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2 / 2）

“周泽，你说是吧？”，周母这话问的，颇有指桑骂槐那意思。

“是，是，是”，周泽也听明白了，连连点头。

“你说说你们俩也是，特别是你，周泽，从小到大你就爱跟他混在一起，现在还把人姑娘往火坑里推”，说着说着，周母就上手给亲儿子吃了个栗子。

“妈！”，周泽捂着脑袋，一张俊脸上五官拧在一起，“又不是我让他这么干的。”

“你叫什么！”，王伊一生怕吵醒汤圆，连忙拉开母子二人，把周泽扯起来，“你先把东西放到楼上去，我去厨房帮忙。”

“太好了，我们终于有帮手了，快快快”，林芷也帮忙搭腔，一手挽着周母，一手挽着王伊一，不忘回头跟周泽说：“你赶紧下来啊，汤圆交给你了。”

也不管周泽是不是答应，婆媳三人，已经撇开周泽，一同到了厨房里。

周母关心自己炉子上炖着的汤，一边说话：“伊一啊，亲家母今年去看你小姨一家了吧？”

干活就有干活的样子，王伊一戴上了围裙，“是的，我妈昨天去的。”

周母过来帮她在围裙后打了个结，接着问她：“你跟周泽明天是在家？还是有其他的安排？”

自从林芷嫁进来后，周家每年的年夜饭就提前到大年二十九了，大年三十就让他们夫妻俩带着孩子回娘家去团圆。

家里的佣人大部分都放假回家过年去了，只剩下一个年夜饭的掌勺者，周母就像寻常人家的长辈一样，对一年到头最重要的一顿饭，亲力亲为。

一大早起来，周母便同周父一起，跑去市场买了菜回来。

“在家”，王伊一知道周母想问的是，亲家母不在，她跟周泽要不要回亲家公那儿。

“好。”

林芷择着手头的菜，继而说起其他话题，“哦对了，你那个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啊，连我这儿都有不少人来打听怎么回事儿。”

“不太好，但她还挺冷静的”，王伊一找来篮子，把干净的部分放进去。

“孩子呢？那是真有了啊？”，周母也过来加入这个话题。

王伊一点了点头。

周母叹了口气，“他们家里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了孩子也不见得就有转圜的余地，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林芷在一旁仗义执言，“谁说有了孩子就一定要委屈自己了。”

“但这孩子总是无辜的呀，他总不能一出生就是一个不完整的家庭，连跟他有着血脉相连的亲人都不欢迎他的出生”，周母却以过来人的口吻给她俩上课：“你们还小，不明白，谈恋爱可以两个人的事情，但是结婚生孩子，那就是两个家庭呀。”

林芷把废叶子扔进垃圾桶里，拍了拍粘在手上的泥土，直言直语：“依我看，就是杨叔叔在家里一手遮天惯了，既助长了他们家老大的嚣张气焰，也因为黄阿姨怕得罪人，助纣为虐。”

“小芷”，周母喊停，“这话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到了外面，可不能这样说啊，伊一你也是。”

“我知道，您和伊一又不是外人”，林芷又说：“我还见过一次林晚意呢，挺喜欢她的，其实这事儿放在普通人身上也没什么，就是你们作为公众人物，别人就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审判他们的一言一行。”

王伊一笑了笑，没有说话。

“伊一，你怎么不说话？”，林芷继续替她们打抱不平，“你还好吧，也不知道现在的人都怎么想的，这么喜欢阴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