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西军乃虎狼之师(1 / 2)
原来,今天一大早,诸位中枢重臣和郡王以上在京宗室,依约一齐入宫,要去拜祭太子遗体,孰料他们刚刚进入后宫之时,宫廷禁卫便关上了后宫大门,将诸位大佬全部抓了起来。与此同时,皇后阎氏驾御勤政殿,在中书左丞蔡庸的主持下举办朝会,提出奉太子之子登基继位,尊皇后阎氏为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总军国大权。
当时,进宫的中枢大臣有尚书令、尚书左右丞、枢机使、御史中丞、御使左右丞以及中书令合计八人,加上在京的郡王五人,共计是十三人。
此时,枢机院的两位副使中,其中一位因为左北边战败而在不久前被罢职,另外一位副使安达知不知何故没有进宫,中书阁缺一位右丞,左丞蔡庸乃是后党领袖、没有进宫。
可以说,除了蔡庸和安达知以外,中枢重臣这次被一网打尽!
在这种情况下,后党突然发难,自然是引起了朝臣们的愤怒,不过此时后党全员登殿,在朝会中占据了相当的份额,而那些激烈反对仓促决定继位大事、要求先释放中枢重臣的大臣官员们,则被宫廷禁卫全部拿下、关入了天牢之中。
于是,蔡庸关于奉太孙继位、阎后垂帘的提议被通过,随后便直接请出年仅五岁的太孙,在殿上举行了简单的登基典礼,宣布改元“奉圣”。
随后,议决了为大行皇帝以及太子发丧等诸事宜,共议追尊太子为“昭武皇帝”,葬以天子之礼。
与此同时,整个京城实行了戒严,所有中枢大臣、宗室以及反对阎氏一党的大臣官员的府邸都被御林军包围。
还有就是,朝廷重要职位也进行了重大调整,蔡庸擢任中书令,而其余省院台阁的正副职全部由后党中人担任,包括安达知在内的原先各位全部被宣布为逆臣、罢职,至于处分则是待定。
所有这些事,都是在今天上午完成的!
此前,安达知本来是要依约入宫的,但却被盖龙以迷药弄混,因此避过了一难。而此时安达知被包围在府中,御林军试图入府抓人,却被盖龙等护卫以及潜伏在暗中的高手杀了不少、狼狈退出,但却不肯解围而去。
说起来,因为被立为新帝乃是太子之子,被抓的也都是上层人士,所以在民间到没有引起大的反响,但城外京畿地区的禁卫军的反应却是很激烈,直接在整个京城周围实行了戒严,封锁了京城的所有出入道路,将京城包围了起来。
盖因京畿地区的禁卫军中,大部分军官都是出自中州的各大门阀世族,在失去了枢机院指挥的情况下,他们就会听命于各自的家族,而各大家族的话事人大多都不住在京城里,事情出了之后,他们在第一时间聚会商议,决定将京城包围,看看那后党怎么做再定行止。
而在后党方面,似乎也预料到了禁卫军的举动,所以一开始御林军便已经封锁了整个京城、并且登城守御,以防禁卫军攻城。
其实禁卫军目前也未必敢真的攻城,因为一旦攻城,这叛逆的罪名就坐定了,被关押起来的那些大臣官员,其中大多是各个门阀世族之人,他们很可能就会被判决处死,甚至满门抄斩。
毕竟目今各位中枢重臣被禁锢,说够仅存的安达知也被包围在了府中不得外出,门阀世族元老派加上关学系一方缺少一个决断者,难以打破僵局。
所以,目今是暂时在京城内外形成了对峙状态。
此时江昊率兵赶到汴水口,正好可以成为打破僵局的一股力量,但这件事必须要让元老派一方知道,并且得到他们的配合。
如果照老霍的办法架起大炮硬来的话,自然是可以轻易冲破大河水师的封锁,毕竟大河水师的战船跟上尚未有火炮、而只有弩炮,根本不是老霍的大炮的对手。但是,这样一来形势就会更加复杂化,由双方对峙演变成多方混战,这并不是江昊想要的。
于是,江昊来到了对方的船上,取出自己的印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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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大楚勇毅侯、奋武将军、兵部侍郎、白虎卫福都指挥使江昊,让你们的将领来见!”
“勇毅侯!”那为首军官看了引信,脸色数变,当下不敢怠慢,忙将这支船队的主官请了出来,原来只是一个统制官。那统制官向江昊行礼,道:“卑职见过勇毅侯!敢问勇毅侯的来意?”
江昊道:“目今社稷危急,本侯欲率众勤王以正朝纲,一来请贵部让路,二来劳烦阁下尽快通知各大门阀世族的话事人,到京师城北水门外相会,共议大事。”
那统制官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最后料定这等大事不是自己可以置喙的,于是道:“卑职遵命!”
便让水师让开河道,江昊便下令船队转入汴水一路向南而来。
待得抵达了京师城北水门外大约十里处,就看见旌旗招展,岸边有一群人等候。
不用问,这些人就是那些中州的门阀世族的话事人。
待船队在岸边停靠好,江昊和老霍迈步走下舷梯、来到岸上,就见七八个老者迎了上来。
“这位就是勇毅侯吧?老夫……”
老者们一一自我介绍,江昊是一个都没有听清,但他知道这些确实都是中州各大家族的话事人,平时跺一脚大地都要颤三颤的大人物。
在铺好的坐席上坐下,江昊长叹一声道:“诸位,目今陛下刚刚大行,太子又不幸遇难,而在这危急存亡之时朝廷又出了奸佞,搞不好这闵氏的江山就要改性阎了!”
“那怎么可以?”一个老者怒道:“我等绝不向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必将誓死捍卫闵氏江山!”
江昊道:“那诸位打算怎么做?”
诸位老者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个老者道:“我等确实尚且拿不定主意,不知勇毅侯可有什么高见?”
江昊道:“为今之计,只有先将诸位中枢重臣救出来,至于后面怎么办,自然是由他们拿主意了。”
“这话说得不错!”那老者点头道:“可是,怎么救呢?”
江昊道:“本侯听说这京畿数十万禁卫军目今皆听诸位号令,难道诸位还没有办法?”
“这个,”老者们互相传递眼色,最后道:“只是现在如果动兵攻城,岂不是落下叛逆的口实?而且,一旦动兵攻城,那些逆党会不会伤害里面的诸位大人?”
江昊道:“诸位有这样的顾虑可以理解,不过本侯只是一个起自微末的草莽之辈,不懂这些,只知道身受安大人知遇之恩,现在安大人被困府中,本侯是一定要救他老人家的。不知诸位能否理解本侯的心情?”
诸位老者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那位老者道:“勇毅侯高义,我等都十分佩服,也很理解侯爷的心情。”
“那就是说,诸位不会阻挠本侯率部攻城了?”江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