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刺杀(2 / 2)
这次任务不比以往,还不如弃暗投明,听说青玄教覆灭了。
主屋里。
烛光摇曳。
宣佩玖躺在软榻上,他低垂着眼眸,唇色苍白,衣衫破碎尽是血迹,白发上也凝固了血液,“抱歉。”
本来是想来看看她,和她告别,结果遇上刺杀,他没想引来这里的,他的身份也不能被人发现,若知他还在京都还来丞相府,只会给她添麻烦,只是脑子昏沉的时候只想往这里来。
这告别差点真告别了。
“算是扯平?”郁欢嘟囔着,拿出巾帕替他擦拭着额间的冷汗,她不否认在看见他昏迷的那一刻她的心是慌的,“酌春呢。”
宣佩玖:“没在。”
“我,我会医术。”红当机立断毛遂自荐,举着手发言像个小朋友,见郁欢点头这才走过去,先是了解了大致情况,而后替他输送内力,边运功边嘀咕道:“他就是累了而已。”
要命的是峨眉刺上的毒,已经解了,其他外伤也不算是很严重,至少在杀手的眼里并不算是很严重。
洛十一受了好一顿夸奖,说他身手了得为民除害,说他保护了丞相的安全很厉害,给他都夸羞愧了,何闲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犯难,她希望大人不要再经历这样的事,她不希望大人身边有任何会给大人带去危险的存在。
“哟,还活着呢,脸变得挺快哈。”
洛十一话音刚落便挨了一个眼刀,“我去请大夫。”
何闲蹙眉,“府里人多眼杂,奴婢瞧着只是些外伤,还有些金疮药,奴婢给他包扎吧。”原来昨晚的那个男人是他。
她把清水盆和纱布和酒和金疮药找到放在桌上,这些东西是常备在屋里的,毕竟大人时常有伤在身。
郁欢点头,随即又摇头,“你去叫阿虚过来,让他来。”
男女授受不亲。
主奴也不例外。
“算了,我来吧。”她瞥见一处伤,那暗器有倒钩,不好取,她身经百战什么伤没受过,久病成医,“都出去。”
宣佩玖不禁红了耳尖,支支吾吾的,“我我,我自己来吧。”
“后腰的吹箭头有倒刺,而且你自己也够不到。”为避免脱衣碰到伤处,郁欢拿剪子把他衣衫剪开,动作轻柔得替他取着暗器。
开始还好,愈往后愈觉得这气氛有些暧昧。
酒在风炉里煮着。
她的指腹碰到他的肌肤,还能感受到体温,他的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只有几处淡化成白痕的伤口,皮肤细腻白皙,巾帕被热酒浸湿,她替他擦着伤口,“你忍着点啊。”
这话有些别扭。
堂堂七尺男儿哪会怕这点痛。
宣佩玖抿唇,“嗯。”
又洒上金疮药,将身上其他地方都擦了个干净,才拿纱布包扎,郁欢只觉得脸有些烫,没敢抬头看他,当看到他胸膛处有一个红色的像花一样的伤疤时她愣了一下,心绪纷飞,铁围山后发生的事他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腿,腿上没伤。”宣佩玖拉住她的手腕,脸红心跳。
从未如此羞耻过!
她为什么就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像个没事人似的!
手腕被他一拉像触电一般,郁欢打了个寒颤,不禁抬眸对上他的眼眸,整个人仿佛要陷入那深邃的瞳孔,“我去给你拿身衣裳。”
“好。”
门一开一关。
郁欢背靠着门捂着心口深呼吸一口气,不禁回忆着脸和身材,都好完美啊,她猛地摇头。
靠。
想什么呢。
这个节点犯什么花痴。
“你不对劲。”洛十一坐在连廊的栏杆上看着她这一举动,给出中肯的判断,苍、红附和的点点头。
“去取身新衣裳来。”
郁欢朝何闲吩咐道,而后又加了一句,“布料材质要上好的。”
“为什么要好的。”洛十一不满,瞧了眼自己这身护卫服,粗制滥造,“下人的衣裳不能穿吗,不公平。”
苍红连连点头。
“他是下人吗?粗布衣裳穿着不舒坦,而且他是我老师,金枝玉叶,你怎得能跟他比。”郁欢怒视着他,随后看向苍红,“你俩点什么头,你俩以为一个护卫能有什么面子。既是天家之事,我不掺和,但他需要知道,届时留不留你俩,全由他作主。”
洛十一气得从栏杆上蹦下来,“我不干了!”
说罢气冲冲的离去。
苍、红面面相觑。
此时。
汪铎疾步走来,眉宇间尽是担忧,打量了这两个陌生人几眼,才道:“巡街搜到几具尸体,您这又交出两个人。大理寺的人过来了,在府门求见。”
“不见,便说是贼党同伙蓄意报复。”郁欢蹙眉,接过刚赶来的何闲拿来的衣裳,从窗口递了进去。
汪铎:“带的官兵很多,想要搜府,我说您已经睡下了容我去禀报,但看那架势,有点想硬闯。”
多半都是捕风捉影知晓了些什么,想在府里直接拿证据。
话音刚落,院门口便亮堂起来,两人领着一群官兵直接闯入院门。
“蔡大人。”
郁欢皮笑肉不笑,语气里已有些怒气,“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这位是?”
蔡昌智脸色蜡黄,忙见礼,“郁大人,这位是刑部侍郎罗田,都是误会,误会一场,今夜有人行凶犯案,在下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闯府,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