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生新友新家(2 / 2)
卉笙一听,不禁心里一沉。这二人等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谕导来传授灵术,那自己还不知要等多久呢。
似乎是看出了卉笙的担忧,李霜芸给她打气道:“没事。听说巫渚仙尊一直在努力帮我们寻谕导,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愿意做我们的谕导了。”
“是的,相信巫渚仙尊也不会一直把我晾在这里的。”达布托应和道。
这时,卉笙点的面从堂外一路飞到了卉笙面前。面的香味诱人,卉笙便放开吃了起来。第一筷入嘴,卉笙便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面的味道,像极了一尾的牛肉面。卉笙眨了眨眼睛,把快要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卉笙一边吃着面,一边和李霜芸还有达布托闲聊。
卉笙给他们介绍着法界。李霜芸得知法界之人,人人皆会法术时,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原来夷界并非人人都懂灵术,确切地说,懂灵术之人少之又少,所以灵士被视为神秘又难得的存在,人人向往之。
达布托羡慕法界虽然人人会法术,却依旧过着太平的日子。原来,戎界虽然人人皆会灵术,但正因如此,三国之间谁也不服谁,所以常年战乱,百姓也疾苦万分。达布托在听到卉笙诉说法界的盛世太平后,一脸羡慕地感叹道:“真羡慕你们法界,有一个英明又强大的皇帝,护一方太平。”
那一瞬间,卉笙有些恍惚。绿绒镇被毁之后,她一直为认为即墨皓彧是一个心狠手辣、毫无仁义廉耻之心的恶毒皇帝,可是眼前这个人居然说羡慕法界有这样一位皇帝。她又想起即墨皓彧向她倾诉的那些抱负与无奈,原以为都是借口罢了,但此刻达布托所言,令她不禁反思,倘若没有一个强大到能镇压四方,又同时爱戴子民的皇帝,法界还真能有一方安宁吗?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也不想回答。因为只要她认同了即墨皓彧,对绿绒镇深深的负罪感和愧疚感就爬满心头。
卉笙正想得出神,突然饭堂里有一阵骚动。她顺着骚动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女子身着桃粉衣裙,一头亮丽长发垂至腰处,头上插着千级玉制的发簪,腰部还挂着一个玉石翡翠禁步,一看便不是寻常女子。她的身后跟着五个随从,声势浩大地扫过饭堂,所经之地都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李霜芸一看到那女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反感,拿手遮住脸,仿佛不愿看到她一样。
“她是谁啊?”卉笙好奇地问。
“她是掌管松鹤山愈草苑的琅戊仙尊之女,富陵佳。”达布托凑到卉笙耳旁小声地说。
仙尊之女,难怪气度不凡呢,卉笙心里想。
富陵佳声势浩大地走过饭堂,仰着头,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走到卉笙他们桌前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这脸看得眼生,新来的?”富陵佳说话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朝下看一下,一直仰着头,言语里一股子傲气,所以卉笙听了半天,也不知这话是不是对自己说的。
见卉笙没有回应,富陵佳似乎有些不满,敲了敲卉笙面前的桌子,又说:“新来的,你叫什么?从哪儿来的?”
这下卉笙确定她是在问自己的话了,赶紧礼貌地回答:“我叫落言卉笙,今日刚从法界来。”
富陵佳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卉笙,略带鄙视地说:“你居然叫落言。”
卉笙看着她,点了点头。她一脸愤愤:“看来,落言这个姓也不光彩了。区区一个下界之人,居然也能叫落言。”
这话卉笙听得刺耳,但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肆意顶撞。富陵佳看了看卉笙这一桌的另外两人,冷笑一声道:“下界之人就是下界之人,都来到水晶宫了,还是只有那么点灵力,只能在御灵堂混日子。也不知你们走出御灵堂之时,灵力又能有多厉害呢?”
“你!”李霜芸一听这话,气得直咬牙,猛地想站起身和她打一架,但一旁的达布托硬生生把她压在了位置上。
然后达布托毕恭毕敬地说:“富陵小姐,咱们都是释更楼的学生,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实在不必如此。我们自知灵力薄弱,定然会努力提升的。”达布托在卉笙面前一直十分腼腆,眼下对着富陵佳的盛气凌人居然如此不卑不亢,还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实在令卉笙刮目相看。
富陵佳虽然还是有些生气,但是看了看四周,饭堂里的人全都在朝她看过来,于是她有所收敛地说:“那样最好,可别拖我们神界的后腿。”说完,便带着那五个随从,浩浩荡荡地走到离卉笙他们很远的一个桌子旁坐下,开始点单。
李霜芸气愤地冲着达布托说:“刚刚干嘛拦我?瞧她那样儿,我看着就不舒服。”
“何必呢,反正以我们目前的实力也打不过她。”达布托神色平静地说。
“这是什么丧气话。”李霜芸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一副要吵架的样子。
卉笙赶紧劝道:“霜芸,这儿人多眼杂,不过就是她的几句话而已,别往心里去。”