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逛街(2 / 2)
一听酒,郁欢的鼻子就跟狗鼻子一样,闻着味就过去了,她问:“最烈的有多烈?”她什么酒都喝,不管名贵与否,只管烈不烈。
商贩瞧她穿着不寻常,“小姐,烈酒当属烧刀子,五钱半斤。”像这种酒那些有钱人家都不喝的,太便宜了。
郁欢点头,没听过也没喝过,她信手拾过掺了半碗酒的破瓷碗,尝了一口,满意,非常满意,够烈,“送到怀王府,便说是买的衣裳之类的。”
一个大银锭丢在桌上。
她缓步离去,继续东张西望,她是感觉身体好了能喝酒了,酌春的神情也怪怪的,她严重怀疑宣佩玖就是不想让她喝酒,哼。
“这个。”
“这个。”
“....”
几乎每个摊都承蒙惠顾,郁欢顿时落了个败家和没见识的名声,她一边吃着手里的条糕一边朝奴隶市场走。
殊不知,已经被几个强盗给盯上了。
就在经过一处偏僻的角落时,前后分别都有四个人将她围住,“小妹妹,带那么多钱在身上可不安全,跟我去玩吧。”
郁欢扶额狂笑,连吃了一口的条糕都掉在了地上,“等等,等等,你叫我什么?”
劫匪被这个反应搞懵了,“小妹妹?”
“谢谢啊,我从没听过有人这样唤我。”郁欢停下笑,慢条斯理的拿出巾帕擦拭着唇角,“今日心情好,留你一命,走吧。”
劫匪亮出大刀,“你这个女人有没有搞清楚状况!”
他身后的小弟悄声说:“她该不会是个傻的吧,我瞧着脑子不大好使的样子。”
“你的称呼,我很愉悦,但你这样说我坏话,我可就要不高兴了。”郁欢歪头看着那个小弟,手指蠢蠢欲动,她按捺住这份杀意,淡淡道:“你们不是无辜之人,但我现在不想杀人,识相的赶紧离开。”
亮刀时的那气息引动了她的杀意,这群人若纠缠不休,她只能送他们上西天了,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被他们劫去不知会发生什么,劫财劫色,这种人不无辜。
前方的劫匪纷纷嗤笑,“喂,你还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
最先亮刀的那个劫匪却有些犹豫,时间没过多久,这个怀王府的女人才来京城没多久,那个要做天下第一的魔头便随之出世,都是女人,他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今日便放你一马。”
可是,那些小弟都不退让,反而对他的举动感到不满。
眨眼的时间。
七个人倒地,三人死于银针灌顶,四人死于匕首封喉,唯一存活的劫匪站在原地吓呆了,看着她那红色的右眼,腿一软瘫在地上,“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别杀我。”
“可你知道我是谁了。”身形一闪,郁欢已至他身前,指尖寒芒乍现,随着话音落下,一条生命消散,“不是吗?”
裙子上没有任何血迹,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朝着奴隶市场走,这场杀戮是出于本能性的,她其实没起杀心的,可是,她感受到了敌意于是她想杀人。
奴隶市场。
最外围的都是些歪瓜裂枣,还没一根发簪值钱,有的自叫自卖,这里的人都是没有尊严的,他们的命还没有畜生重。
郁欢坐在台上,看着最阔的那个商贩,笼子里尽是女人,再豪华威严的地方都有这样肮脏的地方。
想要婢女着别人去安排便行,她只是来看看,看看弱小的人的人生,如果她不是出身郁家,她也和街上那些平民一样,又加她七岁患病无药可医,恐只会面临被丢弃的地步,她没有祖父强行逼她练的武功,她也许将和这些笼子里的女人一样。
可是,世上出身好的大有人在,那些人还不是照样任人宰割,人定胜天,不认命的人不服输。
原来众生皆苦,可她终不是伍冥,她放不下她的私情。
一个女人被推了出来,掀开布的那瞬间在场的人都被惊艳,还是个雏,底价一百两,可以买回去做禁脔。
她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湿漉漉的,惶恐地看着周围似狼的男人们,蜷缩在笼子边角,环抱着自己,我见犹怜,她的姿色不比游箬逊色,游箬清冷给人距离感,而她则让人升起保护欲。
郁欢唇畔勾起一抹笑意,伸出手指,“她,我要了。”
不顾周围的议论声,以一锭黄金成交。
怀王府。
郁欢慵懒地坐在摇椅上,打量着这个刚刚沐浴完被精心打扮的新买回来的奴隶,甚是满意,瞧那惧怕躲闪的动作和神情,任是哪个男子都阻挡不了这份诱惑,她说:“我赐你个名字,墨柳儿。”
谁也猜不透她想做什么。
宣佩玖站在海棠树下,目光只在第二时间扫过墨柳儿一下,眼里只有摇椅上的那个没心肝的姑娘,“身子还未好全,酌春说过还不能喝酒,你又拉来一车酒。”
还骗下人说是衣裳,哪家的衣裳装在罐子里的。
“你诓我的,可以喝酒了。”郁欢油盐不进,都快两个月了,憋坏了都,她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岔开话题,“你瞧她如何?”
宣佩玖抬眸,“人间尤物。”
郁欢一怔,连正事都忘了,忙问:“你看上她了?”
“客观评价。”
“要是你看上了,那我就忍痛割爱吧。”
“郁欢。”
“我说真的。”
“别胡闹。”
眉宇间有股淡淡的忧愁,宣佩玖望着她,纵使是玩笑,他也不想听任何她推开他的话,他问:“今日可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
她独自出街难免惹上什么麻烦。
郁欢掰着手指头想了想,“杀了几个财迷心窍的劫匪..嗯。”随后她指着墨柳儿,“还买了个她,没了。”
宣佩玖的疑心深重从来不是玩笑话,只是面对她才没有任何防备,“来人,押下去动刑审问。”
墨柳儿一怔,眼泪簌簌往下掉,“大人,奴..奴不知犯了什么错。”
郁欢没有制止他的吩咐,只是略显惊讶,一个熟悉的脸庞在她脑海里闪过,她垂眸,“不过是我一时兴起,都能算到这一步吗?”
在祖父屋里发现的那封书信,十五岁的生死一线,神棍交付的玉镯,铁围山后的奇遇等等等等,真的有人能推演出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