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1 / 2)
两人散完步回到客栈时夜已经深了,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将夜衬托的极为宁静,清霜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封越的房门,对方房门紧闭,屋内也没有灯光,应当是睡下了。抬头看邱辞,邱辞却并不在意的样子,扶着她上楼。
清霜皱着眉,她是努力放平心态了,但这个人耳朵比兔子还长,叫人呼吸都不敢用力。
廷遇见两人回来,忙推开房门,清霜里脑子里想着封越的事,不知不觉便跟着邱辞进了房间,待回过神来,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刚才还简陋破旧的房间现在已经焕然一新,打到桌椅,小到烛台都被换成了新的,而且还全都是红的。
邱辞的意图显而易见,清霜抿唇,她自是不会在抗拒邱辞,但——隔墙有耳啊!
清霜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表情,邱辞以为她是感动,欣慰的伸手搂住清霜的肩膀道:“委屈你了!”
廷遇浅笑道:“沐浴的一应用品都放在屏风后面了,热水也是刚烧好的!”
清霜脸颊滚热。
邱辞往屏风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出去候着吧。”
廷遇乖巧退下。
带廷遇出去将门关上,清霜半闭着眼睛道:“此事恐怕不妥。”
邱辞轻笑出声,戏谑道:“何处不妥?”
清霜长出一口气,“那封越就在楼下,他武功高强,我们现在说什么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邱辞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将她往屏风处推,一边道:“我总算明白今日你为何总不说话了,学武之人耳力固然比常人好些,但绝没有你想的这么夸张,他若是把精力一直放在偷听别人的闺房之——”
清霜忙捂住邱辞的嘴,“说什么呢?”
绵软的小手倔强的抵在他唇上,冰凉的触感让人瞬间耳目清明,他目光有片刻的凌乱,最后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她皱着眉头,连睫毛也跟着纠结,邱辞垂眸看着她,觉得一辈子都看不够。
清霜触及他的目光后忙收回手,将他往后面推了一下道:“我先洗。”现在的邱辞真是碰也碰不得。
她想洗久一点,又怕水凉了影响邱辞洗,只好速战速决,她一出来廷遇进去收拾,邱辞原本伏在案上看东西,见她过来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她习惯性的瞥了一眼邱辞刚才放下的东西,确定是信件后问:“怎么晚还有信?”
“嗯。”邱辞应一声,回头将信拿起来递给清霜,道:“你看看。”
清霜迟疑片刻,将信接过来,简单见了两行字,惊讶抬头。
邱辞未等她说话便点了点头,伸手理了理她贴在额上的碎发,“你先看,我去洗澡。”
清霜已经坐下看看信,来不及注意邱辞的动向。
邱辞调查母亲的往事,竟这么快就有了进展,但这个结果令清霜难以接受。
倪宁远和陈氏竟在连舒月怀清霜的时候就有了来往并且被连舒月知道了,连舒月顾及伯府颜面并未声张,只要求倪宁远将陈氏打发了。
信中说,倪宁远并未依言将陈氏打发,而是将她安置在别院,虽然去的极少,但也好吃好喝的供着。
后来,连舒月去世,倪宁远立即续弦,娶陈氏进府。
清霜早知道倪相是京城人人可言的笑话,也知道京城的人都看不起倪家。她清楚父亲小有才情但难堪大任,理解父亲对来之不易的“权势”的小心维护。可她从未质疑过父亲,更从未质疑过父亲和母亲的感情。
邱辞洗的很快,清霜还没来得急悲伤他就出来了,远远便能看到他关切的眼神。
清霜将信叠好递给他道:“这么说来,我母亲的死可能与我父亲有关。”
邱辞迟疑片刻才接过信,“别这么想,要看证据。”
清霜叹着气起身,在桌边来回踱步,一边道:“按康王的意思,母亲的死因,皇上应当是知情的,现在我父亲也有了嫌疑,那么有件事是不是可以解释了?”
邱辞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什么事?”
清霜沉吟片刻,“母亲死后,父亲平步青云一直做到宰相,做的官却都是虚职,皇上是不是有意将他捆在身边,这么说他们相互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把柄?”
邱辞一直很喜欢看清霜分析事情时认真的样子,可眼前唯余心疼。
看似镇定理智,其实她慌了。
她伸手揽她入怀,轻轻地吻她耳廓,“你分析有道理,但此事还在查,我们没有必要兀自猜测,乱了自己心绪。”
清霜靠在他怀中,思绪和身体一样瞬间有了依靠一般,慢慢冷静下来。
看着怀中一眼不发的女人,邱辞有些后悔,他若在这时候提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要求,清霜会恨他吧?
他扶她到床边坐下,“很晚了,睡吧!”
清霜抬眼看看他,又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躺下,清霜枕在他手臂上,温顺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