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一群蝼蚁2】(2 / 2)
虽然小吏笑呵呵的请示来人,可是这些骑人根本不把驿馆小吏放在眼里,只见为首的青衫汉子道:“这个腰牌足够证明我们的身份,你要是再啰嗦,小心你的皮肉!”强势的威胁让小吏有些害怕,跟着汉子又从荷包内掏出一只银锭摔在小吏的面前,小吏见状,恩惠又落在手里,他自然不在乎来人是什么身份:“几位爷,小的刚刚也是眼瞎,不识几位爷的身份,来来来,您们上房请,需要什么只管与小的说!”
话落,这些骑人转身进了后院的上房,进到屋里,为首的汉子坐下道:“上官大人有令,这次绝对不能失败!一定要拿下那些该死的商贾种,稍后哨骑们回来送话,我们就立刻出发!”听此,左手边的御林府卫士肖月一怔:“吴兄,上官大人不是让我们来监视那些商贾,没有听说要动手的意思,怎么你这又变了?”
“少罗搜!”同为卫士的吴峰斥声瞪目,肖月资历不如吴峰,只能闭嘴,随后众人等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来传话,吴峰出去片刻,回来道:“准备出发,记住我之前的交代,这次的事绝对不能有失,否则我饶不了你们!”强声威胁下,肖月等人老老实实跟着,等到他们出了行馆的后门,一道黑影从墙檐上翻下,来到前门的小吏屋外,映着灯光看去,这人竟然是独眼,鬼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来的。只见独眼靠在门外仔细听了听动静,屋里的驿馆小吏还在乐呵喝酒,于是独眼轻轻拔出匕首挑开门,不等小吏反应过来,独眼直接冲上,单手卡主他的脖子,笑呵呵道:“小老弟,刚刚你似乎有些不敬啊,明知道我们是政务堂的人,还敢啰嗦,你是不是想试试自己的脖子有多硬!”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小吏都懵了,他想要挣扎的求饶,可是独眼的手就像铁钳一样卡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最后还是独眼故意松了一些力气,小吏才沙哑着嗓音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大人身份,还请大人恕罪!”
一通求饶落地,独眼心里乐呵呵的笑起来,面上还是保持着一副冷酷的样子,又是几句威胁收拾,独眼才算转身离开,临了他还故意丢下一枚腰牌,小吏看似面上被吓得像个孙子,暗里心中早就愤恨,因此独眼一离开,他当即捡起那块腰牌,仔细看看,并不是政务堂的腰牌,而是皇门司御林府的卫士令牌,跟着小吏悄悄来到后院上房,一眼看去,之前的骑人入住汉子全都没了影子,想必是做什么狗屁烂事了,于是小吏恨到牙根疼:“该死的混账,既然你们不给老子活路,老子又何必给你遮掩!”撂下话,小吏立马赶往燕京城,向自己的上司府衙、京府衙门禀告。
再看独眼,他从城中悄悄尾随跟来,本就是和铁肇商议好了,自白日里的闹乱以后,燕京城内果然掀起了乱风,由于铁肇和独眼都是有过经历的高手,对于燕京城的一些达官贵人很是了解,故此他们所做的事并没有留下马脚,反倒给燕京城的风浪蒙上另一层迷雾,也正是这种情况,使得京府衙门的查办非常不顺,现在那些个朝官对于户部的擅自妄为很不满,御林府的上官羽就是其中之一,身为世家阶层的门户族群,上官羽自然要攀附一些强势的人,可是原有的主家孤氏对于上官氏并不看重,这也就遭成孤成笑对于上官羽的举动根本就看不到眼里,更为甚者,上官羽所属的御林府东府都候在军政阁的管制下,诸葛展老将军就是他的直属顶头上司,这诸葛展与政务堂的诸葛俊丞相算是表亲,奈何两家从父辈那一刻已经分支,一文起朝堂,一武从疆场,而且诸葛展性情与诸葛俊完全想法相反,这位老将军热衷于名利,因而暗里的他也是太子派的一员老将,现在上官羽受命对户部的粮运出手,也是他诸葛展对太子的行动效力,可惜的是上官羽并非诸葛展的核心手下,在这种情况前,上官羽先是被孤成笑威胁,不要太过火,一旦给孤氏带来麻烦,那么孤成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拿下上官羽,再者,上官羽要是半途而废,当做不做,那么诸葛展这边也交不了差,种种缘故使然,上官羽才冲自己的手下下了监视的命令,哪成想吴峰等人早就背离了上官羽,现在一众骑人出手,唯有卫士肖月感觉情况不妙,只因他独自一人,根本不能成事,索性悄悄忍耐,只待时机。
半个时辰后,吴峰这一行二十余骑来到了东官道岔口附近,望着路边的陈唐郡界碑,吴峰道:“哨骑来话,那些运粮队的混账就在陈唐郡西南界的位置,咱们等到后半夜动手,记住,一定要快准狠,如果宜兴和的那些商贾种也在,就给我拿下他们,不留活口!谁要是敢疏漏,我立刻宰了他!”
听着吴峰的狠令,周围一众御林府的卫士全都默不作声,尤其是肖月,他已经看出情况不对劲儿,因为上官羽的命令可不是这样,唯一解释就是吴峰已经背靠旁人,谋逆了上官羽,只要这事做了,宜兴和的人死在御林府的手里,间接的就是御林府与户部的矛盾争端爆发,那时户部背后的誉王会老老实实的坐着看么?肯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肖月已经打定主意要找机会逃离,将这些情况告知上官羽,殊不知吴峰也在刚刚肖月疑声的时候怀疑了他,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吴峰已经越过上官羽得到了诸葛展手下偏将,军政阁下辖督将阁某位大人的提携,只要做好这事,那么吴峰就可以摇身一变,从御林府的东府卫士晋升到督将阁任职校尉,那可是实打实的权利位置,就是上官羽之前想要进督将阁,也是难到四面碰壁。
但吴峰想的很美好,事实却相当残酷,这边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独眼已经悄悄跟来,依照铁肇和他的计划,城内的情况有铁肇盯着,城外的事就让生面孔独眼去办,现在他尾随而来,唯一的任务就是在运粮队受到袭击时出手,保住局面不乱,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也盯着这些运粮队的商贾。
“先生,政务堂的人已经往陈唐郡方向赶去了,估计他们会在后半夜动手!”同为燕京城的东门官道南岔口,孤氏的孤成笑已经派手下的幕参令安子赶来,听着跟前人的禀告,令安子很是平淡的说:“不急,给他们点时间,一定会有其他人抢先动手,你们记住,不要暴漏自己的身份,这场祸事和我们公子没关,公子只是不想被其他人所牵连!”
“先生,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够弄来政务堂的腰牌,这事怕是不简单啊!”身旁的孤氏刀客们纷纷议论,虽说只是刀客,这些人多年来被孤氏圈养,对于朝中的情况也有所了解,现在有人竟然能够在政务堂的遮掩下作祟,那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但令安子并不在乎这些事,他身为孤成笑的幕参,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给孤成笑解决麻烦,其他的全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不管是政务堂的人,还是其他什么阿毛阿狗,只要影响到孤氏,全都不留!”话落,令安子示意手下的一众刀手起行,等到他们赶往陈唐郡西南边界四五里外的时候,吴峰那些人已经先一步到达地方,远远的等候中,令安子接到了孤成笑的飞骑消息,有人从燕京城里跟出来,具体身份不知,似乎也在插手这事,令安子有些狐疑:“还有人?难道是那些造乱燕京城的混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