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小虐渣渣,我很客气了(2 / 2)
虽然这么想,还是不敢抬头,把头埋在胸前,大着胆子,把知道的一切全部交代出来。
“二小姐。”
他咽了一口唾沫,”宝石项链在二小姐那儿。另外两样……琉璃瓶、蝴蝶簪,是蓝姨娘来取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都朝蓝姨娘和楚薇儿望去。
楚薇儿神色慌张,娇喝道:“我什么时候拿了?分明是你自儿个弄丢,攀咬到我身上,还是说,有人许你什么好处,让你诬陷我!”
楚薇儿不停递眼色给管事。
管事哪敢去看她们。
开口指认蓝姨娘她们,就知道自己快完了。
看着一脸丧气的管事,楚薇儿眼睛都快抽筋了,她半点没接受到自个儿的暗示。
没用的东西!
她暗骂一声,把目光投到她娘的身上。
蓝姨娘也乱了阵脚,眼看楚薇儿来扶她,她心里生了点暖意,握紧女儿的手,强作镇定。
“我今日才知道,管事的,你心中对我有怨,以至于信口雌黄,胡诌些虚话,拖我下水,空口白牙诬陷。我自认不曾亏待你。”
楚薇儿立即接话:“这等小人,连主子都认不清,还不给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家奴气势汹汹冲来。
管事惊慌失措:“王妃,我句句属实!”
“你还想胡诌!”
楚薇儿严厉地训斥他,忙让家奴快点动手。
楚洛苡脚步一转,把库房管事挡在身后。
家奴面面相觑,不敢靠近。
”何必这么急,问清楚再说。”楚洛苡回头瞥管事一眼,“你既然一口咬死是蓝姨娘二人,有什么证据?污蔑主子,乱棍打死不冤。”
“有!有!”管事点头似拨浪鼓。
蓝姨娘二人脸色难看。
“我做了十几年管事,有个记录习惯,不论物品贵重大小,只要从库房进出,我都有记录!”管事的语气急促,生怕楚洛苡不相信他。
“东西呢?”楚洛苡问。
管事道:“在库房东门,桌子下一个红漆盒子里。”
蓝姨娘恨得牙根痒。
好你个奴才!面上迎合得好,背地里还是记录在册上!
“你去看看。”
楚洛苡吩咐侍卫。
看着侍卫找寻的背影,楚薇儿嘟囔句:“谁知道是不是他伪造。”
楚洛苡淡淡道,”看了不久知道了。”
楚薇儿想,当初怎么就没弄死楚洛苡。
侍卫去一盏茶的功夫,果真找来一个记录册子。
“等一下!”
楚胜阻止,伸手去夺。
楚洛苡脚尖划了个半圆,好巧不巧离慕瑾川不远。
慕瑾川眸色微深,把人护在身边。
“侯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楚胜一愣,手僵在半空,干笑两声把手放下。
“微……微臣看看记录真假。”
慕瑾川不置可否。
他那淡漠的曜瞳落在身上,楚胜总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楚洛苡聚精会神翻看册子,每翻一页,蓝姨娘她们就觉得有锤子重重敲在心上。
心跳到嗓子眼,但迟迟没有一个审判结果。
难道没有?
她们不禁抱着这样一丝希望。
“找到了。”
蓝姨娘的心沉入谷底。
楚洛苡摊开页,上面详细记录着琉璃瓶等的去向。
慕瑾川也跟着看了一眼。
日子、时间,是谁来取,写的清清楚楚。
楚洛苡把那一页对准她们,笑容颇为玩味:“蓝姨娘,你们说你们没拿,这上面记录的明明白白,三样饰品都被你们取走,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姐姐,我从来都没看过什么宝石项链。”
楚薇儿委屈的眼眶红了,拿手帕擦着眼角,梨花带雨。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我什么样的人,姐姐难道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去拿主母陪嫁,姐姐你难道相信一个奴才下人,也不相信妹妹?”
“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但也不该相信一个奴仆的话,我也是侯府二小姐,是他能污蔑的?”楚薇儿抹着泪,仿佛是楚洛苡买通了管事,刻意找她麻烦。
下人们对楚洛苡更没好脸色了。
管事争辩道:“二小姐,咱不能这么不讲道理!你分明拿了,并且还想拿白雪红梅簪,我说需要跟蓝姨娘说一声,你当时就只拿了宝石项链。“
“人证呢?物证呢?就凭这几页纸,谁知道是不是你胡乱写的?”楚薇儿咬死不承认。
蓝姨娘脑子比她转得更快,趁着女儿说话的时候,偷偷递给贴身丫鬟一个眼色。
丫鬟微不可察点头,悄悄往后面溜走。
她怕被楚洛苡发现,时不时回头看这边情况,没注意到侍卫朝她所在靠近,她险些撞到那人身上。
还没到院门,就被堵住了去路。
楚洛苡分了一个眼神给她:“你要去做什么?”
丫鬟脑中灵光一闪:“奴婢,奴婢肚子有些不舒服。”她捂着肚子,脸上浮出羞愧的表情。
“不舒服?”楚洛苡朝她挥手,“过来,我瞧瞧。”
丫鬟扭捏不肯。
楚洛苡玩味:“你该不是想出去做些什么吧?”
y鬟脸色一变,跪在地上:“大小姐此言,奴婢承受不起。”
楚洛苡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地笑声,不去理会,就让她这么跪着。
蓝姨娘脸上无光。
楚胜大为不悦:
“一个奴才的话,能有几句可信?况且还是攀咬主子,以下犯上的刁奴,这种人,直接拖出去打死,哪来什么废话!”
蓝姨娘察觉到丫鬟不时望向她的目光,狠狠剐了一眼。
没用!
丫鬟心中有苦说不出。
蓝姨娘也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哀愁悲怜道。
“大小姐若是因为先前的事,与我置气,要我认下这等罪名,我认就是……你的妹妹,薇儿她清清白白,你不该把怒火发泄在她身上,她不能留下半点污名。”
云尘再也按耐不住,儒雅的脸庞染上寒霜:“污名?查清楚还她一个公道岂不更好,拉扯半天,莫不是心中有鬼?”
“蓝姨娘的话奇怪的很,我和你置什么气,是气你花楼之身想当正室,还是气你以色侍人?”楚洛苡拿着记录册子,斜敲手心,
“姨娘三番五次拿这事来说,到底是姨娘生我的气,还是我生姨娘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