?难不成……”

“难不成你郁兄我喝的酒多了,变得百毒不侵了?”郁且狂抢着自我调侃。

齐丘雁也笑了笑,说道:“对于此间疑问,丘雁确实百思不解,还望郁兄告诉我个中缘由,以解在下心头之惑。”

一个神秘的笑容浮现在郁且狂脸上:“其实我根本没喝方伯伯给我倒的那杯酒!”

“可我明明看到郁兄喝了!”齐丘雁更加疑惑。

郁且狂的神情由微笑转为得意:“齐兄所见不过是我把酒喝进了嘴里,却没认真观察我是否将其咽了下去。不瞒齐兄,我只是把酒含在了嘴里,等你和徐姑娘走后,嘴里的酒就被我吐了出来。哎,美酒在嘴却无法开怀畅饮,实在是此生一大憾事。”

齐丘雁顿时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郁且狂说道:“师父常说我身上没有郁兄那种观察入微的本领,丘雁对此一直半疑半信。今晚之后,我对师父所言可是深信不疑了。”

郁且狂又笑了笑,也不自谦,只是答道:“此言倒是不假。”说着郁且狂突然叹了口气,语调变得凄凉起来:“若是没这观察入微的本事,你郁兄我又怎能在勾心斗角的郁府存活至今?哎,我倒是羡慕你,虽然父母早亡,但至少还有方伯伯将你视若亲子,还有青鸳妹妹对你喜爱如初。不像我,母亲早逝,父亲对我不闻不问,无珠弃我而去,还要和长兄幼弟甚至庶母明争暗斗。”

郁且狂越说越伤心,最后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见自己的话勾起了郁且狂的伤心之事,齐丘雁急忙道歉:“郁兄莫怪,丘雁言语冒失,让郁兄想起了伤心之事,还望郁兄大人不记小人过。”

郁且狂没理齐丘雁,也没停止哭泣。

见郁且狂哭得伤心,徐云怡也开始同情起了他。徐云怡心想郁且狂之所以如此放荡不羁又喜好喝酒,或许正是为了排解心中的忧愁与苦闷。想到此处,徐云怡突然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之人,所以也和齐丘雁一起安慰郁且狂。

然而越有人安慰,郁且狂哭得就越大声,根本不听齐丘雁和徐云怡对他的各种安慰之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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