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1 / 2)
哭过了,该面对的还得去面对。
我说:“现在我相信阿鲁王熊鼠哥不是宋思玉害死的,鼠哥死的时候在宁心酒壶上出现的幻象,也一定是宋思玉想预示我们,我们错怪他了。”
夜童收泪站起道:“师傅口中的他们到底是指谁呢?难道幽村魔卫不是是一个人?”
我会所:“你忘了上次你们帮我开天眼的时候,我追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到树林里差点没命的事了?有一个老女人的声音把他叫走了,戴面具的那家伙似乎很畏惧。”
夜童说:“我们走。”
我说:“去哪里?”
夜童说:“回去找韩哥,先给你治眼睛。”
我说:“还有希望么?”
夜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不是还有希望,是一定可以,相信我么?”
我使劲的点头:“信,信,我什么时候都相信你。”
夜童现在真的是大法师了,还有她做不到的事情么?
我似乎已经看见光明看见夜童了。
夜童抓了几把草,很熟练的编了个草人:“余阳,我编个草人,用幻魂之术让宁心活过来,这样我们就不用背着她到处跑了。”
我说:“这样敢情好,我还正发愁宁心的肉身不好带呢。”
夜童念了几句咒语,把草人交给我:“这只是幻魂,并不是真魂,宁心只能行动,没有神智没有感觉,等我们回去,再找她的真魂好了。”
然后我就听见宁心呼的一下坐了起来,两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然后夜童把我的手拉起来念道:“余阳闭眼,哪里来。哪里去,身回原处,魂归原地,不偏不倚,走!”
好个夜童,绝对是大法师的范儿。
耳边风声刚起立时就停,我睁眼,哇,已经在我们的大帐篷里了。
这时候看见帐篷,真的比看见家还亲切。
夜童道:“帐篷里的东西都还在,怎么没有人呢?”
夜童跑出去找,一会儿满脑袋问号的回来。
“奇怪,韩哥和蝌蚪都哪里去了?”夜童道,“莫非找我们去了?”
我说:“肯定是,我们被戴面具那家伙袭击,韩信他们能听不到动静?”
夜童道:“那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说:“韩信的法力不是很高么,我觉得他应该没有问题。”
夜童道:“连宋思玉都不是他的对手,韩哥又如何能侥幸。”言语之间充满了关切和担心。
我无言答对,摸索着起来去找我的酒壶。
夜童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抢先我一步把酒壶拿在她自己手里:“不许喝。”
我赔笑道:“你看我都一夜没有喝酒了,少喝几口,无碍的。”
夜童却是一点通融也没有,态度强硬:“我说了,不,许,喝!!”
我立刻就妥协了,她是三流阴阳师的时候我都不敢跟她叫板,现在人家成了大法师,我愈加得言听计从了。
“那你先给我治眼睛吧。”我说,“一会韩信蝌蚪他们回来看我这个样子,还以为我受了多大的伤害呢。”
夜童沉默了:“这个,不着急吧?”
我说:“奇怪,你刚才比谁都着急,现在又不着急啦?”
夜童拉我坐下:“治你眼睛我一个人没有什么把握,等韩哥回来,我们一起给你治。”
我失色的笑了笑,很后悔这么着急的回来。
我明白夜童的意思。
夜童一旦看见韩信,她的心还是韩信的,我只能靠边站了。
夜童看出我的不快:“怎么,不高兴了?”
我说:“没有,我还开心呢,很快就能看见光明了。”
夜童说:“那我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说:“治不治的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我迟早也还是要瞎的。”
夜童愣了:“你……你都知道?”
我说:“我又不是傻子,上次你不是都跟我说了么?如果我要开天眼,自己的眼睛就要不得了,你答应了宋思玉要帮他找婵儿,没有天眼,你能找到么?如果我要开天眼,眼睛不还是要瞎么?”
夜童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
“余阳,你……。”她说。
我说:“没有关系,反正我已经瞎了,其实你没有必要觉得亏欠我,要给我治眼睛,我都习惯黑暗了,你直接用法力给我开了天眼就行了,我相信以你现在的法力,是不用韩信蝌蚪他们帮忙也能给我开了天眼的。”
夜童说:“我没有觉得亏欠你,我只是……。”
我说:“我要那片刻的光明也没有多大意思,你给我希望干什么呢,我瞎就瞎了,我好不容易下了大的决心而且已经习惯了黑暗,听我的,不用治了,就让我索性一辈子瞎的吧。”
夜童推了我一把:“傻子你就是,说什么呢,我不要你开天眼。”
我说:“那你对宋思玉的承诺呢?找到婵儿还有别的办法么?”
夜童又沉默,看来是没有。
这时候,帐篷外脚步急促,韩信的声音传来:“亲亲,是你么?”
夜童迎了出去:“你跑哪去了,害我担心?”
韩信和夜童进了另外一个帐篷。
韩信捧着夜童的脸看了又看:“亲亲,你不是,你没有被戴面具的家伙袭击?”
夜童说:“有,后来我们就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