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热情深(2 / 2)
我想起刚才的宝剑还在死人堆里,毕竟那也算是防身的最好武器了,慌忙的折回去寻找,找到了宝剑,还有一个长条的包裹,我突然想起来了,这是我从悬棺上掉下来的时候,信手一抓,从悬棺旁边扯下来的,拿着这些东西回到宁心旁边,我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张羊皮卷轴,展开一看,小楷的毛笔隶书,从右往左看,写着几句话,标题是寻情三式。
蝌蚪道:“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我说:“原来是宋思玉的剑和剑谱,叫寻情三式,他告诉过我们,在他棺材旁边。”
蝌蚪道:“宋思玉还有剑谱?滑稽的很,不过,一个好阴阳师也该是一个好的剑客。”
蝌蚪敲了敲我递过去的宝剑,耸耸肩:“一般,大约比鼠哥那金钱剑好几分。”
我说:“我用金钱剑破了困囚宋思玉石棺的封印,结果金钱剑也散了,宋思玉说会赔我一把好的,大概就是说这一把,他还说这剑有个名字,叫,哦,叫血泪宝剑。”
蝌蚪道:“血泪宝剑,寻情三式,倒是很符合他的心情,痴情种子啊,跟你有一拼。”
我说:“你得秘籍我得剑谱,也很公平吧?”
蝌蚪道:“秘籍也给你,我已经是一个死人,要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
我说:“我又不当大法师。”
蝌蚪道:“有时候有些事情是由不得你的,别急着拒绝,你要知道你的使命。”
蝌蚪这家伙的语气弄的自己跟造物主似的。
这时候,夜童吁口气,醒了。
我急忙过去扶住她捶了捶背:“夜童,你醒了?”
夜童忽闪了几下大眼睛:“余阳?是你么?你不是死了么?”
我笑了笑:“我没有死,不信你摸,我的脸,还是热的对不对?”
夜童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欣喜道:“你,你真没有死?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完抱住我嚎啕大哭,哭的比我真死了还惨。
哭了好一阵,夜童收泪道:“那我怎么会在这?”
我顿时语塞:“你?你不是,那什么,我……。”
蝌蚪在旁边冷冷的说道:“你忘了,是韩信把你推下来的?”
蝌蚪此言一出,我心中暗暗佩服,这一招以坏治坏的本事蝌蚪学的真地道,同时又很懊恼,我怎么就学不来呢?
夜童更加吃惊了:“蝌蚪,你,你怎么会在宁心的肉身里?”
我说:“这下倒是有大把的时间好好的解释给你听了。”
夜童表示要一点不漏的听个详细,于是蝌蚪从那天晚上遇到魔卫袭击开始一直说到了悬棺之上韩信如何对我痛下杀手,以及韩信在夜童的逼问下恼羞成怒不惜往昔感情把夜童也推下悬棺的细节一一道来。
夜童听的瞠目结舌,两眼通红,不过看她的表情,她都听进去了。
毕竟这都是事实,其中胡乱杜撰的也没有几句,绝对可以忽略不计四舍五入。
蝌蚪说完叹口气:“余阳,有补充的没有?”
我说:“基本属实,不用补充,夜童,听明白了么?”
夜童的眼泪围着眼眶滴溜溜打转,却忍住没有让掉下来。
蝌蚪道:“悬崖边勒转这万马回头,夜童,你得好好的感谢余阳啊,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爸爸,就数他对你好了,”
蝌蚪这家伙,不得不说他说的每句话都能落在稳当的分寸上。厉害之极。
我倒是手足无措了:“应该的,应该的,嘿嘿。”
夜童撅嘴道:“看你那个傻样子,什么是应该的,让你死你也死啊。”
我说:“不会了,我得为你好好的活着,看着你幸福。”
夜童捶了我一拳:“讨厌你,你死了我还幸福个狗屎屁呢……。”
原来好的爱情不是为了所爱的人牺牲自己的生命。而是要和所爱的人一起好好活下去。
蝌蚪道:“打情骂俏的话都往后推,我们得先弄清楚这是哪里。”
我暗暗骂蝌蚪绝对是个猪,刚夸了你懂分寸,现在就出来破坏我的好事,你管现在在哪里呢,大家都活的好好的,而且也没有韩信那个小人碍眼,风和日丽的,夜童正在感动间,破坏什么心情。
蝌蚪说:“余阳你在心里骂我?”
我说:“没有,绝对没有,你是我的大恩人,我能做过河拆桥的事情?”
宁心白了我一眼,蝌蚪道:“假正经,我要换了你,肯定会骂个狗血淋头。”
重色轻友,看来男人都这副德行。
夜童道:“宋思玉的墓穴通往哪里呢,怎么会这么多死人?”
宁心冲我们把头一摆:“走,该看看去了。”
夜童道:“不用给宁心编幻魂,真是省力气,就是宁心一张嘴说的却是蝌蚪的话,一时半会儿的还不适应呢。”
我说:“我早适应了,要不蝌蚪魂魄还没有个归宿,也算是宁心功德一件,我觉得这样还挺好呢,又成了我们三个了。”
夜童道:“还是你们去看吧,我晕死人,见不得残肢断臂满地滚。”
我说:“蝌蚪你去吧,我不但晕死人,我活人也晕,人一多我就恶心,所以我还是留下陪夜童好了。”
宁心没有说话,伸手在地下画了一只狗,惟妙惟肖,生灵活现,我以为蝌蚪要做法,结果她画完了,兀自转过山坡去了。
我蹲下看宁心画的这只小狗:“这,这什么意思?”
夜童道:“蝌蚪这家伙,蔫坏蔫坏的,这是骂咱们呢。”
我说:“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夜童指了指地下画的小狗,又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狗,男,女。”
靠,蝌蚪果然是高人,骂人不吐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