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霸粮做局2】(1 / 2)
只不过消息传的越快,有的人火气就越大,愤怒就越强。
四合元总号。
公孙章一大早得知这个消息,瞬间大怒。
“搞什么鬼?一个阳城的小杂毛怎么就能够突然间出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赫,高赫呢!”
斥声咆哮,高赫从外面匆匆进来:“老爷,奴才在!”
“阳城的那个小杂毛徐徐徐玉瑱怎么就突然把店开起来了!”
“东家,您别急,奴才正在办这事,顶多三天,你就看不见义信成的招牌,也听不到徐玉瑱这个人了!”
面对包衣奴才的保证,公孙章根本不听,正当他准备泄怒时,沈镜回来了。
“东家,你这是怎么了”
一句话的功夫,高赫趁机投以求救的目光,沈镜反应过来,道:“东家,我从老太爷那边回来,有些事想和您禀告说说!”
“又是老太爷!”
公孙章虽然很不喜沈镜的做派,可沈镜在当年对公孙章有不少的助力,就是他这个三东家到手,也得有沈镜一半功劳。
于是公孙章冲高赫道:“滚,再做不好你的事,就别来见我!”
厉声叫骂,高赫吓的跪退离开。
“东家,怒则生乱,乱则生祸,祸则溃之,这是公孙氏的禁忌,所以东家,您不管碰上什么事,千万别急!”
沈镜上前请声,公孙章心里那个火蹭蹭往上冒,可到底没有爆发。
足足数息功夫,公孙章转身坐下,瞪目看来:“你去见老太爷,为何不给我说一声?你眼里还有我么?”
“东家,你我相识十多年了,你什么脾气我还不清楚,如果我告诉了你,你还会让我去么?况且你在公孙家里最恨的就是老太爷!所以有些时候,我斗胆自作主张了!”
“你”
沈镜的一席话把公孙章憋的硬是没再蹦出第二个字。
“东家,我昨个傍晚回来的老太爷知道了这边的情况,就一句话今时不比往日,什么事都要退一步,不要太过强势,再一个那什么阳城来的小子,他短短几日的功夫就立起来义信成的招牌,这就是一种态度,而且天顺成的顾家也和他搭上线,所以说东家,千万别出乱子,否则就便宜了顾家!”
听着劝说,公孙章脸色阴沉:“沈镜,如果我不压住义信成的那个小子,依照他之前在营州搞得事,要不了一个月,河东府就得乱,半年后怕是四合元的招牌直接送给他得了!”
“东家为何这么说?”
“营州城的泰丰州号可是雁门苏氏的产业,说跨就垮了!在我眼里,那个小子就是个灾星!如果我不防着他,那会不会接下来就真的是针对咱们?”
公孙章说的窝火,沈镜却道:“东家,从老太爷那边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这事,最初的时候徐玉瑱对于我的会面有些傲然,似乎在摆什么的条件,我没有探出了,想必是因为位置不够,您去了以后,他初时还是比较尊敬,就像有求于咱们似的,可您呢?直接给他下了死话,所以闹出了最尴尬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那个阳城来的小子并不是针对我们?而是另有图谋?”
“不好说,也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
沈镜缓了缓气,道:“东家,不如给我两天的时间,我再探探详细的状况!”
三青街,义信成。
门口的老百姓已经派起长长的队伍,张存虎等人麻溜的卖着货。
不远处,徐玉瑱和陈青河站在岔口桥边的柳树下。
“徐老弟,你这么干可不是个办法?我保证你现在已经是河东府同行里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陈掌柜,您这是在表达不满么?”
徐玉瑱笑呵呵的应声:“不过就算不满,又能怎么样?这些仅仅是开胃小菜,三天后就会有更大的波浪起伏,那是陈掌柜请转告一下顾东家,千万不要突然抽身!”
“你啊!”
陈青河拖腔,似说似不说。
这时铁肇过来几句,徐玉瑱立刻道:“陈掌柜,劳烦你今日再送一千石粮草,条件和之前一样!我先谢过了!”
陈青河笑笑,什么也没说。
来到三青街的后巷子,徐玉瑱道:“叔,人在那?”
“我带到后门那边的茶铺子去了!”
茶铺摊子下,江城子和曾亮正在等候。
听着附近过路人的话,曾亮一脸意外:“大人,徐玉瑱那个小子挺有能耐,短短几天不到,就在这里开了义信成的分号!真是让人想不到!”
“开分号又如何?大人交代他的可不是这事!”
江城子心燥无比,转头一对眼,徐玉瑱已经站到跟前了。
“江大人,您老怎么突然来了?莫不是给我送银子?”
笑声入耳,江城子一股燥火上头,道:“徐玉瑱,你是不是忘记贺大人的交代了?”
“贺大人的交代,没有!我怎么能忘掉呢?”
徐玉瑱乐滋滋的应声:“江大人,你可千万别说你是来盯梢的,那样我可就不欢迎你了!”
虽然脸上挂着笑,可是江城子的心里已经嗅到了别的味道,不过徐玉瑱还不至于做的太明显了,仅仅是简单的提醒后。他道:“江大人,这不是说话的地!”
进入义信成旁边的宅院后,徐玉瑱道:“这两日河东府的河运船里全都是皮货和粮食,大概有个四五船,最终目的是辽东城!虽然没有打旗号,也能知道是苏家的货船!”
得知这个消息,江城子快速一琢磨:“还是粮食和布帛运往辽东城,已经两年了,苏靖烨到底在干什么?”
“能干什么?依照每船一千石的粮,一次大概三到五船,一个月也就两趟不到,也就是一年下来十万石,两年二十万石,这么大的粮屯粮,你觉得能干什么?别给我说什么赈灾?我可不信官家有那个想法和善心!”
徐玉瑱嘟嘟囔囔的把话说明白,江城子愈发的心燥。
一转念的功夫,他冲曾亮道:“去驿馆,用快马把这个事传回去!”
曾亮离开后,江城子又问:“贺大人明明只是让你来探探消息,你为何要开义信成的分号?难道你想借着机会做些别的事?”
“江大人,贺大人的原话是让我弄清苏氏的商道河运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区区几船的货运和我刚刚的一些估算推测就能完成任务?不见得吧!”
反话撂出,江城子无应,徐玉瑱又道:“而且贺大人这次的命令到底是谁下的,你应该很清楚,即便我不知道是谁,我也能猜到,所以这次的事不简单,既然不简单,我就得用最稳妥的办法,否则苏氏那边怎么可能不觉察?”
“只是你这么做岂不是把贺大人给慢慢的露出来了!”
“江大人,都到这种时候了,你真以为什么事都能藏住?我告诉你,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