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白骨生花,金身染血(二合一)(1 / 2)
我还活着?
这个声音我曾经听过,很熟悉....
对,是妙欲那贱人。
但怎么会是妙欲,我不是被放逐域外了吗?
意识越发清晰,余禄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妙欲天女那一丝不挂的曼妙身躯和两个累赘。
“你怎么一直不穿衣服?”
余禄皱眉,上次来她裸着身子, 这次依旧如此,实在有伤风化。
“自打妙欲上次对公子生出坏心之后,白骨菩萨就收回了赐下的红衣和绣鞋,妙欲就再没有衣服来掩羞遮耻了。”
妙欲天女轻轻把散乱的鬓发绕到耳边,眼神黯淡无光若一潭昏沉死水,服饰是人之为人的尊严,她又何尝想要像只不知礼的野兽一般,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余禄的面前呢?
而在被余禄毫不留情的戳破之后, 带给她的羞耻更甚。
余禄把头从妙欲圆润柔软的腿肉中抬起,站起身来。
只见妙欲双腿并拢,侧坐在地上,浑身的青紫淤肿比余禄上次前来更多了几分,娇嫩的肌肤下满是暗红淤血,还有为数不少的新伤。
显然这段时间内她又遭受了艳尸菩萨无比残酷的蹂躏虐待,才落得这幅伤痕累累的凄惨模样。
一尊盖世老魔却被常年囚禁在一间小小禅房之中,天知道艳尸菩萨心中会滋生出多么扭曲变态的想法,最后都一个不落的施虐在妙欲天女身上。
其间的折磨难以想象。
“凑合穿着吧,我身上也没有女子服饰。”
余禄沉默片刻后递出一件自己的干净衣服。
他虽然对于这个曾经想要谋害自己的女人提不起半分好感,但从本源魔种中传来的赤诚忠心却又影响着他,让他做出如此判断。
明明自己忌惮惹来艳尸菩萨的不满,还没有催生子魔种扎根,可这妙欲天女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竟然比魔种已经生长茂盛的丁谷皮等人还要忠诚!
罢了, 就当一个随手扔下的暗子吧。
余禄摇了摇头决定不去管它, 抬头打量着周围, 心中一凝。
果然,自己又回到了莲花寺!
毕竟妙欲天女可没有救自己的能力。
只是不知是莲花寺来到了域外虚空,还是自己回到了荷仙镇?
“多谢公子赐衣。”
妙欲天女无比恭敬的双手接过,站起身后,却听得一阵咕嘟闷响,黄浊脓液顿时顺着大腿流淌到木质地板上,显然是艳尸菩萨狠辣手段留下的恶果。
这脓液散发出一股腐烂血肉的腥臭气味,实在让人升不起丝毫旖旎香艳的念头。
妙欲天女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贝齿把红唇咬出了白边,心中感到极为难为情。
余禄眉头紧皱,这艳尸老魔当真心狠手辣,明明妙欲天女是她手底下唯一个有灵智的奴仆,却还如此凌虐。
“我是怎么来这的?”
余禄撇开那道让妙欲感到无比羞耻卑微的目光,转移话题问道。
“是白骨菩萨把公子拘来的,那时候公子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具白骨了。”
妙欲天女心中松了口气,羞耻心淡去,一边在余禄面前毫不避讳的穿着衣服,一边回忆起当时的景象。
“虽然公子有着滴血重生的肉身神通, 没过片刻肉身就恢复如初, 不过神魂却是受损严重, 一直没能醒来。”
妙欲天女穿戴整齐, 遮盖了惨不忍睹的身躯,或许由于穿着者男子服饰的缘故,加上隐隐的痛楚让她时刻眉头紧皱,平添了一分英气和坚忍。
她这般说着,心中有些惊叹,上次余禄走的时候还是蜕凡境,这才多久,便已经超凡入圣迈入了第五境神变,真正踏足了强者的境界。
要知道武道的质变可比其他道路要困难不知多少倍。
妙欲天女收起心思,接着说道:
“最后是艳尸菩萨下令,让妙欲前往莲花池,采取元魂莲蓬喂食公子服下,您这才醒来。”
艳尸还会救自己?那莲花池中的诡异莲花竟然是元魂莲蓬,传说中蕴养神魂的珍贵宝药!
余禄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更何况这次白骨菩萨还主动出手了。
虽然这已经不是白骨第一次帮自己了,原先赐下红衣绣鞋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妙欲谋害。
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隐情?
余禄走出禅房走廊,看着头顶的湛蓝天空,显然他是被从域外虚空接引回来了,而非莲花寺来到了域外虚空。
“白骨菩萨是怎么救我的?她...走出禅房了吗?”
余禄沉吟,既然莲花寺还在荷仙镇,那么白骨菩萨是如何从囚笼把手伸到域外,将自己救出的?
“白骨菩萨并没有走出禅房,具体过程妙欲也不知晓,当时白骨菩萨突然口吐人言,将我唤了过去,然后就把公子的躯壳送了出来。”
突然想起一个不该忽略的盲点,余禄瞳孔震动,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难道说...白骨菩萨的本体处在域外虚空之中?!
这个猜测一经出现就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而且越想觉得可能性越大,让他细思极恐,余禄心中冒出森然寒意,喉咙干涩无比难以吞咽。
那莲花寺中封印的是什么?是白骨菩萨她们在过往岁月中降临的本源化身吗?
还是说....不是封印。
余禄看着禅房紧闭的门户,脑海中掀起风暴。
这门关着,那当然是封印!
可若是打开,却也会是一扇进出的门户!
这个念头细思极恐,余禄霎时如坠冰窖,脊背上汗毛直竖。
自己仿佛处在一个狭小的箱庭世界中,一扇狭小的门户关着,只余一道门缝正好开在自己面前,箱庭外面有数尊恐怖的疯仙游荡,时不时睁开硕大的血色瞳孔,正在透过裂缝,窥视着箱庭中的世界!
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公子,你怎么了?”
妙欲轻声提醒道,面色有些惴惴不安,她对于人的体温有着极为敏锐的感知,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余禄的异常。
“无碍,只是想起了之前的险境,至今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