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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铭上午离开后就没有回来,乔嫣呆呆地一个人在病案室坐着,她又想放弃,又想要离开这里了,并不是因为这里的工作环境,她可以忍受别人给予自己的耻辱,可她忍受不了人心的冷漠,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经受了打击后会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许多人都是经历苦难而更能给予别人温暖,而作为一个曾经救死扶伤的医者,她看着林一铭以厌恶的表情冲洗着手上的血迹,以及不止一次看着他冷冷地否认着医者的身份,他才是她忍不下去的理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不想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下午快下班前林一铭回来了,他的神情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很平静地坐了下来,很平静地翻看看起一本病历。
“林主任,您每天都看送来的病历,是想通过这些病历确认您医者的身份呢?还是想缅怀自己曾是医生的那段时光?”乔嫣厌恶地看向林一铭,这话她都憋了一上午了,即使真的忍不下去辞职离开,她也要将这些话说出来。
林一铭的手指抖了一下,但他没有抬头与乔嫣争辩,一双眼仍盯在那份病历上面。
乔嫣轻叹了一声站起来,“不知今天下午还会来什么人,这病案室的外面是不是要挂个牌子,找林医生的人,往死里打!”她冷冷地说。
乔嫣有时候觉得自己会成为一个预言家,她刚说完那句不知会来什么人的话,就看到一个人影在窗口晃了一下,还没等她看清,那人就推门冲了进来,她看到闯进来的人,一时间愣住了。
这仍是那位几小时前求林一铭救儿子的那位父亲,几个小时前他神情痛楚、目光悲切,而此时他双目发红、面容扭曲,站在门口凶狠地盯着林一铭。
“你……你又来干什么?”乔嫣察觉到了一丝不安,她下意识走过去挡在这位父亲的面前。
“林医生?”男子冷冷地笑了笑,“林医生?”他哈哈哈地仰天大笑着。
坐着的林一铭起身走了过来,他将乔嫣挡在身后,问着这个男子,“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